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9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千万不要告诉指挥官我在他背后说坏话。”

    他继续忙碌着,嘴里喋喋不休:“……只是因为不想别的男人踏上专属您的飞船,就只留下老实的莫普护送您。结果差点让您走失。无比英明的指挥官,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我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下意识接口:“他怎么不派女兵?”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为什么我要参与讨论“派谁看守我”的问题?

    莫林歪着头看着我:“噢,他一心一意要向未婚妻表达忠贞,怎么会让别的女人靠近?舰队的女兵本来就不多,四年前就全被无情的调走了。”

    我顿时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合上金属箱,嘱咐了我诸多事项,然后去了趟浴室,离开时对我说:“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应该放松一下。指挥官在处理军务,可能会很晚回来。”

    我也觉得浑身黏糊糊不舒服,可根本没有换洗衣服。我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孤零零挂着几套跟主人一样刻板清冷的军装。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这下呆住了。

    裙子,满满的塞的全是裙子。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白的;丝的、棉的、绸的、亚麻的……统统是紧身高腰、蕾丝裙边、背后蝴蝶结,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款式?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单调的重复,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但应该是我敏感了。他是军人,自己衣柜了除了军装什么都没有。很可能他是贪图方便,一个款式直接买了几十条。

    我找出条棉质柔软的白色裙子,当成睡衣。

    我快速洗了个澡,确实如莫林所说,舒服了很多。又吃了莫林留下的药,很快感觉昏昏欲睡。

    可我很怕睡着的时候被侵犯,努力强撑着。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回来。我坚持不住了,爬上床睡觉——瓮中之鳖,睡哪里都没差,无谓委屈自己。

    因为始终提心吊胆,我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又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际。

    我立刻惊醒了,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关上门走进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人站得笔直,挺拔的军装仿佛也沾染上窗外黑色宇宙的清冷气息。因为肤色很白皙,乌黑的眉眼格外醒目。

    他看我一眼,走到沙发旁,摘下手套搭在扶手上,就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我坐了起来。既然他已经看到我醒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躺在床上,好像在等他临幸。

    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传来,我看到自己微红的十指紧抓薄薄的被子。我想这一切终于无可避免,我有点难过,可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我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可又想一切早点发生早点结束。

    我陷入徒劳的焦躁和纠结,这时水声忽然停了,过了几秒种,浴室的门打开了。

    我不由得抬头,首先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了出来,结实光~裸的身躯沾着水珠,仿佛雕塑般在灯光中闪闪发亮。宽阔挺拔的肩膀、窄瘦紧绷的腰腹、修长的四肢,还有一小片杂乱的黑色丛林,全都在这一刹那,浮光掠影般映入我的视线。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什么也不穿就出来,几乎是立刻移开目光,胸口就像堵了块棉花一样气息不通畅。

    “在等我?”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怎么能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立刻回头对他说:“没有,当然没有。”

    我的目光牢牢盯在他脸上,可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位实在太醒目。不仅颜色深黝,与他略显苍白的肤色明显不同;形态也显得笨拙粗陋。

    即使我完全不想看,也无法不注意到,它正对着我的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紧绷,一点点翘了起来。

    ☆、6.我会忍耐

    他只在浴室门边矗立了一会儿,就顶着那个东西,朝我走来。

    我后悔极了,刚才还不如装睡,至少不用直面他的赤裸。我垂下头,视线中很快出现他的双腿。笔直、干净,小腿肌肉鼓鼓的看起来很硬,毛发浓密。脚掌很大,但纤长均匀。

    我全身都僵了。

    “睡里面。”他轻轻的说。

    我立刻往里挪,躺下来,想转向里面,又觉得把后背留给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的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肩膀和胳膊上的皮肤,跟我轻轻挨在一起,我顿觉那些地方丝丝痒了起来。

    他没说话,我瞪着天花板。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向我。我不用侧头,都能感觉他灼灼的注视和温热的气息。

    然后……有什么柔软却紧绷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想起那个晚上的痛苦和癫狂,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腰间一沉,他的手搭了上来。

    “结婚之前,我会忍耐。”他忽然说,低哑却清晰。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里陡然一松,就像搁在砧板上的鱼突然又被扔进水里,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刚才脱成这样,我还以为难逃一劫,没想到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据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为。那他为什么?

    管他的,不结婚最好。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所谓结婚,不就是他单方面决定的吗?我巴不得这个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他一定听得出我语气中的讽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么?”我没明白。

    “穆弦,我的名字。”他用的是中文,大概是音译。

    穆弦……

    我下意识在心中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跟他人一样……难以形容。

    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婚期,而静静的盯着我。也许是隔得太近,他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冷漠强势,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贴着额头和鬓角,清秀乌黑的眉目意外的显得安静乖巧。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立刻证明这些只是我的错觉。

    “婚姻对我的价值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只要对象健康、忠诚,是谁没有分别,”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不允许再改变。结婚之后,我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的忠诚。具体婚期,需要我父亲确认。”

    我的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强迫我,却又如此倨傲而直接的说,不过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的工具。

    我脱口而出:“既然是谁没分别,当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不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何必这样?”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像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硬邦邦的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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