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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扭头看他。

    “你要注意身体。”

    陈识坐在车里,一方小小的窗户将他的身形衬托得如此单薄纤瘦,好像记忆里这个男孩一直都是如此,在角落里不打眼,不冒尖,也乖巧懂事。

    乖巧懂事到,就算从来没有得到该得到的期待和夸奖,也从来不哭不闹,安静沉默。

    “哥哥,你不下车吗?”陈宇给陈母撑了把伞,歪歪扭扭的,伞把很快就被陈母接了去。

    陈识冲他弯了弯唇,眼底泛着的水光粼粼,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似的。

    “哥哥不下车了,我定的返程高铁票就在一个小时后。”

    陈母深深地盯着他看,陈识不敢看她。

    他有点害怕,怕那道眼神里没有一丝不舍和难过。

    “再见。”陈识说完,匆忙关掉了车窗,也隔去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师傅,麻烦送我去高铁站。”

    抵达北京已经是晚上,再从高铁站打车回去已经是深夜,陈识整个人累得快要抬不起手指,他头疼欲裂,迈着软绵绵的腿朝家里走去。

    走到拐角处,陈识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个满是酒味的拥抱给扑了满怀。

    陆执与力气很大,有些焦躁不安地不停抚摸着陈识的后背,似是要确认他的存在。

    “找不到你人,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跑了。”

    陈识费劲挣开他的动作,可陆执与抱得紧,灼热的呼吸混着酒味儿,滚烫的唇胡乱贴住陈识的脖颈,将瘦小的他整个人都锁在怀里。

    陆执与心脏抽抽得疼,越抱越紧,低声喃喃道:“你瘦了好多……”

    “陆执与,我要,我要没办法呼吸了……”陈识皱着脸,被禁锢的他只得用力在咫尺间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放开我!”

    陆执与疼得倒抽了一口气,陈识迅速地挣开他的动作,软绵绵地从陆执与怀里逃了出来。

    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摸着胸脯快速地喘着气,眼尾也抹了些红意,有些生气地盯着陆执与。

    “你找我发什么酒疯?”

    陆执与盯着他看,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反应也跟着慢了许多。

    “我,我很想见你。”

    陈识累得双脚无力,连个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要回家了。”陈识弱声道。

    “你今天是不是送你妈妈回去了?”陆执与突然想起陈识订了票之后方庭宇转告了这事,他喝了酒一时上头,竟然忘记了,只想着陈识又忽然没了踪影,心慌极了。

    “赶了两趟高铁,很累。”

    再加上跟陈母这番近似与摊牌的说法,陈识回来的高铁上满脑子都是交织在一起的以前的画面,他努力地从生活的痕迹里去寻找母爱了,只是确实微乎其微。

    陆执与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心疼,忍不住向前一步,再次把陈识给抱进怀里。

    陈识这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陆执与喉间发酸,他紧着牙,声音很低。

    “陈识,你就算不原谅我,也不要随便原谅其他人,接受其他人行不行?”

    说的是蒋琛舟。

    陈识无奈轻笑。

    “陆执与,你真的很在意他。”

    “我只在意你。”陆执与快速回答道。

    陈识任由他抱着,眼神却是逐渐发冷。

    “你真的了解我吗?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放下芥蒂跟他在一起吗?”

    “我不想你和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在一起。”

    陈识摇头。

    “我总会找新的人的。”他说,“但不是现在,也不会是蒋琛舟。”

    楼道里陷入了一阵沉默,陈识轻轻拽了拽自己腰上的手臂。

    “陆执与,我真的很累,能不折腾我了?”

    陆执与低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你早点休息。”

    陈识可算得了自由,他沉默地进了电梯,回家。

    今天连玩猫都没力气了,陈识快速地冲了个澡,身上的疲惫被驱散了不少,外头这是响了两声门铃。

    陈识戒备地打开家门,没见着人,但地上有个纸袋子。

    他拎起来一看,竟然是安神香。

    是初次见陆执与的时候,他给陆执与点在酒店里的那款安神香,也是陈识最喜欢的一款。

    陈识壮着胆把门打开了些,楼道里空无一人。

    心头忽然一动,陈识走到阳台边掀开窗帘望去,陆执与正好从房子里出来,走到车子前。

    陈识忽然听到自己猝不及防近到耳畔的心跳声,不快,但是非常响。

    陆执与在下一秒抬起头望了过来,那双在黑夜里熠熠闪光的蓝眸,准确地抓到了陈识家的窗户,也好像准确地抓到了陈识的眸。

    具有穿透力的、灼热的视线将陈识紧紧钉住。

    第86章 “你让他碰你?”

    陆执与连续多餐未进食,还喝了好几晚的酒,看着还是毫无感觉的样子,方庭宇心里发慌,怎么的都要拉着陆执与来医院做个检查。

    结果不算好,但也没生什么大病,只是医生察觉到他心里发燥,眉眼疲惫,整个人都带着无法靠近的冷淡。

    “吊三天针调理一下身体吧,就算是年轻,也不能拿身体这么造。”医生快速地在电脑上敲下药单子,又瞥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另外,身体上的疾病可以治好,心理上如果有什么困难,也要及时求医。”

    陆执与倏地睁开眼睛看他。

    “我没生病。”

    医生耸了耸肩,递给满脸堆笑的方庭宇一个单子。

    “去拿药吧,等下在外面吊针。”

    陆执与浑身戾气,才刚被护士扎好针坐下,就想起身。

    “我的祖宗啊,你先把药吊完吧,有什么事我去帮你处理。”

    陆执与眸子冷淡,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方庭宇实在感觉陆执与状态太奇怪了,从前那个潇洒从容,自信绅士的陆执与好像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一副躯壳,和怎么样都无法消散的戾气。

    要不真听听医生的,安排一个心理医生帮他看看?

    虽然陆执与现在连针都不愿意吊了。

    “懒得耽误时间,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现在已经有低血糖了,不是睡一觉就能治好的。”方庭宇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忙,我去帮你做。”

    陆执与神色晦暗不明,脸颊上消瘦下去的肉让他看起来更具锋利。

    “我怕陈识不愿意搬到我办公室里来。”

    “那怎么会不愿意,这是公司决策,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陆执与缓慢地咽了咽喉咙,失神道:“会吗……”

    自然是会的,陈识收拾好了桌上的所有东西,连带着摆在桌上的两盆多肉一块带进了新来的这位副总的办公室里。

    进了办公室,他瞥了一眼摆在台子上的铭牌,动作猛然一顿。

    陆执与?!

    方庭宇已经从门外进来,见了陈识,他松了口气,立马摆出一副公事公办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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