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7

    喃喃:“打架?”

    “是啊。”曲明格撇撇嘴,“夏斯弋这回过了吧,居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他叫我来的时候你就躺在病床上,快吓死我了。”

    听到夏斯弋的名字,钟至的眼眶微睁。

    对了,他之前明明在跟夏斯弋讨论假恋爱事项,怎么莫名其妙进医院了?

    钟至满是疑问:“谁和你说我俩打起来了?”

    “这还用谁说?我本来在超市抢购特价零食,夏斯弋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说你在医院。我赶来时还见了他一面,脸色阴沉得吓人,你俩嘴上又都挂了彩,不是动手还能是什么?”

    钟至抬起手搭上唇瓣,指腹按压产生的刺痛与皮肤的温感交织,如同一组带有温度的纹身针,细致地描摹出他用力啮咬夏斯弋的场景。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过大的反应刺激了感官,引起了又一波颅内疼痛。

    他抵住太阳穴跳动的青筋,难看的脸色因此雪上加霜。

    见状,曲明格立刻停下话头,着急地往门外跑:“你别动,我去找医生来啊,马上!”

    钟至难受地向后仰躺,与床褥的接触带来新的震感,一寸一寸裹住他麻乱的情绪,逼迫他再度陷入混乱。

    由于没有确诊昏迷原因,钟至陷入了繁琐的检查之中。

    他在检查区外合眼等候,努力回忆从起床到去找夏斯弋的每一个细节,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病人家属的闲聊声不绝于耳。

    路过的年轻母亲厉声道:“我再说一遍,陌生人给的东西都不能要,知道吗?”

    一旁的丈夫温和劝阻:“你都说了他一路了,孩子不就是接了颗糖吗?”

    女声转而训斥起他:“别觉得我小题大做,我这是对孩子负责,人心不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加东西?

    倚靠在金属椅上休憩的钟至俶尔睁眼,搭在检查单的上指尖悄然收拢。

    在钟至的坚持下,他当晚就回了宿舍。

    他把路过超市时买的零食搁到室友的桌面上:“吃点。”

    室友知道那是钟至还他的,他拉下耳机,半分也没耽误游戏的操作:“你可真够客气的。”

    钟至礼貌一笑,旁敲侧击地试探道:“今早你桌上的果冻哪儿买的?味道不错,我也想买点。”

    “啊?”室友迟钝地回应,“别人给的,哎——!”

    话音被游戏里突如其来的阵亡打断,室友苦着脸叹了口气,视线从屏幕上的死亡冷却时间转移到钟至身上:“可能是上个礼拜我去5楼打牌那阵有人送我的,当时还和我说了什么的,我喝迷糊不记得了,至于是谁,也真没印象了。”

    说着,他从桌上扒拉出剩下的两个果冻丢到钟至面前:“你拍照识别一下应该也能找到,不用费那么大劲。”

    言辞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在室友激烈的游戏音中,钟至离开了宿舍。

    他掂起手里的果冻径直离校,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去最近的派出所,谢谢。”

    出租车缓缓停下,夏斯弋拉开车门,疾步踏进校园。

    上午他勉强撑着耐心送钟至到医院,配合医生到曲明格到达才走,算是仁至义尽了。

    之后他回去上课,可那件事生出的尴尬和恼怒却没有就此收手。

    任凭夏斯弋怎么努力,零散的思绪始终如同大爆炸后不可拾掇的星辰碎屑,根本无法集中。

    浑浑噩噩过了两节课,夏斯弋着实在这个到处都是钟至影子的地方待不下去了,他出校散心,力图驱逐异常。

    可他越是想忘,当时瞬间爆发的情绪就在脑中描摹得越深。带着这份驱之不散的焦躁感,他回到宿舍。

    昨日的八卦言犹在耳,室友见当事人出现,还来不及八卦两句,就见夏斯弋端起牙刷杯一头扎进了洗漱间。

    一开始他也没太在意,直到发现夏斯弋断断续续刷了一个小时的牙,这才回过味来。

    他做PPT的动作迟疑下来,不惹对方注意地偷看过去。

    夏斯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停地用手擦嘴,磨红了嘴唇也不停手,狠得像要扒下一层皮。

    半晌,又懊恼地自言自语:“怎么还是有薄荷味!”

    室友看他纠结半天,没忍住插了一句嘴:“有没有可能,你的牙膏也是薄荷味儿的?”

    夏斯弋:“……”

    夏斯弋没回话,拿起杯子闷了一杯水,妄图冲走从钟至嘴里渡来的气息。

    但显然,效果并不明显。

    夏斯弋下意识拿起手机。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好好和季棠两人解释他和钟至的事,尤其是季知新,估计老季也是顾及他的心情,才一直没来打扰。

    他给季知新打了通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季知新的声音从听筒里急促传出:“你等会儿,我和别人吵架呢。”

    虽没挂电话,胜似挂电话。

    夏斯弋眉心一跳。

    枉他还觉得季知新肯定在帮他苦恼最近的糟心事,没想到居然是在和别人吵架。

    屏幕按键的音效细碎传来,夏斯弋问他:“和谁吵呢?”

    季知新从繁忙中抽出暂未使用的声带,搭腔道:“不知道是谁。”

    夏斯弋乐了:“那你还和人家吵得这么欢?”

    季知新:“谁让她非说你和钟至有事!”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夏斯弋一阵无语。

    季知新边对线边继续说:“她说你俩平时打闹拌嘴其实都是打情骂俏,她还拿上次的体育课说事,非说钟至那是给你出气。”

    听着电话那头匪夷所思的言论,夏斯弋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点:“等等,体育课是指邹科和我闹起来那回吗?那和钟狗有什么关系?”

    季知新顿了顿:“你还不知道这事?”

    夏斯弋迟疑:“我……应该知道?”

    季知新:“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以为你早就在网上知道钟至在你之后又和邹科打了一场的事了。”

    自打早上知道昨天的事,夏斯弋满脑子都是和钟至假恋爱的关系该怎么处理,等见了钟至,又倒霉催的出了那档子事,根本没工夫关注网友们具体说过什么。

    不过这样说起来,邹科非要裸奔的行为确实很奇怪。还有昨天,事件的中心明明是他和邹科,网友们却那么快顺杆爬到了叶教授那里,也很古怪。

    但要在这些中间环节里添上一个钟至,一切就很合理了。

    夏斯弋沉默地抿住下唇。

    这几年钟至几乎没和别人打过羽毛球,毕竟单方面碾压实在是件既没有趣味又伤旁人自尊心的事。

    突然出手,该不会真有几分帮他教训邹科的意思吧……

    夏斯弋的脑子更乱了。

    他挂断电话,恰巧有人造访宿舍。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1.Cc,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1.cc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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