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絮赠白首》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 ?《春絮赠白首》作者：寂夜幽竹 1V1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守护的悲伤故事。 发表于2个月前修改于1周前 眷思量[眷思量]-染丽[程染/屠丽] 同人衍生-BG 中篇-完结-现代-BE 狗血-荤素均衡 简介：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守护的悲伤故事。 本文完全脱离原著，没看过原著可以无障碍观看。女主人设是伪回避型依恋型，男主是闷骚型（大概） 是为了满足作者各种幻想的集大成狗血虐文，文笔很差，非常狗血非常烂 （一）约定 思量市的夏季基本上都是连绵不断的雨天，因此在外有个别称叫“雨量市。”今天的思量市也下着瓢泼大雨，车流稀少的街道上弥漫着一层层的白雾。 休息日本应安静的派出所里，却聚集着不少人，一个个眼睛放光地讨论着前两天发生的事故。 “太惨了，我听说是一家三口驾车出游，刹车失灵掉进悬崖里了，男孩不知道被甩哪去了还没找到……” “那女孩也是运气好，好像是临行前发烧了，就被留在家里了，躲过一劫。” “就剩她一个人了也不算运气好吧？听说才被领养几年就遇到这事……估计要被送回福利院了。” “天哪，这也太可怜了吧……我要是她就会想当初还不如就一起……” “嘘，瞎说什么呢，小点声……” 聊得正欢的几人并没发现他们身后接待室的门一直虚掩着，但他们还是心虚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私语声被逐渐嘹亮的雨声淹没。一身黑裙的屠丽乖巧地坐在接待室里的椅子上，她抬头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制座椅上缝隙里的木屑。 刚才的那些谈话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垂着头看着脚上的棕色小皮鞋，那是前段时间过生日觞爹送给她的礼物。刚退烧的她迷迷糊糊地被送到这里，接着就有人委婉地告诉她，她的养父母和养兄再也回不来了。 她在那一瞬间就清醒了，她又要孤身一人了。 她不自觉地掐了一把木屑，葱嫩的指尖扎进去一根藏在其中的木刺，冒出几滴红红的血珠。 屠丽凝神看着手指上的血珠，另一只手伸过去试图将那根木刺拔出来，虽然刺得并不深但实在太短了，她想揪住拔出来有些费劲。 正当她试图再次拔刺却反而搞得血珠涌得更多时，外面突然爆发一阵嘈杂的声音，很快又归于沉寂。紧接着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在接待室门外停了下来。 屠丽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掩着的门被推开，她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抬眼望了过去，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身形颀长，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如墨的眉眼，周身散发着散发着寒潭般冰冷的气息。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偷偷打量着他。男人走到她面前，泛着冷意的眸子在看向她时暖了几分，“丽娘，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以前见过几次。” 屠丽这才敢仔细打量着他，男人也颇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眼前这个眼神变得温和些了的男人逐渐与她记忆里一个有些模糊的面容重合。 “程……叔叔？”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男人仿佛冰川碎裂般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对，我是程染，觞阵的朋友。”念到觞阵的名字时，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那变化转瞬即逝，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记得你。”她轻声说。 在她还算清晰的记忆里，程染时不时就会来拜访他们，他会带很多好玩和好吃的东西，屠丽每次都很喜欢他来，他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常用那双大手抚摸她的头发，不过她哥哥镜玄倒是不太喜欢他。 相比之前记忆里的他，现在她面前的程染似乎变了很多，不止是人变得瘦削了胡茬变多了，她无法说清楚，只是觉得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 程染弯下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以前一样。“我想你已经听他们说了……”他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会替……他们照顾你。”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屠丽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没想过还会有人再收留她，她以为她会被送回福利院，所以她不会变成一个人了？程叔叔她至少也见过几次，她应该可以信任的吧？ 屠丽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程染，犹豫了半天，将背在身后的小手慢慢伸了出来，伸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伸的是受伤的那只手，又准备缩回去。 程染一眼就看到了她手指上的点点猩红，一把抓住了她要缩回去的小手。“这是怎么弄的？” 屠丽偏过头去，不敢看程染的眼睛，“刚才不小心……弄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底气。 程染没有深究，蹙眉仔细端详着屠丽那幼嫩的小手，手指那细微的伤口已经凝成血点，指尖那里能看到一点点露头的小刺。 他看出了屠丽的紧张，对她笑了笑，“只扎进去一点，我帮你拔出来。”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房间，从一旁书桌上的笔筒里找到一个小镊子，掏出打火机在镊子头那简单消了下毒。 “别动哦，很快就好了。”程染轻声安抚着屠丽，一手把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用镊子迅速地拔出了那一小点木刺，屠丽屏息看着程染温柔的动作，完全没有感到疼就结束了。 程染将镊子放到一旁，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开始擦拭屠丽那几根手指染上的血迹。“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逞强，”他仔细擦拭着她的手指，“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 屠丽偷偷打量着他俊朗的侧脸，在心中暗自将他与觞爹比较。 “丽娘？”呼唤声将她喊回神，面前的程染握了握她的小手，“你愿意跟我走吗？” 屠丽定定着看向程染，在他如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我愿意。” 程染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牵起她的手，“那我们走吧。”他们牵着手走出了接待室，外面站着好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见他们出来便道：“程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 另一位警察将手中的档案袋递给程染，程染点了点头，“辛苦各位了，那么这孩子我就带走了。”他低头瞥见屠丽好奇又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了。” 屠丽闻言眼睛亮了亮，腼腆着没有道谢，程染牵着她直接走出了派出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中半散的乌云下有几缕阳光射了进来。 屠丽被那光刺得眯了下眼睛，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驶到他们面前，程染绅士地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她不愿放开程染，就这么拉着他的手，而程染也没有松开手，两人就这样一同进了车内。 车子随即发动，卷起一阵尘烟扬长而去。 屠丽坐在后座上偷偷打量着程染，心中涌起一丝丝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但当她看到那扇样式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 繁复的铁门前站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时，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刚刚下车的程染。 程染对一旁的老人微微颌首，老人走到屠丽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屠丽小姐您好，我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恒凌虚，以后由我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屠丽刚才虽心有所感可还是十分震惊，“程叔叔，你不是跟我说——”她暼了一眼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管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程染看到女孩受伤的眼神，感到有些抱歉，他蹲下身，与屠丽平视，“抱歉，因为一些状况我会一直很忙，现在没法抽出身照顾你。”屠丽鼻子一酸，“可是你答应了我……要照顾我的。”她已经有些哽咽，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程染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不忍，但他目前刚成立自己的公司，加上觞阵身故引发的连锁反应，实在无法分出精力来照顾一个小女孩。 可他既然作出了承诺，就不能不做，至少做些什么来补偿。 他想了想，向她伸出手，“我和你约定，以后一定会把你接到身边。”他做了个拉勾的手势，“在这之前只要我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可以吗？” 屠丽注视着那只修长的大手，那只手让她想起了觞爹，以前觞爹很喜欢与她拉勾做约定，而他也从来没有失约过。程叔叔是觞爹最好的朋友，他应该也和觞爹一样…… 她伸出手，勾住程染的小指晃了晃，“我会等你的。”她认真地说。程染闻言愣了下，弯唇笑了笑，“乖孩子。”他牵起屠丽的手，走到一直默默等着他们的恒凌虚面前。 “恒老，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他将屠丽的小手放到恒凌虚的手上，恒凌虚摸着胡子朗声笑道：“程先生，有我在您就放心吧。” “程叔叔，再见。” 程染对屠丽挥了挥手便回到了车上，屠丽被恒凌虚牵着走了几步，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又转头看了过去，目送着那辆轿车驶离了她的视线。 恒凌虚捏了捏屠丽的小手，“小姐，我们回去吧。”屠丽恋恋不舍地望着程染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二）少女 “小姐？我们先走了，您……没事吧？” 屠丽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对一脸担忧看着她的几个佣人勉强扯了个笑容，“我没事，你们快走吧，快要下大雨了。”其中一个佣人又道：“程先生还没来，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屠丽摆了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太操心啦，你们先走吧。”她目送着最后几个佣人离去，转身看了眼身旁的铁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后它也生锈了大半。 屠丽轻轻抚摸着这扇铁门，“你也老了呀……”她将头靠在铁门上，想起那个老人慈祥的笑脸。 恒凌虚在照顾她的十年后因病离世，今天她亲眼看着他下葬在了墓园里，那片墓园里也躺着她曾经的家人，养父母一家。 恒管家对她多年的照顾已经让她将他视作家人一般，他对她的重要仅次于她曾经的家人与那个男人。可她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在今天的葬礼上，那个男人也没有来。 脸上有微微的湿意，屠丽抬头望向天空，阴沉的乌云翻滚着撒下了细密的雨滴。她没有选择回屋，而是走了几步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手臂，感受着这场雨的到来。 没过多久，雨声越来越嘹亮，像是在为她的家人离去而悲鸣一般。屠丽依旧闭着眼，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融进冰冷的雨水中。 她又一次失去了重视的人，而那个曾经说会保护她的人也没有来，她又将是孤身一人了。 “骗子。”屠丽轻声呢喃着，微微攥紧了拳头。 不知过了多久，屠丽忽然发觉头顶的雨消失了，可耳边依旧有雨声回荡着。她睁开眼睛，不知何时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伸着胳膊撑伞为她挡雨。 程染微皱着眉，“怎么站在这里淋雨？”刚才他还在车里就看到了在白色的雨雾中一身黑色的屠丽，她的身影在雨雾里若隐若现，看起来就像要在这场雨里消失一般，所以他赶紧停了车拿了把伞下车来找她。 屠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恍惚，甚至以为是幻觉。她沉默地打量了程染一会，似是在确认着什么，直到程染忍不住要再次出声时才动了起来。 她猛地扑向了程染，紧紧地抱住他，“程叔叔，你终于来了。”程染没有丝毫准备，被她扑得后退了几步，手中的伞差点被风刮走被他及时攥住，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胴体就贴了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僵在了半空中，程染这才发现屠丽今天穿的是贴身的黑纱裙，被雨一淋之后就紧紧地勾勒出少女的曲线，他感受着屠丽靠过来的温度，颇有些不自然。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来看屠丽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印象中好像一直都很小的小女孩了。程染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推开她，而是回抱住了她，“抱歉，我来晚了。” 屠丽感受着程染有力的心跳声，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程叔叔，不要再离开我了，恒爷爷也走了，我只剩你一个人了。”说到这里她终于压抑不住悲伤，一直拼命压在眼底的泪水夺眶而出。 程染一手半举着伞，一手轻轻拍着屠丽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没能看到恒老最后一面我很抱歉，我就是来接你到我那边的。” 屠丽闻言像只幼兽一样在程染怀里蹭了蹭，抬眸看向他，“真的吗？不会再丢下我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安抚般地摸了摸屠丽的头顶，“是真的，我们这就回家吧。” “回家……”屠丽暗暗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安心地笑了起来，“嗯，我们回家吧。” 程染垂眼看着屠丽的笑脸，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她，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很坚强，而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了她的脆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负责任造成的。 “上车吧。”雨声渐歇，他轻轻放开了屠丽，刻意忽略屠丽脸上表露出来的失落。“我的东西……”屠丽忽地想起来自己还没整理好行李，有些窘迫地开口：“行李还没拿下来……”她之前头脑一热把佣人全部遣散了，结果现在就没人帮她去拿行李了。 程染拉开车门，对她招了招手，“没事，我一会叫人来帮我们送过去。”他复又叹了口气，“以后可别这么着急地遣走佣人了。” 屠丽点了点头，弯身坐进了后座，她有些怀念地环顾了一圈车内。十年前，她就是坐着这辆车来到这里的，而十年后她又是坐着它离开这里。 程染坐进驾驶座，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孩，黑色的纱裙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稍稍放缓了声音：“路程有些远，你一会如果有些晕车的话就告诉我。” 屠丽乖巧地点了点头，头轻轻倚靠在车窗边，侧目打量着这座安静漆黑的别墅，在心里与它告别，她会记住与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 恒爷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车子发动起来，熟悉的景色在她的眼前迅速地倒退，别墅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屠丽转眸偷偷打量着程染，上次见到他差不多是一年前，现在的他看着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至少黑眼圈没那么重了。 所以，他才会来接她吧？他这次会一直陪着她吧？他……应该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吧？ 屠丽想起很久之前两人拉勾立下的那次约定，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勉强算他履约了吧。 “阿嚏——”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可能是刚才淋雨太久导致的。 程染听到了后座的声音，“受凉了吧？后窗那放着条毛毯，你暂时先披一会，很快就到了。”屠丽伸手在身后摸索了下，掏出一条毛毯盖在了身上。 她觉得好了一些，“谢谢。”程染又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你可以先睡一会。” “嗯。” 屠丽的确有些困倦，她也不想再说什么来缓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就势躺在了后座上。盖着温暖的毛毯，在车身微微的晃动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小时后，程染将车子熄火，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屠丽缩在后座盖着毛毯睡得香甜。 他看着眼前的情景，思索了一下，下车将后座的门打开，弯身进去将屠丽轻轻抱了出来，走进了别墅。 （三）磨合 屠丽的睫毛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好像在谁的臂弯里，身下是黑色的皮质沙发。她猛地抬头看过去，与刚低下头要唤醒她的程染撞了个正着。 “唔……”“嘶……” 两人在这场冲击下分开，一个捂额头一个捂下巴同时发出悲鸣，屠丽捂着撞得生痛的额头扫视了一圈，这里应该就是程染常住的地方。装修风格和陈列摆设与之前她住的别墅差不多，看来都是按她的喜好来设计的。 她侧头看了眼程染，他还在用手捂着下巴，肩膀以夸张的幅度颤抖着。 嗯……看来还是她的额头比较有杀伤力。 屠丽试探着开口：“程叔叔，你没事吧？”程染放下了手，被撞的下巴微微发红。“我没事，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看你睡得正熟就直接抱你进来了。” 屠丽闻言微微侧了侧头，不让程染看到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没事，我就是有点累，现在精神得很——” “咕————”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让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屠丽不敢相信刚才那声极其响亮的声音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发出来的，她的脸涨得通红，完全不敢去看程染现在脸上的表情，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屠丽，你——”“那个……程叔叔你吃饭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我还没吃。”程染笑着看向低着头的屠丽。“我一般晚上很少回来，请的佣人应该已经下班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做一点凑合下吧。”屠丽连忙说道。 程染闻言有些惊讶，刚想问屠丽几句，但她已经像阵旋风般跑去了厨房，他只好坐在餐桌旁等着她。 他突然发觉，一年多没见，屠丽已经变了很多。但实际上，他对一年前屠丽的印象也不深了，那时候他忙得连续几周都在公司凑合睡，而现在他已经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了，所以他才能有时间去照顾她。 “面来啦～”屠丽端着个餐盘过来了，将热气腾腾的两只碗放到餐桌上。“锵锵锵！鸡蛋素面！我还撒了点葱花～” 程染看着眼前的这碗面，素白的面条上卧着鸡蛋，清透的面汤里飘着几颗翠绿的葱花。看着很普通的一碗面，却让他久违地感到有些安心。 “程叔叔，尝一尝吧。”屠丽一脸期待地看向对面的程染。程染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味道不错，还有点香……你放了香油？”屠丽点了点头，“爷爷说过，清汤面放点香油会更好吃…….”说着说着她停了下来，两人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两碗面蒸腾着氤氲的热气。 程染清了清喉咙，率先开口：“我没想到你都会做饭了，还很好吃——”“那是因为你已经有一年半没来看我了。”屠丽忍不住出口指责。“你错过了很多。”只有爷爷知道，她从约定的日子的前几天就盼着程染的到来，然后越来越失望，最后到麻木。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是因为她不会掩饰自己的眼神吗？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两人就这样双双陷入缄默之中，程染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轻咳了一声：“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发誓。” “嗯。” 屠丽轻轻应了一声便吃起了面，程染见状也只好继续吃面，两人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简单的晚餐。 屠丽不知是不是被刚才刺激的，头有些晕，但她不好意思再麻烦程染，便端起空碗，“程叔叔你坐着吧，我去洗一下就行。” 程染察觉到屠丽的不开心，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目送着她去厨房，结果几分钟之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以及碗筷噼里啪啦的摩擦碎裂声。 他赶紧跑进厨房，一眼就看到屠丽倒在冰冷的瓷砖上，他忙扶起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触碰的温度十分烫人。他一把抱起屠丽，走到餐桌边拿起手机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现在快点过来。 “都快十点了你让我去你那里？我到你这也得半个小时——”电话里的男人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听得程染头痛，“赶紧过来，不然这个月扣掉你的双倍工资。”对面立刻安静下来，“明白了老板～” 半小时后，风尘仆仆的苦逼医生骆诚赶过来，简单查看了屠丽的情况后，给发烧昏迷的她吊了个水，“她这是受凉太久加上……悲伤过度才烧的这么厉害。” 骆诚瞟了一眼身旁神色不虞的程染，“不过打完这瓶她睡一觉，醒过来就会活蹦乱跳的了。”他顿了顿，“还有我的一点小建议，这段时间您最好多陪陪她，以防她心理出现问题。”他当然没有忽略女孩身上黑色的丧服。 程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骆诚起身收拾了一下他带来的医疗物品，转头又道：“老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推荐你带她去郊区那个避暑山庄。” 程染在脑内搜寻了下有关避暑山庄的记忆，“你是说那个前两年才建好的旅游景点？”他记得那时候他似乎还给那里投了一笔钱，不过一直都没抽出时间去一次。 “对，听说那里的景色和服务都挺不错的，我老婆一直想让我带她去一次。”骆诚盖上医药箱的盖子，拎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 程染半倚在窗台边，注视着骆诚的车驶离，转头看向熟睡的屠丽。她紧闭着双眼，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是在做着噩梦。他不由得想起今天所看到的，在浓浓的雨雾中仰头闭眼的她，像是一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4 幅静态的山水画，透着一股别样的美感。他忍不住看了一小会才下车去找她。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当时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与举动。 “唔嗯……”屠丽嘤咛着翻了几次身，看起来似乎很难受。他俯下身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下去了不少，看来应该没事了。他放下手准备离开，意识模糊的屠丽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不要离开我……再也不……一个人……”屠丽不断呓语着，眼角冒出晶莹的泪光。 程染垂眸望着她，浓浓的歉意溢满了他的黑眸，他轻叹一声，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答应你。” 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屠丽像是听到了般松开了手，程染将她的手放进被子，替她掖好被角，走出了房间。他靠在走廊的窗台上，烦躁地点了根烟，他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努力忽略掉心中那种微妙的异样感。 接着他想起了骆诚走之前的话：“那里景色不错，正适合散心。我觉得你也需要一次短暂的休假。” 他看向指尖快要燃尽的香烟，将其摁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 或许他的确需要一次休假。 （四）爬山 清晨，屠丽睁开眼睛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恍惚间以为自己进了医院。她缓缓支起身子，环顾了一圈，觉得这个房间有些熟悉，这里的摆设与之前她住了十年的地方很像。她侧头看了眼床旁边的吊瓶架子，那上面的吊瓶已经空了，她低头拔掉贴在手上的输液管，下了床。 她在床前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套崭新的白色睡裙，她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那套黑纱裙，身上似乎还有股潮湿的异味。她拿起那套纯白的睡裙，走进了浴室。 在洗了个畅快淋漓的澡后，最新的感受就是突如其来的饥饿感。 屠丽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在门旁边看到了她的那几箱行李。她将其中一箱打开，从里面翻找出一件米色的披肩披在身上，循着远处飘来的饭菜香味向饭厅走去。 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实木的餐桌上，摆在上面的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两碗米粥，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美味。程染靠坐在椅背上，目光从手机投向刚走进来的屠丽身上。 “屠丽，你看起来精神不错。”程染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对她笑道：“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餐，来吃吧。” 屠丽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提出了她的困惑，“程叔叔，我昨天是？” “你昨天发高烧晕过去了，我叫来医生给你打了点滴。”程染见她动了食物，他也用筷子夹了几口小菜。“我向学校给你请了一周的假。” “哦。”屠丽低下了头又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手中的瓷勺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却被她此时发出的尖叫声掩盖住，“为什么你给我请了一周的假？！” 她因为恒爷爷的事已经请了三天的假了，再过一周堆积的功课怕不是要把她压死了！ 程染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他以为孩子都喜欢放假，至少他家那两个很喜欢。“医生跟我建议，带你去散散心，有助于你的身心健康。” 屠丽诧异地看了一眼程染，发出几声干笑，“你现在是在久违地履行你监护人的职责吗？”程染显得更加吃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只是在关心你——” “十年来统共只来看我不到十次的人，现在跟我说要来关心我？”屠丽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我盼了你很多次，多得数不清……你真的有那么忙吗？”面前的餐布上多了几滴水迹，那是从她下巴落下来的。“如果……如果不是恒爷爷去世的话，你还要拖上几年才来接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程染面对她连珠炮般的提问，眼神闪烁了下，“我尽力在履行我们的约定——”“如果你把十年里不到十次每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当作履行约定的话，我不介意。”屠丽忍不住挖苦道。 程染再一次发现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孩，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怯生生的大眼睛与腼腆的笑容上。她说得没错，他错过了很多，而他不该错过那么多。 他发出深深的叹息，“我很抱歉，我没能好好履行与你的约定。”他黑沉的眼眸与她的视线隔空交会，他看到了她通红的眼角。在接她过来的第二天，他又惹她哭了，他可真不是个称职的监护人。 “关于我这些年做的那些事……讲起来很复杂。”他捏了捏钝痛的眉头，“我会在你成年后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发誓。”他认真地注视着屠丽，眼里充斥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直到她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我真的很抱歉，所以我现在想努力补偿我曾经对你的亏欠。” “比如你说的这次避暑山庄之游？”屠丽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并意识到她刚才竟然像个小女孩般对着程染随性地发了脾气，她感到有些羞愧，她可已经快17岁了！“老实说，我其实挺期待的。”实际上，她有些心口不一。 “是吗？那就好。”程染冲她笑了笑，初晨的阳光温柔地打在他身上，似乎让他的声线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我很高兴你会喜欢，我向你保证你会享受那一切的。” 屠丽不安地绞了几下手指，“程叔叔，刚才……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程染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像是大提琴般悦耳。“没关系，丽娘。”他久违地念出她的小名，那两个字像音符般在他的唇齿间弹跳着。“你还是个孩子，发些脾气总比憋着什么都不说要好。” 屠丽低下头用来掩饰自己脸上可能出现的潮红，伸手用勺子搅弄着面前的米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程染低头看了眼手机，“下午，吃完午饭我们就出发，然后在那里住一夜，第二天再回来。”屠丽有些疑惑，“我们住哪？我记得那能住的地方都在山下的小村子里，我们总不能爬上去再爬下来吧……” “山上有只提供给投资方的小院子，而我是投资过的一员。”程染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面前的早餐，“不过那的山路挺长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屠丽弯眼笑了起来，她紫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别小看我，我可是经常出去锻炼的，我反倒是担心你——”她的目光转移到程染的身上，似乎要透过那身西装看到下面的身体般，“你看起来就不像经常锻炼的样子。”她笃定地说。 程染闻言挑了挑眉，语气是少有的欢快，“是吗？恐怕到时候你会失望了。” 两人就着变得愉快轻松的气氛又聊了一会，宾主尽欢地结束了这次早餐。 屠丽回到房间后开始整理她的那些行李，将一件件衣服塞进她新的衣柜里。当她在箱子的角落翻到某个东西时，她的动作停住了。她缓缓地将那个东西拿了起来，那是个比她手掌还大一些的、做工十分精致的鲁班球。 那是觞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在他们离开她之前的那一年他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5 亲手做出来送给她的，她到现在还未解开它，也不愿再解开。 她用手掌摩挲着那个鲁班球，那触感像是曾经觞爹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她的头一样。她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里，将它用一块绒布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将它关进了永久的黑暗中。 吃完一顿普通的午饭后，屠丽换上一套适合爬山的衣服，开始收拾背包，将她觉得必需的物品都放进背包里。她扫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某包东西，想了想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塞了进去。 窗外传来一阵喇叭声，她拎起背包就跑出了房间。刚出大门她就看到程染站在车边，对她挥了下手。她予以回应，回头看了眼这座别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座别墅的全貌。 是现在很常见的欧式建筑风格，别墅的侧面已经爬满了爬山藤，似乎有些年头了，但房子保养得很好。二楼的圆弧状小平台很适合用来观景，旁边好像还有一间小花房，她对那个有些感兴趣。 程染细细地端详了她一番，白色短袖搭浅色牛仔外套，宽松的米色运动裤加防滑运动鞋，这套蛮适合去爬山。“屠丽，上车吧。”他接过背包放进后备箱里，屠丽应了一声，忍不住偷偷打量几眼程染，换上深色运动装的他看起来不显臃肿，给人的感觉更加平易近人了，也许这就是外貌优势吧。她又看了几眼别墅，转身上了车。 （五）露营 三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市郊那座山的山脚下，山的名字叫海量山，放眼望去，山上几乎被大片的树林层层覆盖住。 屠丽手作篷状贴在额头上，仰头望着这座大山，感觉脖子都要酸了也没望到顶，“这山看起来好高……”程染停好车后，将后备箱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怎么？刚到就要打退堂鼓了？” 屠丽咽了下口水，“可这……爬一天都爬不到顶吧……”程染终于压抑不住笑意，朗声笑出了声，“不逗你了，我们坐缆车上去。”他将行李箱放到地上，“缆车的终点就是院子那边，不过去山顶需要再爬一个小山头。” 屠丽这才放了心，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我就说……之前看你的后备箱里有行李箱，我就觉得奇怪来着。”程染笑着拍了拍屠丽的肩膀，“走吧，工作日人不多，你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屠丽红了红脸，跟着程染来到了缆车的入口处，如他所说，今天不是休息日，来这坐缆车的基本没有几个人。 她看到有个缆车快到了，正准备走过去，程染却叫住了她，“你恐高吗？”她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另一边标着“VIP”牌子的地方，“那我们等那个吧。” 屠丽见他这么说只好等着，她侧头看了旁边立着的旅游路线图，发现程染所说的“小山头”看起来似乎也要爬两个多小时，还好中途有个守林人小屋可以休息，不然她可能会有点吃不消。 “来了。” 听到程染的声音她回过头，吃惊地看到一个全透明的缆车缓缓朝他们驶过来。怪不得刚才程染会问她恐不恐高，她要是恐高现在会直接晕过去吧……不过还好她不是，她反而很期待。 屠丽兴奋地等着缆车门打开，没等程染就直接钻了进去，惊奇地左看右看：“天，像是真的在半空中一样。”程染与工作人员聊了几句后也进来了。“坐好了，一开始会有点颠簸。” 她靠在椅背上，低头欣赏着脚下一览无遗的景色，随着缆车的缓缓开动，这座山的景色一点点地被她收入眼底。 程染侧头望着一脸兴奋的屠丽，想着孩子还是应该像这样开朗活泼些比较好，看来带她出来散心是对的。 “程叔叔，你看那是什么啊？”程染听到屠丽的呼唤，转头看向她指的方向，“那是……”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屠丽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眼睛，走出了缆车。长时间盯着同一片景色让她的眼睛有些难受，她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好受些。 程染等了她一会，见她睁开眼睛便说道：“右边那个院子是我们的，我们走吧。” 循着铺的还算整齐的石板路，他们来到了一处三进的平房小院，虽然院子不算太大，但很干净，必要的设施家具都有，水电齐全。屠丽将比较沉的食物都放到她临时的房间里，毕竟他们一会要爬山，还是尽量轻装上阵。 屠丽将轻了一大半的背包背上，走了出去。程染已经在外面等她了，看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先绕过主路去露营地那边。”他将一份地图递给屠丽，“这里离露营地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到那里正好吃晚饭。” “露营地提供吃的吗？”屠丽撇了撇嘴，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拿些吃的。程染闻言笑了笑，“露营地可以吃烧烤，今晚就直接在那睡。”屠丽听到烧烤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明早再去山顶？”程染点了点头，“你如果想在山顶看日出的话，我们需要早点起来。”屠丽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起太早爬这么高，我怕我会受不了。” “那，我们这就向露营地出发吧。” 踏上路途没一会儿，屠丽就有些后悔了，这里的山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走。他们所走的山路并没有石阶或者木板，全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前两天似乎下过雨，极少被踏足的土路湿滑泥泞，每踩一脚都要再用半分力气把脚拔出来。这样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屠丽就已经露出了疲态，看着前面依旧健步如飞的程染，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产生了怀疑，是她最近太疏于锻炼了吗？怎么都没程叔叔耐力好？ 程染听到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见屠丽傻愣愣地站在那发呆，觉得有些好笑。他回身走到屠丽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屠丽？你是不是累了？需要我背你一段吗？” 让程染背她？虽然听着很不错，但如果被人看到未免也太羞耻了点……屠丽猛地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不不不程叔叔不用了！我还能走！”说完她便快步继续向前走，程染见状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又经过半个小时的徒步后，他们到达了露营地，露营地在一处次峰山顶的小平台上，附近只有几个帐篷，互相隔的都很远，基本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程染将简单的行李放进预订好的两个帐篷，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屠丽，因为刚才的长期运动，她面色潮红，大汗淋漓，正半拄着腿在原地喘气。见程染望过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程叔叔，我有点太高估我自己了……” 程染不由失笑道：“这段山路挺难走的，你能坚持下来就很厉害了。”他低头看了下手表，“这里手机几乎没信号，不过野营的用具我已经让他们提前准备好了。” 屠丽锤了锤酸痛的腿，刚要出声就看到程染推出了一个烧烤炉，她的眼睛瞬间亮了：“程叔叔你可没跟我说还有烧烤吃！”程染噙着笑意，示意屠丽过来，“算是一个惊喜吧，露营就该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6 吃烧烤不是吗？” 屠丽走过来帮程染将那些码好的食材与用具拿出来，“没想到程叔叔还挺懂年轻人的喜好——”屠丽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程染却只是笑了笑，伸出手狠狠刮了下她的鼻头，“小丫头，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老。” 屠丽捂着鼻子发出一声痛呼：“程叔叔你欺负人！”虽然语气充满了委屈，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些，但实际上她很开心。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程染像这样自由地欢笑了，她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在这里停滞住。 程染暼到屠丽捂着鼻子发愣，晶莹的泪花还挂在眼角，便伸出手用指腹擦去。“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眼角传来温热的触感，屠丽的身子僵了下，只觉得程染似乎离她太近了，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微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瑟缩着退了些许。“程叔叔我没事，我刚才想别的事了。”她冲他笑了笑，“我们继续准备吧，一会就可以烧烤了。”程染也勾了勾唇角，“嗯，我这边弄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山庄提供了不少美味野味与各种各样的果子，将这些搭配起来品尝别有一番风味，两人吃得十分尽兴，食材还有很多，他们就给闻着味儿来拜访的路人送了一些过去。“真香啊！谢谢你们，对了，你们是父女吗？”两人默契地转移了话题，刻意回避了询问两人关系的问题。 天色越来越黑，露营地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两人收拾好用具后便互相道了晚安就进了各自的帐篷。 屠丽熄灭了灯，缩在睡袋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反而睡不着了，她侧头看了眼旁边还亮着灯的帐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她能看出程染在尽力修补他们曾经疏离过的关系，她也应该对此做出回应。但她并不想让他像对待晚辈那样……屠丽晃了晃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尽快睡过去。 （六）暴雨 也许是突然到了陌生的环境，她睡得极不安稳，还在迷迷糊糊中，就听到程染喊她的名字：“屠丽，该起来了，要日出了。” 屠丽噌地一下坐起来，披上外套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耳边是早起的鸟儿清脆婉转的叫声，屠丽看到程染已经站在不远处的观景台上，也快步走了过去。 观景台上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是在等着看日出。薄薄的云雾还未散去，对面的山峰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几人都屏息凝神地站在平台上，翘首以盼着日出的到来。屠丽偷偷暼了眼身旁的程染，他专注着望着被山峰遮挡的地平线，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她怕被发现很快就低下了头。 清晨山顶的气温比较低，呼吸间便有白气蒸腾而上，飘入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中。她仰着头又站了十几分钟，感觉腿有些麻便轻轻跺了几下脚，程染察觉到她的动作，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冷了？需要回去拿件外套吗？”屠丽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站得有点久——”她忽然暼到对面的山峰间隙慢慢涌出了一抹亮光，猛地抓住程染的胳膊晃了晃，“程叔叔快看！是日出！” 薄薄的云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大半，残雾在微风的吹拂下滚来滚去，对面山脉的顶峰处透出了一丝丝亮光。紧接着从那间隙中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间，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仿佛有万丈光线喷涌而出，很快便笼罩了目光所及的任何之处，峰峦、山林、天空，全都染上了一片耀眼的金色。 人们后知后觉地爆发出几声惊呼，按动快门与手机拍照的声音接连响起。屠丽怔愣地望着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为这壮美的景色震撼着，赞叹着。 “屠丽？”程染试着叫了一声，见她没反应便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我们该下山了。” 屠丽回过神来，忙松开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抱歉程叔叔，我有点看入迷了。”程染闻言笑了笑，“你能喜欢就好，本来就是为了让你散心才来的。”他暼了眼屠丽有些发颤的肩膀，“先回帐篷那待会，然后我们就下山吧。” “嗯！”屠丽又望了几眼，试图把这美好的景色与记忆都深深记在脑子里，毕竟很可能他们不会再来这里第二次了。她冲着朝阳挥了挥手，转身跟上程染的脚步。 这一路走来，他们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的，所以谁也没有料到之后会遇到那样的意外。 “屠丽！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要到了！”猛烈的狂风在耳边呼啸着，让屠丽几乎快听不清身边人的嘶吼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身上，左边胳膊被有力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她。她竭力睁开被雨水糊住的眼睛，忍着右脚钻心的疼痛与下腹折磨般的坠痛，在程染的搀扶下，一点点地向远处的小黑点挪动。 为什么本该惬意的爬山之旅会变成这样？她不理解，她想程染肯定也无法预料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他们在露营地收拾完行李，从那下去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清朗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接着就开始狂风大作，一团团的乌云迅速涌了过来，没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把他们全都浇成了落汤鸡。 还好屠丽记得从山顶下来的路线上有个守林人小屋，于是他们就准备去那里避雨。但或许是她的好运已经用尽了，她还没走几步就脚底一个打滑，狠狠地把脚崴了。 于是现在，程染将两人的行李——两个背包全部背在身上，搀着她的胳膊，慢慢地向小屋所在的方向前进。 然而老天似乎不肯放过她，她的霉运还没有停止。 屠丽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身旁的程染察觉出异样。她一向很稳定的生理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最要命的关头，到来了。 她能够感受到，她的这条内裤已经废了。而小腹那令人折磨的抽痛也越来越强烈起来。比这抽痛更加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喉间那翻涌着的呕吐感。 “唔……”屠丽实在是撑不住了，她扯了扯程染的袖子，示意他停下来。 “屠丽，你没事吧？”程染焦急地看着她，“还能继续走吗？”她深吸了几口气，拨开糊在眼前的头发，“抱歉程叔叔，我需要……休息一下。” 程染停了下来，担忧地看向她，“现在不能停，停下来我们就没力气再起来了。”他察觉到屠丽的异常，“你哪里还不舒服？不如我抱你走吧。” 屠丽惊得忙摆手，“不行……”她的裤子肯定已经被血浸湿了，万一被程染看到她真的无地自容了！“我还可以……”她吐出几口浊气，努力按捺住翻涌的呕意。“我们继续走。”程染见她如此坚持，便继续搀扶着她向远处的小屋前进。 屠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腹那传来的坠痛折磨得她恨不得就地打几个滚，可右脚那愈来愈重的刺痛促使她想要更快地到达目的地。 当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 那座小木屋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步伐。 木制的大门被大力推开，屠丽的左脚刚迈进屋子就一下子瘫倒下去，程染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扶到小屋的木椅上。“屠丽，你还好吗？还能坚持住吗？”他很担心，光是脚伤不会让她像现在这么痛苦。 屠丽缓过几口气来，“我没事，我就是……”她欲言又止。“就是太累了……程叔叔，麻烦你把我的包拿过来。”程染将背包递给她，“你先在这坐着，这里应该备有急救箱，我去找一下。” 屠丽见程染去了隔壁的房间，拉开背包迅速翻找着，掏出了她之前放在背包里的卫生巾以及一条内裤。 她将湿透的外套扔在一边，撑着椅背勉强站起来，忍着身上刺骨的寒意一步一步挪到标着卫生间的门口，拉开了门。 （七）触碰 “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屠丽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想象中的马桶并不存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形的深洞。屠丽看着那个洞，感受到了绝望。 但她现在必须脱下裤子，换下那条内裤，然后穿上新的内裤再贴上卫生巾…… 这做起来很容易，如果她的右脚没有受伤的话。 屠丽深吸一口气，用胳膊撑住墙壁，左脚用力踩在另一边墙角上，先将受伤的那边裤子脱了下来，接着轻轻地将右脚搭在厕所的窗户沿上，尝试着将左腿腾空——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脚的伤处席卷了全身，屠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悲鸣，左腿狠狠地杵在地上，传来的钝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前栽了下来。 程染听到了屠丽发出的声音，寻着声音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屠丽就栽了出来，顺着惯性将他压倒。 “屠丽？”程染被突如其来的重物压得喘不过来气，他将屠丽扶起来才发现她已经脱了半条裤子，而那裤子上有红色的血迹。“你这是……”屠丽满眼泪水地看过来，让他一下子卡了壳，他瞬间明白了之前她的那些痛苦的反应与举动。 她的脸憋的通红，“程叔叔，虽然很难以启齿……”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需要拜托您帮我做一件事……” 听完屠丽的要求后，程染仿佛被雷劈了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她已经将头低得快要埋进地里去了，她的肩膀一直在颤抖，他知道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向他求助，可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她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要他做什么吗？他活了40多年，可从来没—— 程染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屠丽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她听到了一声叹息。“丽娘，我帮你。”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尽量闭着眼。” “谢谢你……” 两人一同进了卫生间，这小屋的卫生间很窄，勉勉强强能容进两个人。程染将运动外套脱掉，露出里面湿透的白色衬衫。他将双脚踩向墙的两边，一只胳膊撑在墙上，伸出另一只胳膊穿过屠丽的腋下，把住她的腰，用力将她举了起来。 屠丽则先将脱掉裤子的那条伤腿搭在程染支起的腿上，将另一只悬空的腿的裤子脱了下来。 程染在看到屠丽裤子落下时就闭上了眼睛，更加用力地踩着两边。屠丽接着用力屈腿，将被血浸透的内裤一边脱了下来，伤腿的那边也被她迅速脱下，她直接将那内裤扔进了黑洞洞的茅坑里。 然后拿着放在窗户沿上的卫生纸，擦拭着下面沾染的血迹。差不多干净了之后，她拿起搭在程染胳膊上的那条干净的内裤，将一只脚穿进去，另一只…… 程染有些支撑不住，这样撑着很费体力。随着屠丽的动作，她沉甸甸的双胸一直紧紧地压着他的手臂，并缓慢地往下滑——她的衣服湿透了就会很滑，他察觉到屠丽快要滑下去，赶紧松开撑着窗户的胳膊托着她的屁股颠了一下。 “啊！程叔叔——”屠丽被颠得猝不及防，手中的内裤差点滑落，又被她及时抓住。“抱歉，没事吧？” “没事……就是……你可能还得再帮我个忙……”屠丽忍着小腹持续的坠痛，尴尬地开口，她才发现自己无法一边把着他的胳膊，一边抓着内裤，再腾出一只手去贴卫生巾，而她感觉那一颠之后，下一波似乎快要出来了…… 程染皱着眉头听完屠丽的请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认真地问，“你确定要这样做？”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声音的颤抖。“抱歉，我真的腾不出手来……”屠丽也深吸了一口气，“得尽量快点……” 程染认命般再次闭上眼睛，撑着窗户的手轻轻放下，接过屠丽递过来的卫生巾，一点点地向下探去。他屈起的指节突然碰到了一个凸起，“唔——”屠丽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她没想到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那里。“程叔叔，你得再往下点……” 程染仿佛毫无察觉般顶着那粒凸起缓缓下移，屠丽把着内裤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努力忽略身下突然涌起的颤栗感。她尽可能地将内裤往上拉，“就快摸到了……”程染的手终于碰到了她的内裤边缘，也离开了那个地方。“把卫生巾往下贴一下……然后两边也……”听着屠丽的指引，程染一直沉默地操作着，但他手臂绷紧的肌肉与略重的呼吸都在表明，此刻的他内心也并不平静。 他比她更清楚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好了！”屠丽如获大赦般长出了一口气，将内裤提了上去。左脚从程染的大腿上转移到地上，受伤的右脚也缓缓落地。“程叔叔，我先出去了……”她没敢看程染，拿起地上的裤子，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程染沉默地继续踩着两边的墙，好半天才收了腿，静静地站在卫生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指节。 屠丽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回到厅里，一屁股坐在这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木床发出的嘎吱脆响盖住了她颤抖的磨牙声，屠丽顺势倒在床上，捂着脸发出无声的悲鸣。 天哪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一定全都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不断说服自己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屠丽缩在床上，不停地抖着身子，一小部分是因为羞愧，更大部分是因为——她很冷。 木屋里没有暖气，连电也没有。湿透的白短袖糊在身上只会让她越来越冷，肚子还在抽痛着，她只带了换洗的内衣裤，没有带外衣和裤子…… 她现在又冷，又饿，又痛，还很羞愧。 她应该起来把湿衣服脱掉，可她不知道该穿什么……所以，她选择硬挺着，直到—— 一件微干的衬衫罩在了她的身上，“屠丽，把湿衣服脱掉，先换上这个。” 屠丽缓缓坐起来，转过身来。眼前木屋的壁炉里明晃晃地闪烁着火焰，程染光着上半身，正半蹲在那里将外套摊在地上。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说道：“我不会回头，你直接换吧。” 屠丽眨了眨眼睛，好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 半天才回应了一句：“好。” 穿上程染烤干一些的衬衫，她感到温暖很多，程染的衬衫很长，刚好能盖住她的屁股。她将换下来的短袖与裤子拿起来，犹豫着唤了一声，“程叔叔，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也放那烤一会吗？” 程染转过身向她走来，屠丽下意识看向他裸露的上半身，打量着他，那身材堪称完美，健硕的胸膛，紧绷的肌肉......太引人遐思了！ 不错眼地欣赏着程染的屠丽，孰不知此刻的只穿了件男士衬衫的她，在面前的男人眼里也仿佛是一幅引人的画作。 “屠丽？松下手。”程染近在咫尺的声音将她飘着的思绪拉回，她被突然拉近的程染的脸惊得向后一倒，被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手腕。“小心。” 他拉住屠丽，将她手中的衣服接了过来。“医药箱我找到了，里面还有止痛片，一会你吃一片会好些。”她点了点头，“谢谢……” “你坐好，我一会给你处理下脚伤。” 听到这句话，屠丽再一次有种不妙的预感。 （八）同床 十分钟后，她脱了鞋子，露出红肿一片的脚踝供程染查看，程染轻轻按了按她红肿的伤处。“这里疼吗？” “疼，刺痛那种的疼。”屠丽如实说道。程染静静地观察着她红肿的脚踝，屠丽下意识放缓了呼吸，他又轻轻捏了捏她脚踝骨附近的地方，微微的痒意使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看起来不太严重，骨头应该没错位，冷敷包扎一下应该就行。” “那……我这样还能走吗？”程染闻言抬眼看向窗外，雨势并没有减小，周围已经泛起了白雾。“我们的视野会受限制，贸然走山路很容易出事。”他从医药箱里拿出止痛胶囊、冰袋和弹力绷带。 “冰袋我一会放门外，先扶你去壁炉那坐会，让身体暖和一些以防感冒。”程染扶着她起来，慢慢地走到壁炉前，拿了个坐垫让她坐下。“我去看看包里有什么吃的，你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屠丽微微伸出手，感受着火焰的温暖，小腹那的坠痛有种一下子好很多的错觉。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慢慢屈起双膝靠在膝盖上，手指用力按压着虎口以缓解要命的生理痛。 过了一会，程染拿着几块饼干和一瓶矿泉水走过来，“暂时垫一口，然后吃药。”屠丽接过来，撕开包装袋，一点点咀嚼着。他半蹲下来，将握在手里的冰袋放在她红肿的脚踝上。“不算太冰，先敷一下。” 屠丽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得一激灵，手中握着的饼干差点掉了，被她眼疾手快地捞住。 “抱歉，差点忘了你还疼着，吃药吧。”程染注意到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将两粒止痛胶囊放在掌心，伸到她的嘴边。屠丽脑子懵懵的，抬头瞧了他一眼，这种像是在喂小孩吃药的感觉真让她有些……别扭，就像在强行掩饰着什么似的。 方才那有些尴尬的画面倏地在脑海里浮现，屠丽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那画面甩出去。程染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到：“屠丽……你没事吧？” 屠丽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她认命般闭上眼，伸出舌头，低下头迅速用舌头卷走了那两粒胶囊，甚至几乎都没碰到程染的手掌，紧接着咽了下去。“水……” 程染将拧开瓶盖的水瓶递给她，她喝了好几口后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我还是不习惯直接吞药……”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程染将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在她的脚踝处，包扎好后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无信号，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变暗，雨势却没有丝毫减缓。“这里没有信号，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这暂住一晚上了。”屠丽闻言有些沮丧，“这屋子里几乎就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连床都……”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床居然还是双人床，而且只有枕头，没有被子。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中，“我可以睡地上，有外套垫着就行。”程染率先打破了沉默。 屠丽低头看了眼脚下潮湿的水泥地面，在那里睡一晚上说不定会腰酸背痛，惹来一身湿疹。 她抬眼看向程染，他沉默着等待她的回应，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带些疏离的眼神注视着她。对于他眼中的那抹刻意的疏离，像爬在手指上的蚂蚁般使她感到烦躁，与愤怒。她微抿唇角，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刻意，用最愉悦的语气说道：“那个床很大，我们完全可以各睡两边，互不打扰。” 接着她如愿以偿地看到程染脸上那虚假的面具崩裂的样子，他眼珠上常蒙着的那层雾般的薄膜在此刻褪去，露出那隐藏着的幽深的黑暗。 而她毫无畏惧地直视过去，她甚至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头野兽，于是她乘胜追击。“毕竟程叔叔你也不年轻了，万一睡一晚上身体出了毛病可就不好了。”话一出口她就看到程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这让她心情变好了很多，她竭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呵……”近乎叹息般的低笑从他的唇边溢出，他目光深沉地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看得她有些脊背发凉。“谢谢你的关心，既然你不介意，我没意见。”他转过身，继续拨弄着壁炉前摊成一片的衣物。“这里没有被褥，只能期待衣服快些烤干了。”屠丽下意识看向身上的白色衬衫，说起来这还是他的……屠丽仰倒在木床上，小腹那的痛感在渐渐消失，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程染是被身边愈来愈剧烈的抖动声惊醒的，他因为屠丽睡在另一边没有睡太熟，所以一有情况他立刻就醒了。 黑暗中他侧身看向屠丽睡着的那边，试着呼唤了一声：“屠丽？” 没有人回应，但却响起了像是牙齿在打战的声音，他察觉到不妙，忙伸手试图唤醒屠丽。 没有回应，程染却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慌乱，急忙起身去查看屠丽的情况。 “屠丽？屠丽？你怎么了？”程染借着手机的光亮，将颤抖着的屠丽半抱在怀里，他伸手摸了摸屠丽汗津津的额头，温度微热，像是低烧。 屠丽紧闭着双眼，身体筛糠似的颤抖着，有破碎的呓语声从她哆嗦着的唇边溢出：“好冷……我好冷……” 程染将屠丽轻轻放下，立即去拿两人早前晾在地上的外套，壁炉的火不知什么时候灭了，两件外套还是湿乎乎的，根本无法用来取暖。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冷……”屠丽迷糊地呢喃着，声音很轻，在寂静一片的深夜里显得尤为清晰。听得程染心里一阵发堵，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需要更多的温暖……可他唯一的衣服已经穿在她身上了……程染看向屠丽惨白的脸色，再移向她瑟瑟发抖的双肩。他沉默良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上了床。他长臂一捞，将蜷缩着发抖的屠丽紧紧抱在怀里，试图让自己皮肤的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9 温度尽快传达到她身上。 这个举动成功缓解了屠丽身上的寒意，她的呼吸也也慢慢平复了下来，程染低眸看着她，眼神复杂。她似乎在做噩梦，眉心拧成了疙瘩，程染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将她搂得更紧。 "我很抱歉，屠丽。"他低声喃喃道，声音中充满歉疚。 他完全没想到，本是为了让她调节心情才做出来这里的决定，没想到会遭遇到这么多意外，给她又带来了更多的伤害。 而且，他还……鬼迷心窍地做出了那种举动。 想到白天的那场意外，程染下意识握紧了屠丽的手腕。屠丽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他见状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她自来熟般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继续睡了。 这次她是真的睡过去了，程染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疲累地闭上眼睛。 程染，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九）难抑 翌日，屠丽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感觉硬得像石头的枕头好像变得有些热乎乎的，鼻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松柏清香。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趴在程染的胸膛上，他的胳膊还压在她的后腰上。 他的胸膛温热而坚硬，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她能感觉到他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使她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她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到他的怀里的，是她睡姿太差了还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之她不能躺在这，趁着他还没醒，她得赶紧起来…… 屠丽深吸一口气，轻轻将程染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放到一边，慢慢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接着将搭在程染身上的双腿缓缓挪开，两边的膝盖微微用力，撑起了下半身。最后只差双脚再用力一撑，便可成功翻身下床。 但她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脚伤，伴随着右脚突然传来的刺痛，一下子让她泄了力气，她失去了支撑点，重重地摔在了程染的身上。 “唔……”程染闷哼出声，缓缓睁开眼睛。 屠丽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心中涌起的羞愧感让她不敢抬头看程染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慌忙坐直身体，低着头想要起身离开程染，但她刚一动作，就感觉自己的右脚又开始发麻。 “嘶——”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屠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再次跌坐回了程染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唔——”她这回好像坐在了硬硬的东西上，正巧撞在她敏感的地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吟。 程染只觉下腹一紧，滚了滚喉结，努力攥拳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屠丽的语气很生硬，她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看向程染，当看清楚程染的眼神时，屠丽愣了一瞬，随即又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看向她那幽深的眼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隐约能猜到，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她只穿了件长衬衫，下身只穿了条内裤，也能清楚感受到屁股下越来越明显的坚硬。 此刻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程染开了口：“屠丽，你别乱动。我扶你起来。” “好。”屠丽咬了咬唇，微微抬眼看向程染。 程染看跪着坐在他身上的屠丽，她穿的衬衫前两个扣子不知何时被她蹭开了，隐隐约约露出一道引人遐思的沟壑，而她却用那清澈无比的眼神坦然地注视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最丑恶的怪物。 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眼底翻涌的一丝情欲，伸出手握住屠丽的纤腰，微微用力，将她举在半空中，轻轻放到床的另一边。“你昨晚发烧了，可以再睡会，我出去看看。”说罢不等她回应他就一脚踩上鞋子，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听着厚重的木门嘎吱一声关上，屠丽僵硬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努力让自己忘掉刚才那一连串的乌龙。 过了不知多久，程染浑身湿透地回来了，将半干的外套披在身上，看向窝在床上的屠丽，“雨已经停了，我们下山吧。” 屠丽看他狼狈的样子，没有开口去问他去了哪里。他将屠丽的牛仔外套拿起来，走过去递给她，“虽然还是有点潮，不过披着会好一点。”屠丽的目光停留在他微红的手背上，接过外套，“我刚才试了下，虽然勉强了点，不过可以走路了。” 屠丽说完便准备下床，程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别乱动，我一会背你下去，先穿鞋。” 他说着就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准备将她的登山鞋套在她的脚上。 屠丽的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地收回自己的脚。 “不是说别乱动吗？”程染按住她后缩的脚腕。 “我自己会穿。”屠丽低声说道。 程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深邃，让她有些害怕。 “你的脚还疼吗？”程染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目光转向她缠着绷带的小脚，脚踝那里的肿包似乎已经消去了不少。 “不太疼了。”屠丽摇了摇头，手指紧紧掐着外套。 “嗯。”程染应了一声。 屠丽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敢再乱动了，两人一前一后地穿上鞋子，然后相视而坐，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屠丽率先打破沉默：“刚才的事我不是故意——” “雨已经停了，应该可以下山了。”程染打断了她，“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走吧。”说着便去门口收拾两人的背包。 屠丽注视着程染的背影，心脏砰砰地乱跳着，有种微妙的情绪在内心翻涌。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程染对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感到很烦躁。 这种感觉在她被程染背在后背上后，愈加强烈。她将头埋在程染的脖子旁边，清晰地感受到程染肌肉的绷紧。“抓好，我们走了。”屠丽轻轻嗯了一声，嗅着程染发间淡淡的松柏香，在晃动中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需要眯一会。 回到小院后，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回程的路。一直到他们坐车回到了别墅里，两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对山上所发生的事避而不谈。 但屠丽在冷静了一天之后，还是想去找程染解释一下，但她没想到程染会比她还想要逃避这件事。在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她从日常来别墅做清洁和餐食的佣人口中得知，程染去外地出差了，大概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屠丽气得想要打电话质问程染，可她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她回到房间，看着桌上那件叠的整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 整齐齐的衬衫，她伸手抚摸那白色的衬衫，喃喃道：“既然你想躲，那就躲吧。”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渗进衬衫里，“我不在乎，也不会逃避。”她将那衬衫紧紧抱在怀里，眼神坚定无比。 （十）喷涌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程染一直没有再回去，他不停地加班，到处出差，只想忘掉在那个地方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看待她的方式不一样了，而她也是。所以他选择逃避，他期盼她对他失望，也期盼时间能冲淡一切。 盛夏的深夜，静谧的卧室里“吱呀”一声响起，门扉被推开一个小缝，一身白裙的少女像幽灵一样飘了进去。 屠丽没有开灯，借着月色打量了一圈这间卧室，家具少的可怜，十分简约且禁欲的风格，倒的确符合那个人一贯的风格。 程染。屠丽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脑海里浮现出那夜他迷离的眼神与脸上那一抹不起眼的绯红。她赤足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缓步走到暗色的大床前。她弯起膝盖爬上了大床，就势一滚，滚到床头柜上放着烟灰缸的那一侧。 她猜，这应该是他平常睡觉的那侧。虽然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但她还是侧头嗅了嗅枕头上的味道，有一股很淡的松柏香，是她曾经趴在他背上闻到过的味道。 屠丽翻身趴在床上，闭着眼嗅着残留的气味，属于程染的气味，她被程染留下的气味包裹着。 她回想起那个雨夜程染精壮的胸膛与温暖有力的大手，小手情不自禁地滑过真丝睡裙，伸进去抚弄着发育娇好的丰盈，幻想着是程染用他的手在爱抚着她。他弯起好看的眉毛，一脸清冷禁欲的模样，眼睛里却藏着烫人的火焰。伸手在她的身上流连，徐徐向下，敏锐地触碰她的敏感点，留下一个一个淡淡的指痕。 屠丽轻声呻吟着，感觉身上从胸口开始变得酥酥麻麻的，像是一股电流从上而下地席卷过来，下腹缓缓涌起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她扭动了几下身子，双腿微微夹住一旁的被子磨蹭了几下。眼前的程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指腹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褪下她的内裤，探进了她的幽谷之中。他就像那天在小屋，在那个狭窄的卫生间里所做的一样，硬硬的指节按住了她从未探索过的凸点，但这次他没有很快放下手指，而是在那里反复磨蹭了起来……那股麻痒的电流感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着，让她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感触…… 屠丽急促地呼吸着，双腿紧紧夹着被子，右臂夹在被子里前后抽动着，几分钟后她抖着身子，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子瘫软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蒙地看了眼手指上透明的滑腻，感到有些羞耻。她第一次尝试这样抚慰自己，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惹了火却又像懦夫般逃跑的男人。想到这里，她有些气恼地在床单上擦掉手上的痕迹，幻想着哪天程染回来被她的气息所沾染。 尝试着解决了一次生理需求的她，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卷起被子滚到另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砰。”微弱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深夜响起，被灌了一肚子酒的程染扶着剧痛的额头，一身酒气地走进一片黑暗的大厅。他侧头看了眼屠丽房间的方向，没有灯光，她应该已经睡了。 程染舒了口气，只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他扯松脖子上的领带，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二楼，走进他许久没来的卧室。 他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脱了外套和西裤，只留一件衬衫，满眼疲累地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懒得盖，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中，程染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忽地撞了过来，紧紧地贴着他。他下意识伸手将其搂进怀里，触感绵软又滑腻，让他忍不住又抚摸了几下。凉凉软软的触感贴在小腹上，在还未消耗殆尽的酒精的作用下，点起了一把火。 程染忍不住又摸了摸，心中燃起的那把火越来越浓烈了，那滑嫩又真实的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这感觉不像是在做梦——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拿起床头柜旁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看到了让他十分震惊的一幕—— 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抚摸着的，是只穿着一条白色吊带睡裙的屠丽。她伸着双臂睡得香甜，睡裙领口的扣子被蹭开，一边的带子早已脱落，隐约露出白玉的丰盈。两条腿大敞四开，睡裙半掀到平坦的小腹那里，浅蓝色的内裤半搭在膝盖上。他的目光顺着睡裙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裸露的，完全向他展开的少女最隐秘的地方。透过手机暗冷的光亮，能清晰地看到那里盈润又泛着潮红的唇肉与下面吐露着汁液的花穴，稀疏的阴毛中微微露出的嫩肉一颤一颤的。 程染感觉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这绝对不会是他喝多了的幻觉。为什么屠丽会在他的床上？为什么她会是……这副模样？ 一片的黑暗的房间内，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打在屠丽身上，为她增添了一层莹润的光辉，嫩白的肌肤在黑色床单的映衬下尤为明显且吸引着视线。 程染滚动了几下喉结，他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压下翻涌上来的欲望。伸手将屠丽脱落的肩带拉了上去，又顺手向上扯了扯睡裙的领口。 他低眸看了眼屠丽半褪着的内裤，微微颤抖着手揪住那布料，贴着她的腿边缓缓拉了上去。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后，身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他晃了晃微微发昏的头，伸手微微按住屠丽圆润的肩头，另只手托住她的一只大腿，准备将她抱起来送回她的房间，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 就在他刚刚托起屠丽的屁股那时，一直睡得安稳的她，却在这时忽地大幅度地挣动了一下，程染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撞，失去重心又摔回了床上。然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刚才由于她突然的动作，他伸直的中指随着惯性一下子戳进了她微微敞开的花穴里。 被这突然的意外搞的措手不及的程染，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被花穴吞进去半根了。尴尬无比的他撑着一只胳膊，趴在屠丽起伏的胸脯上方，试图拔出插进去的手指，可屠丽却蹙着眉发出难受的哼叫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醒过来一般。 （十一）手指 程染听到那声哼叫后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几次呼吸间他的中指已经没入进一大半，只剩下半个指节，手指被温暖的褶皱紧紧吸附包裹着。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就在程染的眼前上演着，纵使他自认自制力很强，可看到这样的景象，亲身感受着少女体内的温度，使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他被残留的几分醉意与蒸腾着的欲望折磨着，只想快点妥善解决这突发的情况。他僵着身子停了好一会，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那里吸的太紧了，强行拔出来她绝对会醒的，到那时他根本无法解释……或许让她湿润一些会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1 更好抽出来？他认真思考着可行性，俯身趴下来一点，听着她有节奏的呼吸，忍不住去猜想她现在到底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但他现在只想做些什么好让他把手指抽出来，是的，他不断在内心对自己说：我做这些只是想把手指抽出来，仅此而已。 他微微侧头，嗅着少女发间清冽的雪松味，那是他常用的洗发水的香味。略粗重的呼吸吹在她耳边。这似乎让她有些痒了，她小巧的鼻子微微耸了耸，发出可爱的哼唧声。身下的花穴蠕动了一下，露出了不少空隙。他趁机试着抽离手指，可这时机太短了，他刚抽出一点点手指就又被再次吸了进去，甚至比之前更多。 程染感到头皮发麻，微微喘着气，处子要命的紧致时刻挑动着他紧绷着的神经，身下的欲望已经挺立鼓胀起来，他必须尽快把手指抽出来。他轻轻凑到屠丽耳边，注视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慢慢地将其含住吸吮着。 “唔……”屠丽支吾了一声，在梦中正在与程染交换津液的她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痒，不舒服地哼了几声。她微微皱了皱眉，接着又沉浸在与梦中的程染更加亲密的接触里。 程染吐出湿润的耳垂，顺着她纤白的脖颈向下吻下去，伸进花穴的中指缓慢地抽动着，又注意着不让指腹的老茧磨疼她。手背的掌关节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扣住了她勃起的阴蒂，随着手指的抽动上下碾磨按压着那里。 在双重刺激下的屠丽，唇边止不住地溢出破碎的呻吟，她下意识挺动着胸脯，身下的花穴慢慢泛出越来越多的清液，抽动的手指搅弄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那声音听得程染越发耳热，忍耐着蠢蠢欲动的欲望，有着过来人经验的他猜着快到时候了，于是略微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屠丽在梦中张开双腿，享受着程染进入她身体的快感。从脚部蔓延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大声呻吟着，反正都是在做梦，不如就尽情享受。 那声音是最好的催情剂。 不知从何时开始，意欲抽离的手指反而更加深入进去，挑弄着她敏感的内壁。撑在身旁的手伸进了睡裙的领口里。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揉弄着娇嫩饱满的丰盈，力度慢慢加大，又转而摁弄着挺立起的红缨，未经人事的屠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刺激，密集而浓烈的酥麻感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呜啊——”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屠丽颤抖着身子达到高潮，花穴迅速收缩痉挛着，吐露出大股大股的花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程染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忍着硬的发疼的煎熬，准备将湿透的手指抽离出去，却在听到少女的一声呼喊后顿住。 “呼呜……程叔叔我还要……再来一次唔——” 屠丽磨蹭了几下双腿，沉醉在甜蜜的春梦中，吐露出崩掉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的话语。 程染低头含住了那不知羞的嘴唇，将她的呻吟全都吃了进去，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微微啄弄着她的唇瓣。硬得发烫的性器贴在她泥泞不堪的花穴上，龟头缓缓顶开微热的褶皱，探了进去，就要一股作势直冲到底。 “唔……疼……”屠丽紧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哭叫，挣扎了一下没有醒来。让程染被情欲冲昏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咬了咬牙，缓缓退出探进一个头的性器，将其放在她微凉的大腿上，挺身在她的腿根处抽插起来。 他尽量放轻力度，快速地在她的腿心磨蹭抽弄着，龟头时不时顶弄着她勃起充血的阴蒂，引发一声声短促的哼叫。被顶弄磨蹭了一会屠丽就再次哆嗦着身子迎来了高潮，花穴吐出的花液打湿了程染性器的前端。程染握住屠丽的脚腕，抵住她柔嫩的大腿，又抽插顶弄了几十下，才粗喘着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几乎溅满了一大半的床单，一股淫靡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激爽的快感慢慢平复下来，程染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床单，以及面色绯红却依然酣睡如饴的屠丽，忍不住发出苦笑。 他是不是禁欲太久了，太久没找女人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疯？这么饥不择食？ 想到刚才他的险些失控酿成大错，他被自己的下流无耻气得狠狠锤了下床铺，屠丽被传来的震动激得瑟缩了下，抱着胳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程染坐在床沿上，沉默地望着屠丽光洁的后背，回想起刚才那滑嫩的触感与……身下的性器又缓缓昂扬起来。他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将陷入沉睡的屠丽用早就踢落到一旁的被子裹住，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里。将一片狼藉的床单掀起，开始销毁见证着这一晚疯狂的所有证据。 清晨，屠丽听着手机的闹铃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她缓缓坐起来，侧头看了眼身侧的空位，伸手摸了摸，没有一丝温度。果然，昨晚的那一切都是她在做春梦罢了。不过昨晚的梦可真是，又长又刺激啊。 她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起身下床，走了几步又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奇怪了，昨晚她是睡在这边的吗？她皱眉想了想，却完全没有印象了。楼下的时钟传来一声长音，她忙拿起手机跑出了卧室，今天有月考，她可不能迟到了！在她身后没有注意的沙发角落里，摊着一团散乱的衣服 （十二）校园 “铃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乌泱泱的一群学生从各间教室里鱼贯而出，汇成一股庞大的人流。 “喂喂喂，快点快点，等一下，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 “啊啊啊啊！好饿啊！” “快点走快点走！” 屠丽顺着叽叽喳喳的人流走出教学楼，刚走过拐角，肩膀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她回过头，就看到一张洋溢着笑容的大脸，而她这几天已经看到他好几次了。“嗨，屠丽～”萧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屠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说萧大少爷，你都缠着我问了好几天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说完她便扭头向前走着，萧霁忙跟上她的脚步。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灵犀的喜好我还不知道诶……”他微低下头凑近她小声道：“你都说我有个情敌了，我得有点危机感。”屠丽拿这个刚来没多久就很自来熟的大少爷没办法，歪着头想了想所谓的那个情敌，灵犀只跟她说过她的娃娃亲对象是高三的学长，某个公司老板的儿子，不过这所私立学校的人除了一些特优生外都是非富即贵的，这种人在学校里很常见。 她抬眸看了身旁的萧霁一眼，这个上周刚转来她班上的小公子，自从看到她跟隔壁班的灵犀关系很好后就一直缠着她。“我觉得你不需要有危机感，付出真心就好。”她微微顿了顿，侧头察觉到四周投向她的视线，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拉了一圈的仇恨，感到十分心累。毕竟萧霁作为长的不错家世又很好的转学生还是挺让人瞩目的，老是往她一个普通的特优生身边凑真的很让她困扰。 “还有，你能不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2 能别大张旗鼓地跑来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追我呢。”萧霁闻言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是吗？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他看了眼不远处排的满满的队伍，“不然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了？”屠丽嫌弃地撇了撇嘴，“算了吧，你能追到灵犀才请我吃吧。” 萧霁笑了笑，“太感谢了！你要是有看上的男生也可以告诉我！”她有些无语地狠拍了下萧霁的脑壳，“别再那油嘴滑舌了，再不快点走抢不到今天的特色餐点了。”“那今天灵犀会来吗？”“你忘了？她去参加市区比赛了。”“哦——” 屠丽总觉得有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她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食堂。 程染透过窗户注视着屠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他想着刚才屠丽与那个男生说说笑笑的样子，心情莫名地有些不爽。 “程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拿出手帕再次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发福的他不太习惯不开冷气的房间，但他可不想在许久未露面的校董面前失了颜面。 “高宇老师，听说你的班上有不少特优生，我想看看他们是否有真才实学，值得我的投资。”程染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看着高宇慌慌张张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皮质资料本放到办公桌上。“您说得对，特优生保持好成绩是必要的，我班上那几个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程染接过本子，一页页地慢慢翻着，在看到某个名字后停了动作。“有什么问题吗？”高宇见程染突然停下来，伸脖瞧了一眼那上面印着的名字。“哦，屠丽啊……最近她的月考成绩是有点下滑，”他怕程染不满又连忙解释道：“不过之前她的成绩都很稳定的，最近看她跟萧家的小子走的有点近……”察觉到程染冷冷扫过来的眼刀又赶紧改口：“不过肯定不是早恋哈哈哈，那样的大公子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也就是玩玩——”资料本被重重合上，打断了高宇，他敏锐地察觉到程染的不悦，嘴上的话头立刻打了个转：“不过您放心，她本质上是个好孩子，我们班上的特优生绝对不会辜负您的资助。”程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情越来越烦躁。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回想起她被压在身下的样子，甚至在梦里都…… 他唾弃着那晚失控的自己，逃避着面对她，却还是忍不住来了这里，想要看一眼她的近况。 “程先生，我还有件事想……程先生？”程染回过神来，“好了我知道了，你拿着资料本先走吧。”他下了逐客令，高宇还想再说什么，暼到程染微冷的眼神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头，拎着公文包退出了办公室。他关上门，有些懊恼地叹着气，“看来得让程先生看到我的诚意才行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窗外，他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贼溜溜地转了几圈。“或许……送他份大礼？” 虽然屠丽说不需要萧霁帮什么忙，不过几天后她迫不得已地去找他求助了。趁着下课的空隙把萧霁拽到了没人的拐角，“小鸡啊，不用请我吃饭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上节课一直在睡觉还没睡醒的萧霁瞬间来了精神，“什么什么！让我听听！” 屠丽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就是……给一位年长的男士送礼物，送什么比较好？”瞥见萧霁瞬间变得八卦的脸色她又忙补充道：“是给长辈！普通的生日礼物而已！” 萧霁耸耸肩膀表示明白了，“我想想……我老爹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酒或者酒杯……”他突然灵光乍现，“前两天我看到学校后街那边新开了家玻璃制作工坊，你不如去那看看？” 屠丽想了想，以她的财力也买不了太贵重的礼物，她在别墅的客厅里看到过一个酒柜，里面满满地摆了好几排不同品牌的酒。不过程染喜欢喝的酒肯定很贵，所以送个酒杯似乎还挺不错？ “你的提议很不错，我放学就去那里看一眼。”屠丽拍了拍萧霁的肩膀，“多谢，帮大忙了。”萧霁憨笑一声，“咱俩谁跟谁，多替我在灵犀面前美言几句就好。”屠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与其在我这里打探情况，你倒不如直接去找她让她对你有印象。”他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等我准备好了我一定——” 上课的预备铃声骤然响起，屠丽和萧霁从拐角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了他们的班主任高宇。“高老师好……”屠丽感到有点尴尬，生怕班主任误会他们有什么关系，但高宇只是笑着推了推眼镜，“快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两人都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冲他点了点头便走向教室。高宇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屠丽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去。 （十三）节日 屠丽有些踌躇地站在店门前，这家店位于离学校后街的一条巷子的最深处，大概是老板为了减少支出才选择在这里开店，如果没人介绍应该很少人会知道。她抬头看了眼招牌上的字：珍心玻璃制作工坊。透过旁边的窗子依稀能看到里面摆着一大堆样式奇怪的玻璃制品，顾客似乎没有几个，她推门走了进去。 屠丽正在打量着柜子里一排排的玻璃制品，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您好，请问是想买玻璃成品还是亲手制作？我们现在有套餐优惠哦。”屠丽想了想，比起买成品，还是亲手做出来比较有意义吧。“唔，我想亲手试着做一下，想送给我的……长辈。”妇人闻言笑得更加和蔼，“没有问题，请来这边，我会为您详细说明制作流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两小时后，屠丽从玻璃工坊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张记录详细事项的单子。她有些肉痛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支付账单，私人定制的价格有点超乎她的预期。不过今天已经把模具的雏形定下来了，之后几天她会在放学后抽空来学习制作流程，离程染的生日还有三周，时间应该刚刚好。她给每天来接她上下学的司机周叔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这一段时间都不用来接她。 屠丽低着头将信息发送出去，背后忽地强烈感受到一股粘腻的视线，她猛地回头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她以为是错觉，收了手机向家的方向走去。 10月的最后一天是周五，也是所有学生翘首以盼的万圣前夜，从下午开始就有不少学生蠢蠢欲动了。屠丽也没有心情在自习课上写题，她的玻璃酒杯已经烧制好了，今天就可以去取成品了。但她不知道明天程染会不会回来，她觉得程染的反应有点太大了，虽然她本来就对他有些非分之想，所以才昏了头大着胆子那么做了，但如果他真的很介意……那么就把它当成意外好了，总比现在这样躲着她要强。 屠丽越想越烦躁，用笔尖狠狠地戳着草稿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3 纸，划去写在上面的一个个相同的名字。她抬头注视着墙上的时钟缓缓指向4点，悠扬的放学铃声随之响起，早就收拾好书包的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了教室。屠丽拎起书包跟在人潮后面走出教室，慢悠悠地朝学校的后街走去。 正值万圣夜的前夕，后街的路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摆起了摊子，卖着各种各样奇妙有趣的小玩意，各家店面前也都摆出了万圣节必备的南瓜灯有的甚至还在旁边放了几把扫帚。 屠丽饶有兴味地边走边逛着，万圣夜欢快的氛围也让她低落的心情变得好了些。她迈着变得轻快些的步伐，拐进了巷子里。这条巷子因为过于偏僻，没有几家开着的店，她快走到工坊门前，发现老板娘已经在门口收拾东西准备关店了，她看到屠丽走过来冲她招了招手，“今天有事要提前关店，不过你的东西已经好了。” 屠丽从她手中接过沉甸甸的牛皮纸袋，甜甜地笑了笑，“谢谢您，这段时间辛苦您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老板娘很喜欢这个认真细致的小姑娘，“希望你送的人会喜欢这份礼物，万圣节快乐。”“万圣节快乐。” 屠丽看着亮堂的招牌骤然熄灭，挥手与老板娘告别。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袋，想起刚才老板娘的话，“如果他真的能喜欢就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拎着纸袋向巷子口走去，突然涌起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警觉地回过头，只看到一个可怖的南瓜面具，面具的眼睛处漆黑一片，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紧接着她就被那人死死地抓住了胳膊，屠丽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救——”刚下意识开口呼救，一块湿毛巾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刚想使力挣扎的她一下子失了力气，软绵绵地瘫软了身子，被那人伸出胳膊捞住，手上的纸袋落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闷响。 她被那人半抱在怀里，一股有些熟悉的烟草味飘入她的鼻子，她抬了抬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凭着仅存的意志力伸手努力扯下了他的面具，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高老师……”屠丽惊愕地喊出声，而高宇的表情并没有一丝慌乱，他冲屠丽笑了笑，“嘘……”那笑容让屠丽感到胆寒，可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深夜，富丽堂皇的酒店里各处都装饰着应景的万圣节装扮，热闹欢快的晚宴里，身着各色晚礼服的名流贵女与穿着笔挺西装的翩翩男士，都戴着不同样式的假面面具，互相谈笑风生，碰杯庆祝万圣夜的到来。 程染背靠墙壁，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些表里不一的人在那里虚与委蛇，感到越来越无趣。这些人说是为了庆祝什么万圣节，实际上他们就是换个地方来这里谈合同，交易情报。若不是听须隐说主持这场晚宴的黑道头子牡阜最近有异动，他也不会让助理应邀带他跑来这里。不过，更多的是为了逃避。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应该回去一趟，但他不想回去。除了像这样逃避，他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程染想起每次看向他都闪着光的那双紫色眸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这杯他还是无法压下心头那股燥火，他扫视了一圈，准备去找侍者再要一杯。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程先生是在找酒吗？我这里有哦。”程染转过身，看到一身红色长礼服的女子步伐款款地走过来，“夏小姐，好久不见。”妆容精致的女子挑了挑眉，将手中的酒杯递过来，“这样叫了太见外了，叫我紫微就好。” 程染接过酒杯，“夏小姐说笑了，我们只合作过几次，还没到那么熟络的地步。”夏紫薇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程先生许久不来参加这种场合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她突然低声问道：“难道您也听说药剂有下落的事了？”程染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不，我没听说过。这是谁传出来的？”夏紫薇见他有了兴趣，便继续道：“自然是举办这场晚宴的杜先生，”她用酒杯指向不远处正在谈笑的几个人，“我还听过您跟觞教授是故交呢，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程染的脸色骤变，她转眸看向他，语气带着一丝诱惑，“我这还有不少消息，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交流一下？我的房间就在——” “不好意思，辜负你的好意了，”程染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杯子放到一旁，“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夏紫薇却没有生气，只是将一张薄卡片放进他胸前的衣袋里。“我相信您会改变主意的。”她冲他飞了个吻，扭着身子离开了。 程染没有在意夏紫薇的动作，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了一会，叫来他的助理，“严磊，你在这给我订房了吗？”严磊点了点头，“程总，套房在顶层813。”程染揉了揉眉心，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可能刚才有些喝急了。“你帮我顶一下，我上去歇一会，如果没什么事陪他们喝点就行。”严磊应了一声，想着一会把兜里藏着的酒精棉放嘴里，这样至少还能多撑会。他忽然想起件事，刚要开口却发现程染已经没了踪影。“……反正程总从来也不碰那些东西，应该没事吧。”严磊想了想，便去应付那些无聊的人了。 （十四）礼物 电梯到达八层的时候，程染已经快站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里。“那女人疯了吧，敢这么明日张胆地给我下药！”程染感到下腹仿佛有一股火在猛烈燃烧，但被下药的羞辱使他硬生生忍住冲动，宁可回到房间冲个凉水澡也不愿去找那个下药的女人。 程染压抑着翻涌的怒气，调整了下呼吸，撑着墙壁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用房卡刷开门，跌跌撞撞地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浴室，按开龙头迅速地冲了个凉水澡，他简单地用浴巾擦了擦身子，头发都没吹干就走出来。 冲完澡还是觉得燥热无比的他，走到套房的主卧时忽然发现那张大床上窝着一团东西。他缓步走到床前，借着床旁的蓝色夜灯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卡片。上面用好看的花体字写着：“The gift”。程染侧头看了眼裹在被子里的那个“礼物”，从他这边只能看到一头柔顺的黑发，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屠丽。 程染只觉得下腹一紧，那已经硬得不行，急需找某个入口进去宣泄一下。自从离婚后他就再没碰过女人，他非常厌恶那些不自爱送上门来的女人，以及自作聪明的女人。所以他才没去找那个夏紫薇，但她给他下的是很强力的春药，单凭冲个凉水澡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现在他的床上躺着不知是谁送来的“礼物”，而他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程染扯掉浴巾爬上床，掀开被子翻身压在那团东西上。他拨开那女孩的头发，看到戴着一半蕾丝面具的小脸，只露着一张小巧粉嫩的嘴唇。女孩似乎熟睡着，却若有若无地小声呻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4 吟着，看起来应该也是被下了药。 送礼物那人看来还挺会来事的。程染想着，这样也挺好的。看不到脸就不会有任何罪恶感，把她当成谁都无所谓。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上了她之后他就可以直接告诉屠丽，他就是这样一个渣男，他不配与她有什么，也不该与她有什么。 想到这里，他低头轻嗅了一下女孩发间的香味，鼻间是浓郁的玫瑰味，这才是适合小姑娘的味道。 他吻住了女孩娇嫩的唇，将少女的嘤咛含在口中。在她口腔里搅动了几下，轻咬住她小巧的舌尖，用力吮吸起来。半昏着的女孩呜咽着发出细微的哼叫声，听着十分悦耳。程染松开她，吻向她白皙的脖子上的皮肤，用力吸咬着留下一个个泛红的吻痕。女孩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微凉的身体抱在怀里很是舒服，他将手伸进她的睡裙里，才发现女孩穿了条白色的睡裙，很像那天晚上屠丽穿着的那款，而女孩的反应耶青涩无比，白皙幼嫩的身体在夜灯的映衬下泛着冷光。 这场景使得程染再次想到了屠丽，他变得有些烦躁起来，大手用力揉捏着女孩丰满的胸部，搅起一波波白花花的乳浪，挺立的粉色乳尖在夜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可口，看得他越发激动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滑进睡裙的下摆，探进女孩的那处柔嫩。或许是被喂了药的缘故，稍微揉搓了几下那里就已经湿的不成样子，吐出一股股花液，触手一片粘腻，女孩微微挣动着扭了扭身子。程染摸着那已经勃起的肉粒，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扒开花瓣，不轻不重地在穴口碾磨着。很快手指便被泛滥的花液沾湿，像是已经被人开垦过般的敏感。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起那晚屠丽紧致的花穴，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 他又一次不自觉地想到了屠丽，她就像一款诱人的香水，一幅美人画，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被勾起的欲火折磨着他，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架起女孩葱白嫩滑的双腿，对着汁水泛滥的花穴，毫不怜惜地整根挺入了进去。 “唔啊——”女孩发出一声痛呼，狠狠地抖了下身子，同时程染也感受到了穿透一层薄膜的感觉，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层层包裹着紧紧吸吮的褶皱吸得头皮发麻，差点就精门失守直接交代出去。 程染停下来喘了口气，那里湿软无比紧若处子，紧紧地箍着他的。他在黑暗中望了眼女孩，想到屠丽知道他做的这事后，可能会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便莫名涌上一股恼意与解脱感。他将女孩的腿交叉夹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迎着甬道奋力冲刺撞击起来。每次都把退到只剩龟头留在她体内，又狠狠地顶入到最深，将女孩从未被造访的深处的褶皱，一次又一次全面地撑开。“嗯啊啊啊……”女孩控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声，穴肉一缩缩地绞紧了体内的阴茎。程染舒服的要命，低下头发狠地啃咬着她丰盈的乳肉，留下密密麻麻的齿痕。 他一边卖力冲刺着，一边恍惚着把身下的女孩当成了屠丽，然而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得温柔。激烈的动作间囊袋晃动拍打在女孩的腿心附近，发出“啪啪啪”羞人的声音，与女孩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奏成一曲淫靡的乐章。他越听越兴奋，在女孩痉挛着身子第三次达到高潮之后才低吼着射进女孩的身体里。他缓缓拔出来，白浊的精液混合着大股透明的液体从她的花穴处汩汩流出来。 释放一次后还未满足的他又将女孩翻了个身，伸手褪下了女孩的睡裙。一边吻着她光洁的后背，一边将完全没有疲软的阴茎从女孩的臀肉中间顶入她的花穴。 被下了药的女孩下意识地翘起臀部，让他进入得更深，龟头顶开一层层褶皱，撞进甬道的最深处，抵在最深处来回冲撞着，慢慢撞开了一道缝隙。“唔嗯……不……”女孩微皱起眉，紧缩着花穴想要将他挤出去，抗拒着他的继续深入。他调整了下角度，伸手握住她的乳房，带着薄茧的指尖夹着挺立的乳尖揉弄起来。“咕哈……”女孩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穴肉微微敞开了些许，他趁机在周围研磨了一会就猛地一挺身，在宫口闭合前狠狠顶了进去撑开了那里。 （十五）如雷 “啊啊啊啊——”女孩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泪水洇湿了蕾丝面具。子宫强烈地收缩着，小口狠狠吸着他的龟头，穴肉紧紧地箍着他的茎身。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程染也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他吸吮啃咬着女孩后背滑腻的皮肤，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挺腰一次又一次地破开宫口撞进深处。 女孩无力地颤抖着身子，不停地陷入高潮，嘴唇无声地张合着，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进攻。许久之后程染才心满意足地再次射进她体内，她抽搐着身子接受了他的精液，再次陷入了高潮。有些食髓知味的程染将她翻了个面，抬起她的一条腿抗在肩头，又再次挺身送了进去。刚被射进去的精液夹着女孩分泌出来的蜜液被挤了出来，在两人交合处的下方汇成了一大滩水渍。 程染毫无节制地在她体内冲刺着，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好像停不下来一样，这个女孩的身体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索取。或许是素了太久，或许是被屠丽无意勾起的欲望得不到释放，或许是过于强烈的药物作用，或许是他想要屠丽远离他讨厌他……总之，他想这样一直下去，直到他满足为止。 他吻住女孩的嘴唇，舌头跟着搅弄了进去，缠住她的小舌吸吮着。另只手继续揉弄拉扯着她肿大的乳尖，引起她一声又一声短促又高亢的哭叫声，交合处流下的液体被撞击着捣成一团团的白沫。 程染简直快要爱惨了这女孩，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十分满意，他们的身体是出乎意料地契合无比，他对这份不知是谁送上来的礼物十分满意。他甚至想着，或许他们有可能更进一步。 想着这些他第三次在她体内释放，女孩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叫，小腹被射出来的精液灌得微微隆起，彻底昏了过去。程染却仍未感到满足，搂着已经昏过去的女孩又试了好几种姿势，一直做到清晨他才大汗淋漓地抱着女孩，满足地吻了吻她的发顶睡了过去。 几近黄昏的时候，程染微微睁开眼睛，酗酒加还未彻底消散的药效让他头痛欲裂。他侧头看了眼旁边蜷缩着熟睡的女孩，背对着他的白皙后背遍布青紫的吻痕与红肿的咬痕，让他回味起昨晚放纵疯狂的那一夜，房间里还残留着淫靡的味道。 他意识到自己昨晚做得有些太过分了，而且他们肌肤相亲了一晚上，但他却一直没看到这女孩的脸。他伸出胳膊揽过昏睡的女孩，拨开她被汗濡湿凌乱的黑发，露出那覆盖了一半脸的黑色蕾丝面具。 程染伸手取下了女孩脸上的半边面具，在看清她的相貌时忽地怔住，眉角猛地抽搐了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以为是自己看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5 花了眼，视线从她紧蹙着的秀眉，挪到紧闭着的双眼，再到红肿的唇瓣，与自脖子向下蜿蜒的青紫吻痕。 他的脸色骤变，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般，耳鸣阵阵。像是一团浆糊般混沌的脑袋一瞬间清醒无比，脑海中轰隆一声炸响，重复着反映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那个昨晚让他食髓知味的女孩，那个被他毫不留情折腾了一整晚的女孩，那个被他用来当成逃避借口的女孩，那个被他狠狠操弄了一晚上的女孩，就是在梦里一直折磨着他，在现实让他不敢去面对的，屠丽。 他望着屠丽沉静的睡脸，漆黑的眼里翻涌着暗黑的风暴，他良久地沉默着，然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大晚上骆诚被一通电话从情人的床上叫起来，听着电话里老板的语气就觉得出了大事，带好他要的一些药便火急火燎地开车到了酒店。前来开门的是程染的贴身助理严磊，他一脸严肃地侧身让他过去，并小声提醒了一句：“程总心情极差，你千万管住你那张嘴。”两人也打交道很久了，严磊知道骆诚有时候说话没个度，他怕骆诚万一说错话再惹到里面的程染，他们俩谁也别想全须全尾地从这里出去。 骆诚点了点头，悄声走进套房的客厅，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窗户大开着。程染坐在沙发上，一半被阴影笼罩着，他手指夹着根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头。他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下骆诚，骆诚被他眼里的冰冷与肃杀吓得一激灵。“老板……？”他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程染将烟头随手摁灭，“带了！紧急避孕药我那没有，我可是跑了好几家才找到卖我的——”骆诚瞥见程染不耐烦的神色忙转了话头，“老板您是让我去看……？” “卧室。”程染言简意赅道，又补充了句：“帮她看看身上的伤。”骆诚听完心里直犯嘀咕，但骇于程染目前的状态没敢出声，抱着箱子就去了卧室。等他看到在床上昏睡的女孩的脸以及被子下的惨状时，他瞪圆了双眼，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内心却在滚动着一行大字：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 另一边，程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严磊，“人找到了吗？”严磊不自觉地抖了下身子，“程总，带到隔壁房间了。”程染闻言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把他给我弄过来。”冰冷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严磊哆嗦了下，忙开门出去拎人。 隔壁房间的高宇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正在外面喝酒提前庆祝他与程染搭上了线，就被找过来的严磊带到了这里。 房门突然打开，严磊走了进来，他一脸谄媚地问：“程总怎么说？”严磊像看一条死鱼一样看着他，“程总请您过去。”高宇一听心里就踏实不少，老板满意了他就可以去邀功了。他整了整衣领，笑容满面地跟在了严磊后面。 “严哥，程总有没有说什么……”高宇想先打探一下情况，严磊没有理他，直接用房卡刷开门，狠狠推了他一把。“赶紧进去。” 高宇被推了个踉跄，正想骂人，门却被大力关上了。他的视野一下子黑了，套房里几乎是一片黑暗，只有客厅亮着一盏小灯，程染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侧了侧头。 （十六）暴怒 高宇被房间里开着的窗户飘进来的冷气冻了个激灵，感觉屋里的气氛有点怪，但还是想要邀功的心压下了那点不安。他小声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走到程染面前。 “嘿嘿嘿程总，我送您的礼物您还满意吗？” “满意，”程染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怎么找的她？” 听到满意俩字高宇就放心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早就发现您关注那女孩了，她去入学那年特优生的优惠政策力度就突然加大了不少，学校里的特优生那么多，您却只问她的情况……”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男人都懂，好上进的小姑娘最好拿捏了，听话又乖巧……”他接触的那些上流人士都好这口，他没想到程染这么高不可攀的人也不能免俗，不过也正好成了他向上爬的机会。 程染听得眉角抽了抽，努力压抑住翻涌的怒气，出声打断了他，“怎么把她弄过来的？”高宇一听更来劲了，“我是无意中听说的，她最近放学总跑去后街的什么玻璃店去做东西。”他推了推眼镜，嘴巴快速张合着：“我猜也是想孝敬什么人，我后来问了那的老板，说她昨天会去取成品，我一想这不正好吗！给您送上万圣节最好的礼物！” 程染越听气压越低，听到做东西那里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他的生日，一个猜测浮上了他的心头。他将手中的烟狠狠摁灭在木制的茶几上，留下一抹焦痕。“礼物呢？” “什么礼物？”高宇听得有点懵，感觉程染的反应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她去店里取来的礼物。”高宇想了想，恍然大悟，“哦那个啊！我带来了！就扔在隔壁——” “严磊！”程染高声喊了一句，门很快被打开，严磊站在门口，“程总，您吩咐。” “去隔壁房间找个东西，他拎过来的。”程染掏出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一旁的高宇暗叹自己错失了点烟的机会，又忙补充道：“是一个牛皮纸袋！” 客厅这回开了大灯，明晃晃的光线下，一个有些脏兮兮的牛皮纸袋摆在了茶几上，程染看着那个纸袋，手伸在半空中，想去触碰却又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站在一旁的高宇疑惑地想要开口，却被对面严磊射过来的眼刀吓得没敢吱声。 程染闭了闭眼，伸手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一个皮质小礼盒，旁边还有一张贺卡，贺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程叔叔，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 程染只觉得那行字像刀子般插入了他的心脏，无法呼吸又痛得不行。他掀开那个礼盒，暗红色的绒布里躺着一个雕着火焰形状的玻璃酒杯。他攥了攥，杯子的底部还刻了一个“染”字。他将杯子放回去，慢慢合上礼盒，抬眼看向高宇。 “药哪搞来的？”他拿起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灰白的烟圈。“道上认识的兄弟给我的，他们说这药效果特好！保人乖乖听话！”高宇忙炫耀自己的人脉与贴心，“有内用和外用的，我让酒店的小姐帮着弄的，还让她用了玫瑰香露，花了好大一笔钱呢！”他脸上肉痛的表情一闪而过，“而且这药会让人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 程染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投向高宇的眼神凌厉又阴郁，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高宇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不该是这个反应啊？刚才不是说满意来着吗？ 程染斜睨着他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糊了高宇一脸，“你想要多少钱？”高宇被烟呛得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6 直流眼泪，突然听到程染的那句话，也顾不得擦眼镜，嘿嘿嘿地笑起来，“程总，钱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托您把我介绍给杜阜先生……”程染闻言冷笑了下，“你口气倒还不小，杜先生都想攀扯？”高宇也清楚黑道里“诗爷”杜阜的大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不是得靠程总您来帮我搭线吗～”他咧着嘴笑着，当私立高中的老师赚不了多少油水，这次如果能搭上杜阜他可就有机会再上一步了。 “呵，那正好。我刚好有事要找杜阜先生。”程染将手中的烟摁掉，伸手招来严磊，“吩咐你的事，办了吗？”严磊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都办好了，跟杜先生都说明白了，他的人一会就来。” 两人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站在一旁的高宇听了个清清楚楚，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只要能跟杜阜先生见一面，他就有把握跟他合作，就能有机会谈无数笔的交易，到那时候大笔的钱都不重要了，他会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这次送礼真是送得太对太值了！屠丽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高宇激动地看了过去，严磊走过去开了门，“辛苦你们了，就他。”两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笑呵呵道：“杜先生吩咐的事一点都不辛苦，我们保准给他好好带过去。” 程染看了眼高宇，“接你的人来了。”高宇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想到程染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果然送的礼物让他十分满意了！“程总，太谢谢您了，有机会下次我们合作啊。”高宇笑着鞠了个躬就往门口走去，严磊让到一边，对那两人说，“到了地方再好好招待他。”两人意会，“得嘞，这位先生，跟我们走吧。”高宇满面红光地在两人的簇拥下离开房间，心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孰不知身后的严磊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离开。 程染低头按了个电话，“杜先生，这次麻烦您了。”另一边低沉的男音笑了笑，“程先生很少托我办事，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程染捏了捏钝痛的眉心，“严磊已经把他的钱都转到你那了，打了个一百万的欠条。随便你怎么折腾，别让他死得太快太轻松。”杜阜闻言哈哈笑了起来。“那我还得谢谢程先生让我又捞了不少油水啊，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杜阜忽然又道：“程先生，你曾经跟觞教授私交甚好，就没有听说过药剂的下落吗？”程染捏着眉心的手顿住，“杜先生，我这些年也在查，我知道的不比您多。” 手机里响起一声打火机的声音，“程先生，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不过除了我们还有不少人至今还在找药剂的线索。”呑吐烟雾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有新的情报请一定要与我们分享。”程染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您放心。” （十七）悔意 摁掉电话，他转头看向刚从主卧走出来的骆诚，“她怎么样？”骆诚虽然有一万句话想说，但迫于程染身上散发的低气压，他只挑了重点说道：“你有点伤到她了，我给她打了一剂消炎针，药都喂了，但她还需要涂药，内外都是。”程染闻言忍不住想再点根烟，却发现身上的烟都被他抽完了。“严磊，去帮我买盒烟。” 他吩咐完严磊，走到骆诚面前，“你……不能给她涂？”骆诚一惊，“老板，虽然我对女人没兴趣，但……我觉得还是您亲手来比较好。”说着他将手上的两个药盒伸到程染面前，“这个是涂身上皮肤的，涂个几天痕迹就消了，下面那盒是涂……里面的，也得涂几天，不用伸得太深，主要是入口……”他偷偷瞟了眼程染，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忙加快语速：“还有她被下的药我以前见过，没有不好的后遗症就是……”他顿了下，“她可能会比以前更渴望男人……”他又补充道：“但那必须是在已经有过碰触的情况下，平常应该是无事的。” 程染有点后悔刚才没揍那个老师几拳，不过总归他会享受到比暴揍还要狠的事的。他长出一口气，接过药盒，“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再叫你。”骆诚走到门口，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句，“老板，您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对她吧。” 他虽然喜欢的口味不同，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当初瞧见程染看着屠丽的眼神，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或许程染自己都没发现，他眼底对她的疼惜与在意，不像是对一个关系不太亲密的人。而后来他们肯定发生了点事，不然程染不会一直不回去，顺带给他放了个长假。他还是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所以他不想让他们互相错过。 “我知道。”程染没有反驳也没有正面答应，虽然模棱两可，但骆诚已经能从中嗅出他的变化，剩下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严磊，你也出去吧，我一会叫你。”严磊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带上房门离开。 程染静站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走进主卧。屠丽在床上平躺着熟睡着，露出的脖子上是一大片青紫的吻痕。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少女白皙的胴体上，遍布着青紫红肿的吻痕，娇嫩的丰盈上印着明显的掐痕，两粒樱红都肿胀着挺立着，满身的痕迹都在告诉他他昨晚有多疯狂多放纵。 他侧身坐到床沿上，将药盒里的药膏拿出来，挤出一些在手上，另一只手用手指沾些许，从她的脖子开始一点点涂抹下去。 微凉的指尖带着冰凉的透明药膏在少女的身体上缓慢游移着，身体变得有些敏感的少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发出舒服的哼叫声，鸦青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程染垂眸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在她身体的每个地方，直到视线落到她微微敞开的双腿之间才停住。 他停了好一会才伸出手，手指划过阴蒂，抻出两指轻轻扒开水嫩红肿的花瓣，露出小小的穴口，穴口附近也红肿不堪。另只手握着沾了些许药膏的棉签，先在花瓣周围涂抹均匀，然后尝试着抵住穴口，在周围划着圈圈慢慢顶入穴口的嫩肉，在温暖柔软的内壁里涂抹着药膏。 “唔……嗯……”屠丽感受到身下异物的侵入，呻吟了几声，下意识想并拢双腿，被眼疾手快的程染摁住。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花穴在棉签的进出中分泌出些许花液，穴肉吸的越来越紧，程染的呼吸慢慢地变得粗重起来。“不要了……”她低声呓语着。“程叔叔……” 程染很清楚地听到了那声呓语，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想着赶紧结束便快速在花穴里抽弄涂抹了几下猛地拔了出来，却没想到带出了一大股透明的花液。屠丽猛地抖了下身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哼叫，似乎是被程染刚才的动作刺激得高潮了一次。 程染差点以为她就要醒过来，但她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他松了口气，将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侧身看向屠丽，忍不住回忆起以前的事。 第一次见面是他去觞阵家拜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7 访，刚进门就看到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看到他蹭地一下转过头抱住了觞阵的脖子。觞阵见状笑呵呵地哄了她一会，她才缓缓转过头来。靛紫色的双瞳像两颗宝石般澄澈，鸦青的睫毛微微眨了眨，慢慢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程染很长一段时间都记得那个纯净的笑容，也让被两个臭小子烦的头痛的他艳羡了觞阵好久。可惜……好景不长。他无力阻止那场惨剧的发生，得知她躲过一劫后立刻将她带了回来，这是他唯一能为觞阵做的事了。 但那时候他净身出户自己重开了个公司，一切都要亲身打点，经常忙得连轴转，根本抽不出空来照顾屠丽，只能拜托最信任的老管家陪伴她。虽然他好几个月才会去看她，实际上恒管家每周都会向他汇报她的近况，她的成长，她的所有精彩瞬间。虽然他不在她身边，但他始终关注着她。 所以后来他很少亲自去问她过得如何，不过屠丽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转变，她十二岁左右时偷偷问过恒管家，他是不是不想要她了。恒管家吓得安抚完屠丽就背过身给他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抽空多来看看她。 那时候他的公司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了，他想了想便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带屠丽去市里最大的游乐园玩了一圈。但去了他发现屠丽对那些游乐设施兴趣不大，反而比较喜欢粘着他，他说什么都会笑呵呵地应着，不像他家那两个臭小子。那时候他还觉得有个女儿似乎很不错，对，那时候他还只把她当成晚辈。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程染皱眉回忆着，大概在屠丽十四岁后，她就变得有些寡言少语了，总是躲着他的眼神，却又在背后偷偷地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 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活在世上几十年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第一回感到了茫然与无措，以为是他的错觉。但后来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少女眼里里未曾掩饰的情愫，他却并不反感，他感到有些荒谬，努力忽略心底涌起的那一丝莫名的情绪，最后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然而事实证明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最后还是阴差阳错地变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现在他已经不能逃避，也不该逃避了。 他等待她醒来，然后……面对她将会投向他的一切反应。他注视着她，等待她醒来，然后……面对她对他的审判，一切可能的结果，他都会欣然接受。 （十八）坦白 屠丽感觉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很荒谬，她梦到她与程染翻云覆雨，他的攻势很猛烈很霸道，他的手抚弄了她的每一处，让她仿佛身在云端却又像被太阳灼烧般痛苦。她发出无法想象的声音，被他弄得都不像自己了。 屠丽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至少她心底所期盼的，所幻想的那些隐秘的事都在这里实现了，可她最终还是要醒过来。 屠丽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全身像被什么碾压过一般酸痛无力，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 她感到喉咙干得要命，下意识说了句：“水……”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完全不像是她的声音。 一只手伸过来，动作温柔地拂过她光滑的脊背，将她慢慢扶起来。一杯水适时地递到她的嘴边，渴的不行的她虚握着杯子，大口地将里面的水饮尽。 屠丽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嘴角残余的水顺着脖颈滑落，滴到半裸的胸前。她这才惊觉自己现在居然一丝不挂。她猛地用被子盖住身体，侧头看向递给她水的人，是昨夜梦里的程染。看到他，屠丽突然感到一阵头痛，紧接着潮水般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那些真实的记忆来来回回地闪回着，记忆里的人物是那么清晰，她不敢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全身上下的酸疼与下身隐隐传过来的撕痛感都在告诉她，她昨晚真的与程染做了，还不止一次。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程染，“程叔叔，昨晚我们……”一直没说话的程染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屠丽，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屠丽有些失望，她最讨厌程染向她道歉了，她想听的并不是这种话。她冷静地回忆了下来这里之前的记忆，“我好像是……被高宇迷晕的。”之前的记忆便是她的那个梦里的内容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带到这里了。 “你放心，我托了人好好‘照顾’他，他以后的人生都只能在痛苦中度过。”程染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他为什么要把我弄晕送给你？” 程染感到难以启齿，“我是你们学校的校董，他想用你讨好我去谋求一些东西。”她听得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你跟我有关系？我可从来没向别人暴露过你的事。”程染不自觉地摸了下下巴，“我……之前去找他问过你的成绩。” 屠丽惊讶地看着他，“你去过我们学校？”程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丽娘，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我之间的事。” 屠丽干笑一声，“程叔叔，你不会还想逃避这件事吧？要跟我说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程染摇了摇头，“不，这全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对你产生妄念，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刚才没听错吧？程染说他对她有妄念？换言之不就是…… 屠丽调整了下坐姿，微微靠向程染。“程叔叔，你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对吗？”程染发现屠丽的眼睛骤然变亮，“……我想是的，但我不该对你产生这种想法，我……”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完全没察觉到身旁屠丽变得有些雀跃的表情。 “没关系。”屠丽缓缓开口，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我从几年前……就喜欢你了。”程染无言地看着她，他早就察觉到了，选择刻意的远离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萌生情愫的女孩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屠丽，”他神色认真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不明白，我们差的太多了，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屠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挪开，“差的多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如果在乎我就不会……”她说着说着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不会还这么喜欢你了……” 程染看向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腕，又挪向满眼泪水的屠丽，早就酝酿好的话语堵在喉头说不出口。“丽娘，我承认我可能……很喜欢你。”他顿了一下，“但你还很年轻，你不该和我……你值得更好更适合你的人。”屠丽冷笑一声，松开了他。“什么人适合我？你想说谁？”程染发觉裹着屠丽的被子在动作间滑落了些许，露出些许诱人的曲线，他不自觉地转移了视线，“比如……你那个同学萧霁就挺不错，还是萧家的继承人。” 屠丽听到萧霁的名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萧霁的？你看见过他？”程染闻言看向她，“……之前看到你和他走在一起，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投缘。”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8 语气里隐隐有一丝的不虞。屠丽敏锐地察觉到了，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吃醋吗？”“我没有。” “你居然在学校里偷偷看我？”她微微前倾了下身子，丝毫没有察觉完全滑落的被子。“我只是想关心你的近况……天哪注意你的被子！”程染实在是避无可避，抓住被子想要重新披在她身上，屠丽却抓住了他的手，“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伦理纲常？”她缓缓将手放到她赤裸的胸口上，她的心脏跳动之处。“感受到了吗？这颗心脏只为你跳的这么快。”她的眼睛澄澈无比，紫色的汪洋里跳动着火焰，“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永远不会改变，所以你别想再抛开我，再逃避我们的事。”程染感受着指尖触碰的晶莹滑嫩的皮肤，“丽娘，你得想清楚，你知道我已经……” “你离过婚，有两个比我都大的儿子。”屠丽神色平静，“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但我不在乎，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请不要丢下我。”她的眼神变得悲伤，握着他的手缓缓向下，“如果你还是很在意的话，把我当成炮友或者情人都无所谓，陪在我身边就好。” “你在说什么？你简直……”程染的手被她握着覆在了她的丰盈之上，他想要抽手却被她死死按住。“告诉我，你是想一走了之还是跟我在一起或者把我当成玩物来对待？”屠丽注视着程染，眼里是忐忑不安与隐隐的期盼。程染沉默了很久，过去的那些相处的回忆一幕幕闪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大大方方地袒露深沉又卑微的爱意的女孩，突然觉得曾经选择逃避的自己可耻无比。 “丽娘，我很抱歉。”听到程染的道歉，屠丽失望地垂下了眼眸。“明明比你年长那么多，我却一直以来都在可耻地逃避，”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屠丽握着他的手缓缓拿开。“但无论怎样逃避，内心真实的感受是瞒不住的。”屠丽灰暗的眼眸逐渐变亮，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丽娘，我喜欢你。可以与我在一起试试吗？”程染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他最终还是被她打动，倒不如说从很久前那个雨夜开始，他们就无法纯粹地看待对方了。 屠丽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当然！我很开心，程叔叔。”说完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笨拙地亲吻他的薄唇，却丝毫不得章法，只是在胡乱地啃着。 程染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抚住她的后脑，薄唇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待她微微张开一点唇缝，舌头便伸了进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腔暧昧地翻搅着，很快便捉住了她的舌尖轻轻吸吮着。 “唔……”屠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只觉得舌头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头皮窜至全身，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双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头发。 直到吻得屠丽快背过气来程染才放开她，屠丽脸上泛着诱人的潮红，有些水雾的眼眸眨了眨，“你不继续下去吗？” 程染看着眼前这幅情景，努力压下了心里那点旖旎，“我得和你约法三章，你还没成年，我不能再碰你。”屠丽听得瞪圆了眼睛，“我离正式成年都不到半年了！而且你这思想未免也太古板了点！这可是21世纪不是封建时代！”程染没有理会屠丽的抗议，“我给你定了餐点，吃完我们就回家吧。”屠丽见抗议无效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让程染妥协。 （十九）上药 屠丽再去上学已经是三天之后，班主任已经换成了位温婉的女老师。她在课间则听到了一些传闻，之前的班主任高宇欠了一大笔债失踪了，屠丽想起那晚的经历，只是沉默地抄写着之前请假落下的笔记。 萧霁颠颠地跑来找她，“你好几天没来了我很担心，你没事吧？”屠丽冲他笑笑，“只是生病了，我已经好了。”萧霁看她的样子不像在骗人，便放了心，“我跟你说，我前两天跟灵犀认识了。”屠丽有些好奇，“你怎么做的？”萧霁害羞地笑了笑，“我就是趁着身高优势帮她找了本书，一来二去就……” 屠丽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行啊你，既然已经认识了就慢慢来吧。”萧霁狐疑地打量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遇到什么好事了？”屠丽神秘地笑了笑，“你才刚开始，而我这边已经成功表白并互通心意了！” 萧霁听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道：“那我得赶紧努力啊！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给我吗？”屠丽想了想，“情况可能不太一样，我喜欢的人比较胆小谨慎爱逃避，所以我只能选择打直球。”她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嘴角却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萧霁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要鼓起勇气说出口，才能让对方察觉到？”屠丽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萧霁嘿嘿嘿笑了起来，“的确不太一样，我怕太唐突会吓到灵犀，我得慢慢来。” 上课铃声响起，屠丽侧头看了眼窗外，她如果继续打直球，程染应该也无法拒绝她吧，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他很不擅长拒绝。想到这里她忽地有了个主意，翻开草稿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晚上八点多，屠丽正坐在床上看书就听到了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进来吧。”程染开门走了进来，“什么事呀？”他有些局促地看着她，“丽娘，之前医生说你那里还需要……上药。”他从拿着的袋子里掏出一支药膏和一袋棉签。 屠丽将书放到一边，“程叔叔，你来帮我上药吧。”程染正用棉签沾着药膏的手一顿，“丽娘，别闹了。”屠丽掀开了睡裙，露出了下面的纯白内裤。“我是认真的。”他险些握不住手中的药膏，“我记得之前应该是你给我上的，”她不等程染回答就自顾自褪下了内裤，捏着内裤的手微微颤抖着，“自己做下的事要自己负责哦。” 屠丽冲他笑笑，缓缓打开双腿露出少女最隐秘的地方。他呼吸一窒，看到屠丽坚定的眼神，认命地将棉签伸了过去。 程染先用棉签在她的阴户周围涂抹了一圈，微凉的药膏刺激得屠丽微微抖了下身子，棉签停在那道窄缝前。“程叔叔，你得把我的那里扒开才可以——”程染只觉得头皮发麻，伸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你别再说什么刺激我了。”屠丽点了点头，程染才放下手，伸出两指慢慢扒开她的花瓣，将棉签探进了穴口，在内壁附近细细涂抹着。 屠丽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娇吟，敏感的花穴很快就涌出了些花液，“我也不想的……程叔叔你再温柔点……”程染努力忽略耳边的呻吟声，尽可能温柔又快速地给她涂了药。即将结束时手下不小心用了下力，结果棉签一下子被花穴吸进去了一大半。 屠丽也觉得有些尴尬，“快拔出来……”可似乎越用力内里却越吸越紧，程染的额头上泌出细密的汗珠。屠丽轻轻喘息着，她也不明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9 白自己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敏感。她满目含春地看了眼程染，“程叔叔你快点把它弄出来——” 程染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靠过去堵住了屠丽的唇，手指插进花穴快速地抽插起来，指腹剐蹭着她的内壁，很快她便呜咽着高潮了，花穴很快便吐出了一股花液，被吸住的棉签随之滑了出去。程染抽出手指，起身准备离开。屠丽一把拉住他，失望道：“都这样了你是不是不行——” 程染看着眼含爱意的屠丽，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他忽地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花瓣。“呀啊——”被突袭的屠丽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身过大的刺激让她软了身子，瘫倒在床上。 程染先是亲吻了下阴户，特意绷紧的舌尖转着圈的向内探入，很快便找到了阴蒂的位置，他慢慢地在外面舔舐，用稍微重一点的力度，一点点地挑逗着，屠丽感觉像是有股火焰从腿心那里逐渐燃烧至全身一般，她难耐地扭动了下身子。 “丽娘，放松，一切都交给我。”他柔软温热的舌头在穴缝附近游走，舌尖一点点舔开阴蒂外层的包皮，缓缓从下面往上扫，微微吸吮舔舐着。 她轻声呻吟着，感到那里又痒又热，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试图屈起双腿却被程染摁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屠丽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直窜上来，舒服的她快要哭出来，她的脚趾蜷缩又张开，在程染的肩膀上微微晃动着。他的舌尖继续向下舔舐着她已经淌出些许花液的穴口，尝试着顺着微微张开的小缝，一点一点地挤入，浅浅地戳弄起来。 “程叔叔……那里不要……哈啊……”屠丽呜咽着喊呻吟，程染却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舌尖深入，吸吮着被翻弄开来的软肉。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双脚无力地在半空中踢蹬着，下意识挺起身子却让他更加深入，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尿了。“程染……求求你别……”她哀求着，却换来程染更加猛烈的进攻。“程……唔啊——”她尖叫一声，一片空白的脑中忽地闪过一道光，接着便颤抖着身子潮吹了，颤动着的花穴涌出了一大股晶亮的花液，溅湿了程染的下巴。 “我刚才是不是……尿了？”屠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些尴尬地问道。“不，你只是潮吹了。”程染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还要继续下去吗？”屠丽湿漉漉的眼神里充满着压抑的爱意，纵使她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朝他伸出了双臂，“抱我。” 心爱的女孩向他发出邀请，没有人会选择拒绝。 程染怜爱地将她的腿放在床上，在她的腰下垫了个枕头。侧头凑过去含吮住她红透微热的耳垂。“唔……”敏感的耳朵那里传来湿润的痒意，她微微颤抖着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程染轻轻用牙齿撕扯着那处软肉，湿热的舌头舔弄着小巧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痒痒的。屠丽微微发出泣音，小手下意识扯住程染衬衫的领子。 （二十）交融 “丽娘，你真是……太可爱了。”程染终于放过她可怜的耳朵，细碎的吻顺着耳后一路而下，亲吻了下她精致的锁骨，接着便向下含住了她微微挺立的乳尖。“啊……那里！！”屠丽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反而将丰盈的双乳送了过去。 他的舌头灵活地绕着乳晕划着圈，很快乳粒便充血肿胀起来。左手抚弄着另一边的乳尖，指腹轻轻摩挲着又拉扯着乳粒，右手则划过紧致的小腹，一根手指借着刚才的爱液轻松探入湿润的花穴，刚刚高潮过的穴口一下一下地收缩着，很快便吃进去了一半的手指。 “呼哈……手指……好难受……”屠丽被身下异物的入侵搞的有些难受，敏感的部位全被程染碰触着，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刺激得她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泪，被程染温柔地吻去。“放松，你太……紧了，我怕会伤到你。” 程染复又吻住屠丽的嘴唇，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一遍遍扫过她的上颚，在她的口腔里翻搅着。屠丽闭眼承受着，尝试着伸出小舌探寻舔弄着他的舌头，程染很喜欢屠丽的主动回应，他缠住她的小舌，拉着她一起在深吻中沉沦。 两人身下修长的手指微勾，在她的花穴里轻轻剐蹭着她的内壁，探索着未知的领域。她轻轻呜咽了一声，体内被反复摩擦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连腰都跟着软了下去。下一刻手指就擅自追加了一根，将她狭窄的甬道塞得满满当当的，在紧紧吸附的内里缓缓抽插了起来，搅弄出咕咕叽咕叽的水声来。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甬道内触碰到了一块软肉，让她微不可查地抖了下身子，程染察觉到后，指尖在那处轻轻按压了一下。“不要碰那里……”屠丽呜咽着发出哀求声，涌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程染亲吻她微热的脸颊，“不要害怕，会很舒服的。”手下微微用力，在那处软肉反复按压与抚弄着。“不……快停下！我快要……哈啊……”她带着哭腔呻吟着，花穴滴滴答答地泛出晶莹的爱液。 “快要什么？”程染恶意地明知故问道，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缓。“我快要……”她下意识咬了下唇瓣，觉得有些羞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要升天……啊——”伴随着手指的再一次狠狠戳弄，她再次感受到那股让人颤栗的快感，痉挛着身子迎来高潮，一小股爱液紧接着喷溅而出。 程染撑着胳膊支起身子，汗珠从下巴滑落到她的脸上，他将手指缓缓抽出按在她勃起的阴蒂上延长高潮的余韵。 屠丽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脸上的泪痕未干，连续的高潮让她的大脑几乎快成了一团浆糊。 程染轻轻啄了下她微肿的嘴唇，“丽娘，我要继续了。”还没从高潮的余韵缓过来的屠丽，发觉灼热的坚硬抵住了她湿润无比的花穴。她低头看了一眼，被那东西的尺寸与长度吓到，她的身体真的能容下这东西吗？她似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程染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你如果不想……我可以停下。”他说着便向后退了些。“不，等等……我只是……”屠丽起身拉住他的手臂，身子向下蹭了蹭，花穴主动抵住他的前端，“毕竟这才算我的第一次，我想我会适应的。”她随及躺了下去，露出一幅任君采撷的样子。 程染为了尽量不让屠丽被伤到，已经压抑自己的欲望很久了，得到她的允许后，他便俯下身子，将鼓胀的性器一寸寸地嵌入屠丽的花穴。 “呼哈……”因为程染前戏做的充分的缘故，屠丽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剧痛，只觉得两人结合之处传来的酸胀感与难以言喻的快感。她轻声喘息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程染刚进去了一半左右，就被里面紧致的穴肉吸的寸步难行，他不得不停下来，“丽娘，放松一点。”屠丽点了点头，尝试着让自己放松，内里却绞得愈来愈紧。程染被吸的头皮发麻，只好伸手来回拨弄碾压着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0 她的阴蒂，同时挺腰在穴口附近浅浅抽插起来。 在双重刺激下，她很快就丢盔卸甲，一边呻吟着一边抖着身子分泌出更多的花液，里面的穴肉颤动着露出缝隙。他趁机重重地顶弄进去，整根都没入了屠丽的身体。“好胀……”屠丽轻轻吸着气，逐渐感受到被填满的快乐，伸头吻了下程染的薄唇。他回以一个深吻，在她的体内缓缓抽插了起来，一点点撑开她的每一处褶皱，向着她的穴肉深处挺进。 在戳到某个点时屠丽的身子微颤了下，被他敏锐地察觉到，紧接着便对那里碾磨戳弄了起来。“唔……那里……好舒服……”屠丽感觉那里每被撞一下就像有股电流窜过一般，双臂紧紧攀着程染的后背。程染冲着那块软肉冲撞了几十次，很快屠丽便呻吟着达到高潮。 花穴涌出大量爱液的同时，甬道的深处微微露出一道缝隙。程染清楚地感受到，便在入口处碾磨了起来。刚刚高潮过的屠丽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她有些害怕被这样顶开的感觉，“里面……不行……”她下意识地夹紧花穴，穴肉死死地箍住了阴茎。程染被她的紧致夹得头皮发麻，他抚摸着少女嫩滑的后背，在她通红的耳边低语：“丽娘，交给我。” 他在附近来回顶弄碾磨着，很快便顶开一个小口，在宫口闭合前挺入进去撑开了那里。“哈啊——”屠丽发出一声哭叫，那里被撑开的感觉陌生又刺激，平坦的小腹那里都被顶出了一道轮廓。她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小口紧紧地箍着入侵进去的阴茎，每被抽插一下身子就颤抖着不停。“程叔叔……哈……别弄了……”她觉得两眼发黑，小腹那里涨得难受，视线被泪水模糊住，几乎看不清身前的男人。程染感受着紧紧吸吮着他前端的小口，喘息着吻了下少女的唇瓣，“相信我……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他说完便撬开她的唇，准确地找到她的舌头搅动着，手指摸索着捏住她涨大的阴核按压轻捻着，感受着她越来越紧的甬道，抬了抬她的腰，挺身开始了冲刺。 “唔……”屠丽没法说话，舌头被程染吸的发麻，呜咽着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她感到被程染顶弄的那里越来越麻，难以言喻的快感如电流般席卷了全身。最后她的意识都变得有些朦胧了，嘴里胡乱地叫着什么，夹在他腰上的脚胡乱踢蹬着，脚趾蜷缩又打开，就要滑落下去，被程染一把抓住，重新抬到了他的肩膀上。这姿势使他进入得更深，屠丽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叫声，两眼微微翻白，抽搐着再次高潮。程染微微放缓了速度，延长着她高潮的时间。待她微微放松了些穴肉，便又顶着深处抽插了几十下，在屠丽温暖的子宫内射出大量的精液。 “咕哈……”刚高潮完的屠丽抽搐着接受了他的精液，又小小地高潮了一次，小腹被灌得微微鼓胀起来。双目微微失神的她泪眼婆娑地被程染抱在怀里，她感觉到体内的阴茎还没有疲软下来。“我不要了……我好累……”屠丽哑着嗓子发出哀求，“我明天还要上学……”她咕哝了一声，终于支撑不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没等程染回答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本来就想抱你去清理的……”程染无奈地抚摸了下她的头发，缓缓拔出性器，乳色的精液混合着透亮的花液从翻开的花穴中涌出，在床单上汇成了一大滩水渍。他放轻动作，抱起昏睡过去的屠丽走进了浴室，为她清理身上的痕迹。 将一切都收拾好后，他将屠丽放到新换的床单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地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 从不知何时开始，一切就开始失控了。他本不该与她发生这样亲密的关系，无论是因为什么，终归是他没有抵抗住自己的欲望，与压抑许久的爱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他轻轻吻了下屠丽的额头，关门离开。 （二十一）意外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屠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子像是灌铅了般一样沉重，但却干爽无比。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程染早就已经离开，但她却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心安。她知道，他已经永远属于她了，他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屠丽抱着被子傻笑着，直到被再次响起的闹铃惊得回神，才发觉自己就快要迟到了。 踩着上课铃声进来的屠丽，冲到座位上倒头就睡，新来的班主任被人特意叮嘱过就没有管她。屠丽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在食堂看到了刚比赛回来的须灵犀。灵犀笑着与她打了招呼：“丽娘，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屠丽瞪圆了眼睛，一猜就知道是谁告的密。“是啊，我现在超开心的。灵犀你想好选谁了吗？”灵犀抿了抿唇，“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萧霁挺好的，我很喜欢他。”她看向两眼放光的屠丽，“我决定跟程炫说清楚，好好拒绝他。”屠丽还没见过程炫，不过她大概猜到他可能是程染的儿子，她想还好灵犀不喜欢程炫。不然以后她俩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尴尬了。她被自己的想法笑到，拉着灵犀换了个话题。 屠丽这两个月过得十分舒心与快乐，自从她与程染两人敞开心扉水乳交融后，程染回家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他们会一起边吃晚饭边聊天，互相处理完事情后再做一些快乐的事，虽然这老是会让她第二天腰酸背痛不想去学校，但她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离过年没有多少天了，可能是最近考试的总体成绩还算不错，学校终于松口提前给他们放了假，学生们欢呼雀跃着一窝蜂地涌出了学校。屠丽看了眼还算透亮的天色，准备去墓园看望一下自己的养父母与爷爷，便发短信告知司机她今天自己回家。 屠丽吸了吸鼻子，感觉好像有点流鼻涕，可能是感冒了。她暗叹自己好不容易坚持这么久没感冒，最终还是在季节性流感面前败下阵来。 屠丽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图软件，就近找了个花店，一番挑选后买到了想要的花，刚出走店门她就感觉有些头晕。她摸了摸额头，指尖触碰的温度微热，似乎是有些低烧。她拄着墙歇了会，晕眩的感觉散去一些，她准备走去街口打个车直接回家，却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身上，抱在怀里的花束也掉落在地上。 “谁啊！不看路的？”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响起，屠丽忙道歉，“很抱歉撞到您，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对方还在不依不饶：“道歉就完了？小爷我……”屠丽努力眨了眨眼睛，已经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模糊的视野里这个聒噪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她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程……”话还未说完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面前的男人下意识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诶——程炫你认识这小丫头吗？敢推我真是……”程炜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把心情十分不爽，程炫则有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1 些尴尬道：“哥，她是屠丽，灵犀的朋友……”他经常看到屠丽和灵犀走在一起。 “嗷，就是拒绝了你的那个女生的朋友——等等，屠丽？你说她是屠丽？”程炜骤然提高了分贝，走过去伸手撩起屠丽散乱的头发，露出她闭目沉睡的巴掌大的小脸。 “这就是那个被混蛋老爹收留的小丫头？”程炜越说越来气，在酒精的作用下气血上涌。“要不是她，他俩才不会那么快就离婚！” “哥，你这有点想太多……”程炫有些无语，他们很早就知道父母很多年前就没了感情，他哥只是解不开这个心结罢了，毕竟程染自从离婚后就没再见过他们。 程炜却在他走神时一把扛起屠丽，鞋底狠狠踩过散落的花束，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拉开车门把她扔进了车里的后座。“哥？你要带着屠丽去哪？”程炫感到有些慌了，十分混沌的脑子一下子被吓去了大半醉意，今天程炜听说他被人拒绝了，就强拉着他喝了一肚子的烈酒，他差点忘了，程炜一喝多酒就容易干混事…… 程炜却一把将他推进了副驾驶，“走，不就是被甩了？哥带你开个荤去！”说完便发动了车子。“哥你疯了吗？你喝酒了开什么车——”程炫发出的惨叫声被随之轰鸣的油门声淹没。 “砰——”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程炜半拖半拽着昏过去的屠丽走进房间，“靠……累死我了。这丫头真沉！”程炜半抱起屠丽，将她扔进一旁暗红色的双人大床上。程炫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环顾了一圈房间里的带有明显意味的布置，感到有些崩溃，“哥，你怎么带她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干嘛？” 这里是一家地址隐秘的情趣酒店，程炫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刚才在前台他就想跑结果被程炜硬拉住，他搞不明白程炜为什么要把屠丽带到这里来，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程炜没有理他，轻车熟路地在柜子里翻到了一盒避孕套和几个小瓶子，他拿起其中一瓶晃了晃，里面的液体碰撞着发出声音。他将瓶盖拧开，走到床边捏住屠丽的脸，将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 “唔……”还有些意识的屠丽皱了皱眉，脸颊被程炜狠狠捏住，被动着将药液吞咽下去。“你喂了她什么？哥你别闹了赶紧送她回家吧！”程炫伸手想要扯程炜的胳膊，却被他揽住肩膀，“你不是被那须家的丫头甩了吗？哥带你开个荤安慰一下你！” 程炫听得惊呆了，“开什么荤？哥你疯了吧？”他激动地抓住程炜的胳膊，“先不说开荤的事，你为什么要选屠丽？她现在是父亲的家人！赶紧——”程炜拍掉他的手，“得了吧，也就你觉得那混账爹是个正人君子……”他发出一声冷哼，“我猜他早就把这丫头给睡了。”程炫听得只觉得荒谬无比，还要在说什么却听到床上那边传来了动静。 （二十二）失控 “唔嗯……”屠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十分难受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双手无意识地撕扯着校服，将领口扯开了些许，露出一抹诱人的莹白。 程炜见状冷笑一声，“这里提供的药见效这么快啊。”转身又在柜子里翻找着。程炫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哥……送她去医院吧。”程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阿炫，你都成年了，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胆小吗？”他忽然翻到一个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找到了！他们这果然也有准备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程炫觉得脑袋有点晕，之前的酒劲似乎上来了些，他看到程炜抱着一盒东西径直走到了大床旁边，然后开始脱起了屠丽的衣服。 “等……哥！你这是在犯罪！爹知道了会……”程炫脚步虚软地迈步走过去，感觉每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没走几步双脚就互相绊了一下，跌倒在床的一旁。他晃了晃头，觉得眼前有点发晕，一时间也顾不上程炜了。 “反正他现在不知道。”程炜回了一句，脱掉了屠丽的上衣，露出被粉色内衣罩住的丰盈，“内衣太没有品味了，他居然会看上这种……”程炜伸手绕到她背后，轻松地解开了搭扣，微微一扯，一对丰满莹白的玉乳弹跳出来。 程炜伸手握住一边掂了掂，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手感真不错……”他微顿了下，明显感觉到掌心处的凸起，“哟呵，还挺敏感的。”另只手直接向下探进她的裙子，刚碰到内裤触手便是一片湿润。“啧啧啧，看这样估计是……”手指直接顺着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一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插进了屠丽的花穴。 “唔啊……”屠丽发着低烧，呜咽喘息着，花穴紧紧夹着入侵的异物。“嘶……这么紧，不会是？”程炜毫不怜惜地挤入第二根手指，双指深深地探进甬道，发觉没有触碰到阻隔，才神色鄙夷道：“我就知道，他俩肯定有一腿。” “什么？”程炫忍着晕眩感，扶着剧痛又混沌的头，从床上支起身子就看到让他有些气血上涌的一幕：程炜将屠丽的腿摆成M形，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像是脚铐的东西拷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晶莹湿润的花穴完全暴露出来。他眨了眨眼，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哥你快住手……” “炫啊，你都十八岁了还是个雏，哥很为你担忧啊。”程炜边说着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跳蛋，直接调到最大功率抵住了她的阴蒂，又拿出两个乳夹夹住了她挺立的乳尖，启动了开关。“再说了，你以为的这个纯洁少女早就被你的父亲大人给开发过了。” 跳蛋随及疯狂地震动起来，乳夹也微微震动着，“咕哈……嗯啊……”屠丽在骤然的双重刺激下不停地发出呻吟，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双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抓挠着，指尖用力到泛白，双脚想要挣动却被牢牢拷住，脚趾徒劳地蜷缩又张开。 程炫膛目结舌地看着这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少女敞开的花穴涌出一大股晶亮的液体，他下意识滚动了下喉结，只觉得下腹越来越紧。一旁的程炜也忍不住赞叹道：“啧啧啧，这是做了多少次被开发得这么……” 程炜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推了他一把，“你先来，失恋了就需要好好放纵一下！”程炫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个趔趄，一下子倒在屠丽身上，脸狠狠撞在她丰满的双乳上。屠丽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一股淡淡的馨香飘入鼻间，让他被酒精弄得本就有些兴奋的脑子更加气血上涌。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程炜，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哥，我还是……”程炜看不下去，直接抓住他的手覆在了屠丽挺翘的乳尖上，那里被震动的乳夹弄得红肿又敏感，程炫的掌心触碰到乳肉时，屠丽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叫。程炫颤了下身子，那里的手感细腻无比，是他从未触碰过的感觉。 “绕着这里来回摸……手指抵着那里划圈圈……”程炜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2 耐心地教导程炫如何取悦女性的身体，另只手则引导着程炫移到了不停颤动的花穴前。阴蒂被震动的跳蛋刺激的充血肿胀着，下面的花穴湿润无比，程炫的手指很轻松地就插了进去。 “嗯……”屠丽高潮了几次的花穴十分敏感，内壁被突然侵入，穴肉稍被碰触就紧紧吸住了他的手指，程炫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被夹断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酒意上涌的他只觉得仿佛身在云端，下身也涨得难受，他看了眼程炜，从他笑着的脸上获取了些勇气。 跳蛋被丢在开了封的避孕套的盒子旁边，程炜跪坐在床头，把住屠丽的肩膀，将她的上身微微抬起，随手扯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注视着程炫将他的性器缓缓推入屠丽的花穴。 程炫毫无经验，就那么强行撑开穴肉，直挺挺地插入进去，纵使之前的高潮起了润滑的作用，但还是让屠丽痛苦地皱眉，“唔……疼……”她紧紧揪住床单，穴肉紧紧地吸附着程炫的阴茎，虽然隔着一层乳胶套也让他舒服得头皮发麻。 “别停在那，动啊。”程炜伸手扯下乳夹，肆意揉捏着屠丽的一边乳房，指腹绕着乳晕划着圈，两指夹住肿胀的乳粒拉扯着。“试试含住她的奶子，会让她舒服点。”程炫犹豫了下，伸过头尝试着舔弄起另一边高高翘起的乳尖，温热的舌尖绕着肿胀的那里划起了圈。“哈啊……”屠丽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两人刺激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穴肉箍住程炫的阴茎不断地向里吸入，像是在发出邀请。 程炫闷哼一声，挺腰尝试在花穴里抽送着。花穴里温暖湿润，穴肉深处的褶皱被一点点撑开。屠丽控制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叫声，“程……程叔叔……”被药物侵占意识的她，在睡梦中以为自己是在与程染媾和。 （二十三）疯狂 程炜听得眉头一跳，“啧，看来你们两个关系真不错啊。”他发出一声嗤笑，空出手来在盒子里翻找了下，拿起一串透明的珠子，在她身下的床单上擦了些爱液作为润滑后，戳刺起了她的后穴。 “那里……不……”屠丽无意识地叫着，身子敏感地颤抖着，却无法阻止后穴的侵入。堪堪进入了两颗珠子，她就控制不住地发出让人羞耻的呻吟声，花穴的穴肉在刺激下死死地吸着程炫的阴茎。 程炫被夹得闷哼一声，一下没守住精关泄了出去。“这里还没被开发过啊，老爹还挺保守。”程炜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用珠子侵犯着少女的后穴，又看了眼还在怔愣的程炫。“换个套子继续啊，你不会一次就不行了吧？”变得湿润的后穴很快便吃进去了一大部分，后穴被透明的珠子撑开，紧紧地吸附在了珠子上，稍微拉出来一点，后穴就会收缩着想要挽留。 程炫喘着粗气，被怂恿着再次进入了屠丽的花穴，这次插入毫无阻碍，他一下子便插到了深处，龟头顶到了深处的软肉。“咕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另一边的程炜猛地拉出了珠串，双重的刺激让她痉挛着身子高潮了。“程染……不要了……”屠丽发出呓语，程炜听得心烦，撕开了另一只包装。程炫感受着高潮后不断缩紧的内壁，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忽然发觉程炜已经抱起了她的身子，“哥，等下！你不会是要……”说话间程炜分开屠丽的臀瓣，将硬得发疼的性器径直插进了她的后穴。 她的后穴被先前的珠子开拓得足够湿润，肠壁本能地收紧着，死死地箍着插进来的性器，让程炜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滋味。“哇，这可真够爽的……”他赞叹了一句，挺胯抽插起来。 “不……哈啊啊啊啊……”身下两个穴口都被狠狠插入，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屠丽哭叫着抖着身子高潮了。而程炜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猛地一个挺腰插进了后穴深处，顶得屠丽的花心狠狠撞在程炫的前端上。“嘎啊——”屠丽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抽搐着身子绞紧了穴肉，程炫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地回撞了过去。两人逐渐都体会到同时插入的乐趣，也慢慢掌握出了一定的默契。其中一根抵入深处的软肉搅弄时，另一根就会适时地抽离出大半，在前者抽插的间隔中再整根没入进去。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间隔着互相撞击着彼此插入的穴肉，享受着无法言喻的快感。 被两个男人隔着一层肉膜来回插着两个肉洞，屠丽被这巨大又陌生的快感折磨着，止不住地流出眼泪，飘忽的意识起起伏伏，又被药物压在深处无法醒来。她裸露的身体在发烧加药物的作用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兄弟俩已经从轮番进入变成了同进同出，隔着薄薄的肉壁剧烈地互相摩擦着。她连呼吸都变得破碎，瘫软着身子被两人夹在中间不断起伏着，脚趾在半空中紧紧蜷缩着，被紧紧捆拷住的双腿早就被磨出了一道道红痕。 她的身子起伏了几下，抽搐着身子，再次陷入高潮中。程炫的呼吸随及乱了节奏，他低头毫无章法地吻了屠丽的唇，狠狠顶弄了几下支撑不住泄了身子。程炜也随之在她的后穴里射出来，却仍不满足。 “来，换下位置。”程炜将屠丽翻转过来，将后背留给程炫，将还未疲软下来的阴茎插进了她的花穴里，花穴里面湿滑无比，他很轻松就抵入到最深处。“呜啊啊啊……哈啊……”屠丽发出破碎的呻吟，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哥，你还来啊……”程炫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看着后穴里蜿蜒淌下的爱液咽了下口水。“怎么？这就累着了？”程炜示意程炫靠过来，“没事，这回我动，你不用动。”程炫没理解程炜的意图，只见程炜伸手分开屠丽的臀瓣，将后穴的入口抵住了他的前端。“哥你别再——”程炜挺腰狠狠撞进屠丽的花心，惯性使她向后倒去，刚刚高潮过的后穴直直地呑进了程炫的阴茎。 “哈啊——”三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程炜毫不顾忌地大开大合抽插起来，也将程炫的阴茎一点点撞进她的后穴深处。程炜对准花穴深处微开的缝隙操弄着，将小口戳开便毫不怜惜地入进了宫口，引来屠丽一阵阵破碎的呻吟。内里的小口箍着他的前端，内壁的穴肉紧紧吸附着，吸得程炜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程炫那边也不好受，她的后穴同样柔软又火热，被进入深处时像是在推拒着挤压着，抽离出去时又紧紧缠绞上来。他被绞得咬牙忍耐着才没有射出来，又因为程炜的推挤，不得不试着跟上节奏。 屠丽被两人毫不怜惜地同时操弄着，嗓子早就喊哑了，体温也变得越来越高，又被两人来回抽插了几十下，痉挛着身子迎来不知多少次的高潮后，翻着白眼晕死过去。而两人也几乎同时低吼出声，相继射了出来。沾满精液的套子随着抽离的动作滑落下来，大股大股的清液夹着刺眼的血丝从红肿翻开的穴肉涌出来，将床单弄得一片狼藉，脆弱的脚铐也再也撑不住地骤然崩断。屠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3 丽的双腿终于得到解放，但她早已晕厥过去，人事不省。 程炫看着这一片狼藉，如梦初醒般试探着摸了下屠丽的额头，触手的温度烫的吓人。他一脸惊恐地看向程炜，“哥不好了！屠丽的状况不太对……”程炜悠哉地穿上裤子，在裤兜里翻出打火机点了根事后烟，吸了一口道：“得了吧，没你说的那么——” “砰——”身后的门被大力踹开，程染一身寒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神色严肃的严磊和骆诚，刚进来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淫靡的气味。他环顾了一圈，看到程炫惊慌失措穿上裤子的模样，程炜将手中的烟摁灭，毫无惧意地看向他，“哟老爹，你怎么才找到我们啊？好多年不见有没有想我们啊？” （二十四）无奈 “砰——”身后的门被大力踹开，程染一身寒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神色严肃的严磊和骆诚，刚进来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淫靡的气味。他环顾了一圈，看到程炫惊慌失措穿上裤子的模样，程炜将手中的烟摁灭，毫无惧意地看向他，“哟老爹，你怎么才找到我们啊？好多年不见有没有想我们啊？” 程染已经双目猩红，大步走过去狠狠扇了程炜一巴掌，力度大得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幸亏被一旁的程炫扶了一把。“程炜？你是不是疯了？”他又看了眼程炫，“还有你，怎么跟着他就不学好？你——”他的视线挪到床上的屠丽时，呼吸一下子窒住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屠丽双目紧闭，裸露的双乳满是掐痕，乳尖肿胀着挺立。而身下的景象更加惨烈，红肿的穴肉向外翻着，还在滴滴答答地涌出夹杂着血丝的爱液，后穴甚至也有流出了不少液体，葱白的脚腕是深深的拷痕，已经把皮肤都磨出了血，床单上还躺着五六个满是精液的避孕套。 程染看到这情景，气得整个身子都在抖，骆诚和严磊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这是你们俩干的？为什么？” “这可不赖我们，一开始她自己撞上来的。”程炜扶着墙爬起来，吐了口嘴角的血，直直地看向程染：“谁想到她是您的小情人呢？正好程炫刚失恋我就带他来开荤了。”程染听完伸胳膊又扇了他一巴掌，程炫忙拉住他的胳膊：“父亲我错了，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就……”程炜被打得半坐在地上，抹了抹涌出来的鼻血，“是我逼着他的，再说了至少我们都戴套了——”程染听得目眦欲裂，高高举起手臂，只想狠狠揍这个不孝子一顿，走过去查看情况的骆诚却惊叫出声：“老板！她发着高烧呢！也不知道烧多久了，赶紧送医院吧！” 程染转身过去抱起屠丽，她的气息微弱，身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惊，他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忙吩咐严磊下去开车。他一把抱起屠丽，冷冷地看了眼兄弟俩：“别以为这事我会轻轻放过，特别是你，程炜。”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骆诚也快步跟了过去。 程炜冷笑着被程炫扶起来，“真把那小丫头当个宝贝看了？”程炫低声说道：“哥……别说了。”他有些迷茫地看向门外，心中满是悔意与愧疚。 程染将屠丽紧急送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生进行全面检查后，说她是高烧太久了，慢慢退烧就好，还有就是……医生不自觉地推了下眼镜，“阴道有些微的撕伤需要上药，后面也有较重的撕裂伤需要上药加静养。”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眼面色黑沉的程染，“她似乎还被喂了类似催情药的东西，是否会带来后遗症得等她醒来才可以确认。”他将单子递给程染，又加了句：“程先生，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您报警。” 程染神色痛苦道：“不用了，谢谢。”他转身欲走，又回头道：“这件事，还请你保密。”“当然。” 程染回到病房里，看向在病床上熟睡的屠丽，她依旧眉头紧蹙，像是在做噩梦。他走过去，伸手抚平那紧皱的两条线，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那天他便想早点回家给她惊喜，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问了司机才知道她没有坐车回来，他动用了人脉查了学校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结果却看到他多年未见的两个儿子将她带走了。他心急如焚，顺着车的路线一路查下去，赶到酒店却为时已晚。 程染眼神暗淡，轻抚屠丽的头发。他曾经与屠丽做过约定，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结果现在伤害她的居然是他的那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根本无法权衡。他因为觞阵的事与程家决裂，为此也与两个儿子分别多年，万万没想到最后会酿成这样的后果，让屠丽一个无辜的女孩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程染想到这里觉得十分痛苦，他甚至希望她醒来不要记得那些痛苦的事…… 调成静音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程染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话筒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程染你是疯了吧？居然背着我停了阿炜阿炫的零花钱？你已经不是程家的——”程染神色不变，出口打断了她，“我建议你去查一下他们两个做出来的好事，然后再打给我。”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彻骨的冷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若不是程熔提醒，他还差点忘了要亲自收拾那俩小子一顿。他走出病房，看了眼门口的严磊，“那俩混账东西现在在哪？”严磊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俩都在……”程染听到他说的地址后便走了出去。 此时的程炜刚被程炫从一个酒馆拉出来，两个人在无人的暗巷里踉踉跄跄地走着，程炜还在不停咒骂着：“靠，劳资的卡怎么全被冻了！一定是那个混蛋老爹干的！”程炫低头看了下手机，他手机上的钱也不多了，能用的卡也都被冻结了。他很清楚，这是父亲给他们的惩罚，并且还没有结束。 “叩，叩，叩。”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人转过身来，看到一身寒气的程染。“父亲……”程炫羞愧地低下头，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就跟着那么做了……他根本无颜面对父亲。程炜却依旧吊儿郎当的，不屑地看着他，“怎么？打我几巴掌觉得还不够是吗？”程染握紧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程炜脸上，程炜被打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一拳狠狠砸在脸上。 程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跑过去试图拉住程染，却被他一把推开，只能看着程染的拳头不停地落在程炜身上。“父亲，别打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认出屠丽，也不该头脑发热就……”他欲言又止，实在不敢说出后面的事。 程染打了半天停了下来，程炜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我一直觉得，你是我最放心的孩子，是程氏未来的继承人。”他微微喘着气，眼里满是失望，“我从没想过，你也会自甘堕落成这样。”程炫垂下头，“父亲，我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望。”他顿了顿，又抬头道：“屠丽，她还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4 好吗？” 程染揉了揉已经破皮的拳头，“她还没醒，你们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程炜喘着粗气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眼里满是不服，“程炫，你别以为他真安了什么好心收留那个丫头！”鼻青脸肿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我早就查过了，他是因为觞阵留下的东西才收留屠丽的，对吧？” 程染僵了下身子，转头看向程炜，“你都查到了什么？”程炜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只知道他研究出了一个东西，他出意外后你们一点却线索也没有，”他扯了扯嘴角，“但是你知道他们家还有一个人，你猜线索会在她身上，所以你才收留了她，对吧？” 程染没有回答，程炜就当他是默认了。他又道：“那丫头好像还挺喜欢你的，一直在喊‘程叔叔’呢……”他讽刺地笑了笑，“你说她如果知道，你收留她与她在一起，是觑觎她养父的遗产，利用她想要抢先一步得到线索，她会不会——” “哥你快别说了！”程炫刚刚喊出声，程染就冲过去一拳将程炜打翻在地，程炜这次也出手开始反抗，却被程染死死地压制住。“你懂什么！觞家的事程家也有参与你知道吗？”程染双目赤红，最痛苦的回忆从脑海里浮现，“你的姥爷和母亲背着我和那几个人联手策划了那场事故，就为了那个该死的研究成果！”他死死按着程炜的胳膊，“他们为了从巨大的利益里分那一杯羹，罔顾了一家人的性命！”他的语气满是悔意与痛恨，他那时被蒙在鼓里，听闻噩耗才明白过来，他没有及时阻止他们，也算是害死好友的帮凶之一。 “你敢说你没有想利用屠丽的心思？”程染闻言停了动作，敛眸看向程炜不服的表情，“我一开始的确是……抱着一丝寻找线索的期望收留她的，那个东西落到任何人手里都不安全，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程染缓缓站起身，“但我后来爱上了她，只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而你，还有你……”他转头看了眼程炫，后者羞愧地低下了头。“你们毁了这一切。” “你说你爱她？可你只能在这里揍我一顿，你什么都——”听到程炜的话，程炫吓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哥你快别说了！”程染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你说得不对，明天你就不用去程氏了，我找了个地方试试能不能把你操练得像个人。”他侧目看向程炫，“你就给我好好准备高考，毕业后去程氏从普通员工开始实习。” 说完他也不管兄弟俩的反应，转身准备离开，他走了几步停了一下，“那次事故之后我就决定脱离程家，你们的母亲同意让我离开的前提就是，永远不再见你们。”说完他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巷子。 （二十五）破碎 屠丽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眼身前一脸惊喜的程染，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程叔叔？”她尝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程染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里有着恐惧与担忧，“丽娘，你哪里不舒服？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屠丽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准备去看看觞爹他们，但我好像发烧了，很难受，然后……”回忆到之后的事时，她的头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只好作罢。“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程染望进屠丽澄澈的眸子，心中一痛。他猜或许是因为巨大的刺激让她下意识封存了那段记忆，而他居然会为此感到庆幸，他是多么的…… 他紧紧地抱住屠丽，“没事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屠丽有些茫然地回抱住他，“没事了，程叔叔，我没事了。”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程染努力忍住才没让自己落下泪来。 屠丽的意识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在病房里呆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听程染说是她因为高烧才晕倒的，需要回家静养一阵。她虽然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地在房间里休养。让她没想到的是，程染居然好几天都全天陪着她，甚至还亲自下厨做饭，味道还挺不错的。 不过程染不让她下床，而且她白天总是容易犯困，晚上也很早就睡过去了，直到一周后她才感觉好多了。程染也允许她下床走动了，她试着下床的时候感觉腿有点酸痛，没有的感觉。可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程染明显地松了口气，她感觉很奇怪，但她又不知道该不该去问程染。这段时间他虽然陪着她，但总是很累的样子，她只想着快点好起来，这样程染就能放心去做他的事了。 一个月后屠丽差不多已经全好了，程染又开始忙了起来。上次次他大张旗鼓地动用人脉去找屠丽，惊动了不少人，他怕他们察觉到什么，需要尽快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屠丽总觉得她这次出事后程染对她的态度有点怪，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她发觉他应该瞒了她一些事，但她想程染总会告诉她的。距离开学没有多少天了，在那之前她还是想去看一眼养父母。 程染回家之后听到她的请求微愣了下，很快便回过神来，“明天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去看他们吧。”屠丽开心地笑了，“谢谢程叔叔。” 第二天的天气微冷，还下着小雪，屠丽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裙，捧着花束缓缓走到一片静寂的墓地里，看着眼前的三个墓碑，“觞爹，娘，哥哥，我来看你们了。”莹莹的泪光从眼角滑落，很快便被冷风吹走了。程染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看着觞阵的墓碑，心里默念着：我会护她周全的。 “程叔叔，我去那边看下恒爷爷，你在这等我一下。”程染点了点头，看着屠丽走开，便从裤兜里摸出根烟点上。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几天他都在忙于掩盖之前留下的痕迹，只期望不要太快被那些人发现什么。 “爷爷，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屠丽将花束放在恒凌虚的墓碑旁边，“爷爷您之前就很担心我，怕我一辈子都被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着，”她轻轻抚摸冰凉的墓碑，恒凌虚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屠丽那点隐秘心思？但他并没有告诉程染，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她能达成愿望的几率很小，可最终她还是做到了。 “爷爷，您放心吧。”屠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以后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有程染在她的身边，她不会畏惧任何事，她相信他会一直保护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到是严磊便接了，“程总，政府的人突然来突击检查，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普通的视察，您最好来公司一趟。” 程染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屠丽，向她挥了下手致意。 屠丽暼到程染的动作，忙跑过去，“程叔叔，怎么了？”程染摸了摸她的头发，“公司那边有点事，我需要赶紧去处理一下。”他示意候着的司机发动车子，“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打车去。” 屠丽有些疑惑，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5 “我自己打车也可以啊。”程染拉开车门，让她进去，“我不太放心，总之你赶紧回家吧。”他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并不觉得政府那帮人会“心血来潮”地来他的公司视察，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屠丽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程染便关上车门，又对司机嘱咐了几句：“路上别耽搁，尽快回去。”他注视着车子驶离他的视线，转身快步离开。 屠丽靠着车窗看着沿途掠过的风景，心里有种微微得怅然若失感，车子刚刚驶进一个隧道，突然的一个急刹车让她险些撞到头。“怎么回事？”她刚刚出声，就在隧道的灯光下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走过来，敲着车窗似乎是让司机下车。 “小姐，刚才有个人突然冲了过来，我就踩了刹车，应该没撞到……”司机有些害怕，这是来碰瓷的吗？可这些人看着也太凶了点……“你先下车看看情况，我给程叔叔发个消息。” 她低头解开锁屏，刚要打字就听到一声惊呼：“你们要干——”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就被人大力打开，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拽了出去，手机也顺势摔在了地上，被人一脚踩上。 “放开我！你们是谁！”屠丽拼命挣扎着，可抓着她手腕的人死死地钳着她，“是她吗？”其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人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对，就是这丫头。”屠丽低下头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接着便被扇了一巴掌，“妈的臭丫头属狗的？愣着干嘛？赶紧迷晕她！”屠丽被扇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一块湿毛巾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有些熟悉的气味涌进鼻端，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软软地倒了下去。 （二十六）崩塌 屠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堆满了沾满灰尘的破旧家具，她似乎被带到一个无人来过的小屋里，手脚全都被粗麻绳死死绑在坐着的木椅上。 似乎看到她醒了，一个面相阴鸷的男人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就是觞阵的那个养女吧？”她缓缓点了头。他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答了我就放你走。”屠丽瞟了眼坐在门口抽烟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似乎就是被她咬了一口的人，她再次点了下头。 “乖孩子，”男子又笑了笑，“觞阵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的研究成果放在哪了？应该是一管药剂或者血清。” 屠丽听了很茫然，“我不知道。觞爹从来没跟我说过……”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是没说还是不想说？”屠丽抖了下身子，“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时只有五岁，就算说过我也不记得了……” 男子冷笑一声，伸手揪起她的衣领，“死丫头片子，让你吃点苦头是不是就能记得了？”屠丽挣扎着，“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放屁！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程家那小子怎么可能收留你？”屠丽听到程染的名字停了动作，男子看到她惊讶的表情猜到了什么，随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不会真以为他是同情你才收留你吧？那只狡猾的狐狸从来就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伸出手掐住屠丽的脸颊，“他想得到你父亲的研究成果，那管药剂会带来数不清的财富！巨大的利益！”男子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 屠丽吃痛挣扎着，“我真的……不知道……”男子猛地松开手，屠丽失去重心连带着椅子摔到地上，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她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 门口的两个男人听到声音走过来，“成哥，这丫头还没说吗？”“哼，嘴硬得很。”被称作成哥的男子掏出根烟，站在一边的男人谄媚地拿出打火机为他点上。 他抽了几口，“老大那边急着要结果，万一被杜阜先生发现就完了，所以不能耽搁太久……”为他点烟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贪婪：“那不如我和小闫来试试？” “薛财小闫你俩……怎么？又馋女人了？”小闫嘿嘿笑着，“成哥我跟你说这种女生最怕失身了，我和薛哥保准让她招。”成哥扔掉烟用鞋底碾了碾，“成，那我去门口站会，别做太过分，别留在里面。”两人听完喜笑颜开，“得嘞！” 屠丽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的麻醉药劲儿还没过，刚才被摔的胳膊疼得要命，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些混乱破碎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影影绰绰的，十分不清晰。 还没等她理清那些混乱的记忆，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她被人大力翻了过来，紧接着胸口就是一凉，一双黏糊糊的大手摸向了她的胸部。她发出一声尖叫：“流氓！你们放开我——” “哎哟，小姑娘的奶子就是软啊又大又软——”薛财隔着衣服捏了捏手上沉甸甸的胸部，露出一抹淫笑：“小丫头，只要你乖乖地说出药剂在哪，叔叔们就不为难你——”一边说着手还在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屠丽努力挣扎着，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手臂被麻绳紧紧捆着，完全动弹不得。旁边的小闫则已经解开了她双腿的绳索，在肉色的连体袜上慢慢摩挲着。“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就没听过——啊——” “真可惜，回答错误哦——”薛财用力撕开了她的衬衫，露出里面被包裹住的挺翘。而小闫已经脱掉了她的连体袜和内裤，将裙子一掀，手就探了过去，而薛财则将臭烘烘的大嘴凑向了她的胸部。“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叔叔们来帮你回忆一下——” 屠丽流泪哀求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不要——”两人却没有停下动作，一个伸出舌头舔起了裸露的乳尖，另一个人用手肆意玩弄着她的下体。她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回忆从脑海里浮现，那是被她刻意遗忘的永远不愿想起的——极为痛苦的——却又真实无比的记忆。 回忆里的她被两个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夹在中间，被动承受着他们的一切，而他们的眉眼都与一个人极度相似。 粗长的手指猛地插进了她的花穴，“倒霉！薛哥，她不是雏！”小闫失望地叫着。“嗯？看着挺纯的没想到是个浪货。”薛财看了眼被回忆折磨得失神的屠丽，以为她是爽到了，便示意小闫退开。“既然不她是雏那我就直接干了，我干完你来。”小闫知趣地走开几步。 薛财抬起屠丽光裸的双腿夹在腰上，探着身子舔了舔屠丽的脖颈，另一只手脱了裤子扶着性器就要插进去。刚挤进去一点点，薛财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松口——”小闫凑过去一看，发现屠丽死死地咬住薛财的脖颈不松口，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给我松口！臭娘们松口！”小闫见状伸手去拽薛财，却纹丝不动。他急得伸手去抽屠丽巴掌，一下比一下用力，屠丽却像着了魔般死死咬着。 小闫高声喊了起来：“成哥！出大事了！快来救人啊——”，门口却毫无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6 动静，紧接着木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涌了进来。“警察！别动！” 小闫赶紧举起了手，“警察同志！快救救我的兄弟吧！你看那女的她疯了啊！”几名警察制住小闫，带头的队长走过去，皱眉看着脱了裤子裸着下半身的男人，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女性。 “警察！站起来举起手！”男人却没任何没反应，他走近一看，才发现男子的脖颈血糊糊一片已经断气了。而他身下的女孩几近赤裸，脖颈上有青紫的掐痕，脸颊全是血迹，已经晕了过去。 一位女警走上前脱掉外套盖住了她，“造孽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遭遇这种事……” “队长，你看这……”几人望着死去的男人沉默了。“薛哥啊——警察同志这女的疯了！我们不就是想吓吓她才说要干她，可您看薛哥他也没进去啊——”小闫抱头蹲在地上哭嚎着，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给我闭嘴！”一旁的警察气得从旁边拿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么畜牲还有脸求情？”队长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小女孩，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想起刚才瞥见的她身上的惨状，他缓缓开口：“正当防卫，大家没有意见吧？” “没有。”几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小闫唔唔地发出抗议，没有人理会他。“来人快抱她去救护车上！” （二十七）真相 程染刚刚下车，气还没喘匀就看到屠丽被抬上了救护车，他想要过去却被警察拦住了。“我是她的监护人……”“程先生是吧？”队长看到他便走了过来，“有些事您需要知道一下……” 程染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听完了警队的叙述，他沉默地攥紧了拳头。“小姑娘看着太惨了，我女儿跟她差不多大……唉。”队长颇为同情屠丽的遭遇，叹了口气，“这事我们就当作正当防卫了，她作为受害人之后还需要做个笔录，我们会请个心理医生陪同她。” 程染咬着牙努力平复了半天才开口：“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队长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会严审那两个犯人，审出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您看起来状态不好，休息下再去医院看她吧。” 程染麻木地点了点头，队长见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离开了，他知道他无法用任何言语安慰他。程染静静地站在原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站在不远处的严磊看着程染自虐的举动，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他又一次让她受到了伤害……该死……全都是那个该死的药剂惹的……害死了觞阵一家，现在又要来伤害她…… 当初收养她的确是为了血清的线索，可后来……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她……为什么还是让她遭遇到如此痛苦的事。 手机的震动让他停了下来，“程先生，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我深表遗憾，这事是我的死对头李长的手下干的，不过……”电话里的男人停了下，“他们倒是让我知道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觞阵的养女原来在你那里啊。”程染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开口：“杜阜先生，我早就探查过，他的养女对这些事都不知情，所以……” “所以程先生就把她藏了起来？似乎还视若珍宝了？可喜可贺。”男人促狭地笑了笑，“不过程先生的信用在我这里可是大打折扣了。”说出后面那几个字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但程染并没有惊慌，“杜先生，我向您保证她绝对不知情，不然我早就拿到药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顿了一下，“政府的人似乎也盯上我了，您也知道他们不好对付，等我摆脱他们，立刻去拜访您。” 杜阜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还是希望与程先生长期合作的，我期待你的到来。”程染挂了电话，示意严磊过来，“那边的钉子可以拔了。” 严磊猛地抬头看向他，“程总，您埋了那么久……”程染垂眸摩挲着拇指的戒指，“李长那边也有他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放任那些人做了。”严磊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你先去办这件事，别漏痕迹，我回医院等她醒来。”“是。” 屠丽在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她看到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两个人肆意地蹂躏着，她甚至还发出了各种羞耻的声音，迎合着他们的动作，而他们的面容与某个人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却不停地折磨着她……而她那时候却以为是…… “啊啊啊——”屠丽尖叫着醒来，守在一旁的程染被惊醒，看到她醒过来伸出手想要安抚她。“丽娘——” “别碰我——”她一把打掉程染的手，眼里满是惊恐与绝望。程染看到她异常的举动，意识到她也许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丽娘，我……”屠丽流着眼泪看向他，“我想起一切了。”程染听到这话身体僵住了。 “原来我早就被——还是被你的两个儿子侵犯了。”屠丽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容，“我记得我这次好像还杀了人，我不仅身子脏了手也脏了——” “不——”程染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脏，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还瞒着你，对不起……” “程叔叔，你真的是为了觞爹的研究成果才会收留我吗？”程染闻言愣住，看向屠丽含着绝望和一丝期待的眸子。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我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为了友人的嘱托……”程染低声道，屠丽的眼睛灰暗了下去。“接你过来后我逐渐对你动了心，现在对我来说，你的安全，你的幸福才最重要。” 他轻吻屠丽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屠丽，我爱你。”“可你没办法把你的儿子交给警察。”屠丽轻声说，神情冷漠又疏离。“知道我失忆时你是不是很庆幸？这样你就不用亲手送儿子去监狱了。” 程染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为她冰冷的眼神而感到痛苦。“很抱歉我没办法那么做……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远远不够……”屠丽低头看着自己被绷带包裹的双手，那是因为她挣扎导致的伤。“我也有错，”她微眯着眼睛，认真地观察着程染表情的变化。“那时烧的迷糊的我误把程炫当成了你……” 接着她如愿以偿地在程染的脸上看到了绝望与痛苦，他紧紧地攥住拳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全都怪我——” 屠丽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她自己的内心也痛得要命，可她真的无法原谅他。“程叔叔，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她努力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可你宁愿当一个骗子，也不愿意让你的儿子受到应有的惩罚。”她轻声发问：“你现在真的还能保护我吗？我都没有你两个儿子的前途重要吧？” “不，不是的……”程染想要解释，可他发现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就像屠丽说的一样，就算他与两个儿子多年断了联系，但他的确没办法大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7 义灭亲。 “请你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屠丽看着程染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丽娘我……” “出去。”屠丽再次下达了逐客令，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伸手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几个护士就过来了，将怔愣在原地的程染挤开，“您已经醒了？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屠丽偏过头去，伸手虚指了一下程染，“麻烦你们请他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地静养。” “丽娘……”程染刚刚开口，便被尽职尽责的护士打断，“抱歉程先生，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请您先出去吧。”程染只来得及看一眼屠丽背过去的后脑，就被护士们请出了病房。 程染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外良久，拳头攥起又放下，他转头看了眼一直待命的严磊，“那伙人找到了吗？”严磊点了点头，“是李长手下的人。”程染闻言扯了扯领带，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走吧，我亲自去会会他们。”他再次看了眼病房的方向，门上的小窗户里映着女孩倔强的背影，他转身迈开步子离开。 屠丽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无法原谅程染所做的一切，明知道那两个人伤害了她铸下大错，却为了家族的考量纵容他们逃避惩罚，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屠丽花了好半天才平复了混乱的心情，望着病房的窗外思索着，之前在深沉的昏睡中她想起了一段幼时的记忆。 觞爹在她五岁生日时送给她一个做工精巧的鲁班球，那个鲁班球是他亲手做的。她记得觞爹说过打开后里面是空心的还可以放东西，可以将不重要的东西放进去……为什么觞爹那时候说的是不重要的？是不想被人知道吗？ 屠丽想起那个被她随手放进抽屉里的鲁班球，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急于去证实这个猜测，但她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能出去，只能先在医院里安心静养着，至于其他的事，她不愿多想。 （二十八）药剂 另一边，程染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带着人成功地找到了那伙人伤害屠丽的罪魁祸首。为首的李长被绑起来揍了个鼻青脸肿，其他的手下也被狠狠招呼了一通。程染将录下他们认罪宣言的录音笔放在一旁，转身就打电话报了警。他一直被政府盯着，不能搞太大的动作，只能先出口恶气再交给警方。 办公室里，程染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眼底是浓浓的青色，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屠丽一直谢绝会面，他只好把愤怒与悔意发泄在这些人身上，即便他知道造成两人产生嫌隙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但他没有办法去面对，去处理这个伤痕。正如屠丽所言，他是个骗子，也是个可耻的懦夫。 程染看了眼刚接完电话的严磊，“杜阜那边怎么样？”严磊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程总，很抱歉，杜阜受伤跑了……”程染没有丝毫惊讶，“狡兔三窟，让警察折腾去吧。我们的人撤回来吧，别被人发现了。”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程染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医院，便接了起来。“程先生不好了！屠小姐从医院里消失了！”他蹭地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跑，严磊见状也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 程染跑得大汗淋漓却顾不上喘口气，径直去了医院的监控室，保安将监控录像调给他看。监控里显示屠丽换上常服溜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而那个方向是别墅的方向。他对屠丽的行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丝毫不敢耽误时间，带着严磊驱车赶回去。 别墅里没有人在，屠丽来到自己的卧室，在床头柜抽屉里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被绒布包裹着的鲁班球。 她回忆着觞爹曾经教过她的方法，一点点地活动着，不一会鲁班球就咔地一声打开了，一管绿色的药剂瓶滚落出来，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片。 她打开纸片，上面写着她十分熟悉的字迹，觞爹的字迹:“不思量，服下药剂的人会在几分钟内陷入昏迷，醒来后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屠丽没有想到，让许多人趋之若鹜的药剂居然会是这个效果，她看着里面透绿的药剂，咬了咬唇。 程染在路上几乎飙起了车，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压成了十五分钟，可他刚到别墅门口就发现附近已经多了几辆陌生得车，其中还有一辆警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下车跑进了大门。 他刚走几步，一眼就看到屠丽背对着他，站在二楼阳台的桌子上。她手中握着一管绿色的药剂，而她对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依稀能听到他们劝说屠丽下来的话。 “屠丽——”程染冲她大喊道。屠闻声丽回头冲他笑了笑，似乎要从那摇摇欲坠的桌子上下来。在众人有些放下心的时候，她猛地一甩手，药剂瓶从半空中迅速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伴随着那声脆响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沉闷的枪声，屠丽的肩膀倏地绽放出一朵血花，仰倒着从二楼摔下去。 “有狙击手！”“听着像是在对面的别墅！赶紧去追！”几名待命在楼下的警察闻声跑了过去。 程染听到那声枪声后就紧盯着屠丽的身影，赶在最后一刻及时接住了她，屠丽重重地落进他的怀抱，程染不顾双臂撕裂般的疼痛，紧紧地将她抱住，“不要再离开我了。”“对不起——”屠丽轻声呢喃了一句，昏了过去。 程染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屠丽，她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又一次食言了。他完全没想到屠丽会那么快就找到了药剂，政府和黑帮的人在那次绑架后全都盯着她的动向，所以她一从医院离开他们全都跟了过去，但是谁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血清毁了，但现在最让他恐惧的是—— “唔嗯——”病床上的屠丽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程染忙走过去，紧张地看着她，“丽娘你怎么样？肩膀还疼吗？” 屠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是谁？” 程染看着屠丽懵懂澄澈的眼神，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悲鸣，他之前有预想过最坏的情况，但没想到会真的发生。 “你为什么要哭啊……”屠丽伸出能动手抹去他脸上的眼泪，“你好像认识我。你是谁啊？” 程染握住她的手，强行露出一抹笑容，“我是程染，你的爱人。你是屠丽，我的爱人。” “程染……屠丽……”屠丽努力记住这两个名字，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程先生，病人已经醒了，我们需要对她做全面检查。” “你们是谁？不要动我！”程染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人都不是医院里的人，“等等……她还刚醒——”程染被他们身后进来的几个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护士将一管镇静剂打入屠丽的脖颈。 “你们要干什么！政府就是这样对待平民的？”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8 程染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抱歉程先生，您也需要睡一下。”话音刚落程染便觉得脖子一痛，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病床上的女孩，最终倒了下去。 “杰医生，怎么办？”将女孩抱起的人问道。“他是她的监护人，把他一起带过去，等他醒来我会说服她的。”被称为杰医生的人从程染的脖子上拔出针管，“他们的关系，也不同寻常，留着他比较好。” 程染第一次在病床上醒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一旁的凳子上发现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和包，点开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他头痛欲裂地起身，尝试着按了呼叫铃，一名神色冷漠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 他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来到一处走廊，一名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子向他走过来。“程先生你好，叫我杰医生就好。程染伸手与他握了下手，“杰医生，丽娘在哪儿？” 杰一脸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过来，我带你去见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杰没有回答他，只继续向前走，程染只好跟上他。 他们走过很多空旷的走廊，来到了一处拐角的尽头，那里有一个被透明玻璃包围着的病房。程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病床上的屠丽，她被许多管子连接着，红色的血液透过那些管子流进一个旁边一个巨大的机器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要对她做什么！”程染的情绪有些激动，杰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程先生，请您冷静点，我们也是为了她好。”他伸手触碰那面玻璃，“屠小姐喝了一部分药剂，又将剩下的毁掉了。我们只好抽取她的部分血液。”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机器。“经过几道程序，就可以试着提取出药剂的成分。，提取成功后我们就会让你们离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秘密的研究室？”杰推了推眼镜:“关于这点恕我无可奉告，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设施十分齐全。”房间里的机器似乎停止了运作，“第一次抽取已经完成，提取工作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您可以来这里看她，您的房间工作人员会带您去。”他微微行了个礼，“我还有事要忙，您请自便。” “等等——”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染没有办法，他目前也联系不上其他人，只能暂时接受。 程染听说屠丽苏醒后便去病房里看她，见她看到他变得欣喜的眼神，他有些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丽娘，还记得我吗？”屠丽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程染，我是屠丽。”程染也笑了笑，“你记性真好。”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我除了你告诉我的名字什么都想不起来。”屠丽有些痛苦地晃了晃头，“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 程染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慢慢告诉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二十九）囚笼 程染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屠丽，她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又一次食言了。他完全没想到屠丽会那么快就找到了药剂，政府和黑帮的人在那次绑架后全都盯着她的动向，所以她一从医院离开他们全都跟了过去，但是谁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血清毁了，但现在最让他恐惧的是—— “唔嗯——”病床上的屠丽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程染忙走过去，紧张地看着她，“丽娘你怎么样？肩膀还疼吗？” 屠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是谁？” 程染看着屠丽懵懂澄澈的眼神，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悲鸣，他之前有预想过最坏的情况，但没想到会真的发生。 “你为什么要哭啊……”屠丽伸出能动手抹去他脸上的眼泪，“你好像认识我。你是谁啊？” 程染握住她的手，强行露出一抹笑容，“我是程染，你的爱人。你是屠丽，我的爱人。” “程染……屠丽……”屠丽努力记住这两个名字，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程先生，病人已经醒了，我们需要对她做全面检查。” “你们是谁？不要动我！”程染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人都不是医院里的人，“等等……她还刚醒——”程染被他们身后进来的几个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护士将一管镇静剂打入屠丽的脖颈。 “你们要干什么！政府就是这样对待平民的？”程染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抱歉程先生，您也需要睡一下。”话音刚落程染便觉得脖子一痛，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病床上的女孩，最终倒了下去。 “杰医生，怎么办？”将女孩抱起的人问道。“他是她的监护人，把他一起带过去，等他醒来我会说服她的。”被称为杰医生的人从程染的脖子上拔出针管，“他们的关系，也不同寻常，留着他比较好。” 程染第一次在病床上醒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一旁的凳子上发现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和包，点开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他头痛欲裂地起身，尝试着按了呼叫铃，一名神色冷漠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 他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来到一处走廊，一名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子向他走过来。“程先生你好，叫我杰医生就好。程染伸手与他握了下手，“杰医生，丽娘在哪儿？” 杰一脸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过来，我带你去见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杰没有回答他，只继续向前走，程染只好跟上他。 他们走过很多空旷的走廊，来到了一处拐角的尽头，那里有一个被透明玻璃包围着的病房。程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病床上的屠丽，她被许多管子连接着，红色的血液透过那些管子流进一个旁边一个巨大的机器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要对她做什么！”程染的情绪有些激动，杰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程先生，请您冷静点，我们也是为了她好。”他伸手触碰那面玻璃，“屠小姐喝了一部分药剂，又将剩下的毁掉了。我们只好抽取她的部分血液。”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机器。“经过几道程序，就可以试着提取出药剂的成分。，提取成功后我们就会让你们离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秘密的研究室？”杰推了推眼镜:“关于这点恕我无可奉告，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设施十分齐全。”房间里的机器似乎停止了运作，“第一次抽取已经完成，提取工作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您可以来这里看她，您的房间工作人员会带您去。”他微微行了个礼，“我还有事要忙，您请自便。” “等等——”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染没有办法，他目前也联系不上其他人，只能暂时接受。 程染听说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9 屠丽苏醒后便去病房里看她，见她看到他变得欣喜的眼神，他有些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丽娘，还记得我吗？”屠丽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程染，我是屠丽。”程染也笑了笑，“你记性真好。”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我除了你告诉我的名字什么都想不起来。”屠丽有些痛苦地晃了晃头，“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 程染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慢慢告诉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然而程染早该料到，事情并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结束。几天后他听说第一次提取失败了，他们要继续抽屠丽的血。接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程染看着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的屠丽，感到愤怒又无力，他在收到第六次通知时，摆脱了那些工作人员的阻拦，径直跑去了杰的办公室。 “如果提取不到药剂的成分，你们是不是要一直这样抽她的血下去？”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杰的表情十分淡然:“请您冷静，您也应该清楚当初觞阵研究了多久才得出成果，我们没有他那样的聪明才智，所以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弥补。”他低头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失败是正常的，我们会吸取每一次失败的教训，尽力争取在下一次做到万无一失，请您稍安勿躁。” “她是一个人！不是你们任人宰割的小白鼠！”程染十分愤怒，想要去揪杰的领子却被冲进房间的保安制住。“送程先生回房间。”杰没有再看他，让保安扭送他回了房间。 一个研究人员敲门走了进来，“杰医生，很抱歉这次还是没能提取成功。”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懊恼。“屠小姐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研究人员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他，“不算是恢复，只是程先生单方面给她灌输曾经的回忆，药剂的效果是不可逆的。” 杰低头一页页翻着报告，“抽血不宜太过频繁，我们可以先试试另一种计划。”研究人员讶异地看了眼他，“杰医生，您确定要……” 他推了推眼镜，“先试一次，她不是也学了不少？何况那两人的关系倒也适合。”研究人员点了点头，“我们会立刻着手准备。”“辛苦了。”研究人员随及关门离开。 程染被强行送回了房间，他知道屠丽现在就像是他们的实验小白鼠，他们达不到目的永远不会停手，屠丽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他必须要救她。他突然想起觞阵曾经语气严肃地对他说过：“阿染，这座城市生病了。” 那时觞阵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伸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阿染，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他欲言又止，“我以后如果出事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那时程染还不懂觞阵为什么要明确地告诉他那些事，等他明白过来后觞阵已经出事了。 程染一直后悔那时候没有再多想一想，也许还能有机会救下他们。但过去的事无法挽回，现如今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至少他要把屠丽从这黑暗里拉出去。 第二天被允许看望屠丽后，他就去了病房，屠丽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见到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程染，你来啦！”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十分信任他，且炽热地爱着他。 程染坐在病床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吗？”屠丽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在恢复的时候我有些无聊，他们给我看了好多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东西……”程染突然栽歪了一下，一股燥意从心底涌了上来，接踵而来的是难耐的痒意与无力感。 （三十）药物 “该死……”难道今天的早饭被他们下东西了？他们要干什么？ 程染很快就意识到他被下了什么药，他十分震惊与愤怒，他想要走出病房却发现外围都落下了一层厚厚的帘子，而门已经被反锁住。 “开门！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疯了吧？”程染大力锤着门，门外却毫无动静。 “程染，我好难受……”屠丽出声呼唤着他，他回过头才发现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该死！他们怎么也给你下药了！” 程染侧坐在床边检查着屠丽的身体，她的体温微高，身子难耐地扭动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薄薄的睡裙。“我好热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会的，你只是……”程染努力压抑住心头的燥火，他搞不明白那帮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但他不能……“我来帮你，很快就好的。”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冷静下来，不要害怕，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很……但这是为了你好。” 屠丽怔愣了一下，接着就看到程染掀起了她的睡裙，右手探进了她的内裤，她发出一声惊呼：“程——”他的食指竖在她的嘴唇上，“很快的，所以……”程染努力放空大脑，手指轻轻按在她的阴核摩挲着。“唔……”屠丽嘤咛一声，伸手环住了程染的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的上方。“那里，好舒服……”随着程染越来越重的按压，她敏感地弓起了腰，不久花穴处就泛出了一些水意，他重重地弹了一下阴核，一股透明的水柱从她的体内激射出来，就这样被推上了高潮。 “哈啊——”屠丽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他看着还在痉挛个不停的穴口，在附近不轻不重地划着圈蹭着，顺着微微敞开的穴缝慢慢插了进去。“唔啊……”屠丽发出舒服的哼叫声，将手伸进了衣领胡乱抚摸着自己的乳房。 带有薄茧的指尖刮过敏感的内壁，引来一阵阵惊叫，还在高潮着的花穴收缩得更厉害了，穴肉层层叠叠地绞住他的手指，他试着加入了一根手指，来回抽插着她的花穴。 “唔……好舒服……”屠丽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大腿下意识地夹住了程染的腰，抚慰着自己的手被程染按住，引领着抚摸起挺立的乳尖。 程染很快就找到了她体内的敏感点，对着那块软肉重重地碾磨戳弄着。“哈，别……别再……”屠丽轻声哀求着，却在下一刻抽搐着再次高潮了，他随及放缓了速度延长着她高潮的余韵，缓缓抽出了手指，他的裤子那里早已高高挺起，但他依旧极力忍耐着：“舒服了吗？还难受吗？” 屠丽发觉刚才感到空虚的身体被填满了一部分，可是对她来说好像还不够。她眨着被情欲充斥着的眼睛，向着已经忍到极限的男人发出天真又稚嫩的邀请：“程染，好像还不够，我想要更粗更大的——” “该死……”程染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以免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想让我……继续吗？”屠丽眨了眨眼睛，点了下头。 “我爱你。”他脱下裤子，将阴茎顶在了她湿润的穴口，缓缓推入了进去。由于里面已经足够湿润，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进去了一大半。 “唔……好涨……”屠丽舒服地眯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0 起了眼睛，程染感受着温暖紧致的花穴，按住她的腰开始了动作。 他抽出大半，再次顶弄进去，将花穴深处的褶皱全部撑开，摩擦掠夺着每一个部分。“嗯啊——”深处的软肉被忽地顶到，她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深处一缩一缩地紧紧吸着他的前端。 程染轻轻喘息着，微微抬起她的大腿，抵住深处的软肉抽插起来。屠丽颤抖着身子，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悬在半空中的小脚胡乱地踢蹬着。 “丽娘，放松……”他轻声安抚着少女，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每次都退出大半又深深地插入进去，不停地侵犯着花穴的深处。“我快要……哈啊——”屠丽的手紧紧地环住他的后背，在数次抽插下，身体猛地抽搐了下，大股的爱液从深处涌出，浇在程染的阴茎上。程染被突然收紧的花穴刺激到，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最终射入了少女的体内。 屠丽紧紧地抱住他，呜咽着说了什么，随及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程染清楚她的身体很虚弱，也不再继续，缓缓抽出了性器。他看了眼满脸泪痕的屠丽，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做个好梦。” 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不出他的所料，门锁已经开了，他满脸冰寒地走向杰的办公室。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们又想干什么？”面对程染的涛涛怒气，杰却显得十分坦然自若。“冷静一下程先生，我们只是想测试一下屠小姐对您的接受程度。”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报告，“结果显示你们的确很合得来，而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程染实在是压抑不住怒气，伸手揪住了杰的领子。“你们还想利用她，利用我做什么？你们还有人性吗？”听到动静的保安立刻冲了进来，他们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程先生，请您放开杰医生，否则……”一声清脆的上膛声响起。 程染缓缓松开了杰，被两名保安按住了双臂贴在墙上。“程先生，您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就好。”杰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领，“请他回新的房间。”他转头看向程染，“忘了告诉您，您的新房间在屠小姐的对面，您可以随时找她交流感情。”程染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感觉脖子一痛，意识随及模糊了起来，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之后，程染变得消停了不少，他照常每天去探望屠丽，与她交流两人曾经的回忆与外面的事，偶尔也会答应她的请求拥抱她。 （三十一）出逃 他一直在找机会调查那些人真正的目的，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某一天，他正尝试着在厕所里搜寻手机信号时，听到一阵脚步声与说话声向这里靠过来。 他当机立断地找了个隔间进去，半蹲在马桶上，听着进来的两人的谈话。 两人一边撒尿一边闲聊着：“那个药剂还是没提取出来，是不是已经融进那女孩全身了？” “不知道啊，不过杰医生说实在不行就让她生个孩子看看，说不定能从孩子身上提取出来。” “那女孩真可爱啊，为什么只让那个大叔来，我也好想……” “别做梦了，怎么也轮不着你，那男的和她是恋人。不过杰医生觉得他越来越碍眼了……” “嘁，不听话就安个罪名丢进监狱就好。留着他真是浪费资源。” “你只是在嫉妒——糟了休息时间快过去了！赶紧走！” 程染等了一会，走出了隔间，在洗手池那洗了把脸，消化了一下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总之，屠丽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要么被不停地抽血要么成为生育的机器，而一切只为了得到那个该死的…… 这些人都疯了，为了屠丽，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之后他一直装着不知情的样子，照常去看望屠丽，看望之后会去附近的大厅散散步。趁着散步的时候，注意着那些保安的动向，在几周后成功算出他们换班的时间与频率。监控室的位置他在墙上贴着的平面图上有看到过，他推测这里应该是建在在郊区附近，只要能跑出设施手机有了信号，他就能带着屠丽逃出去。 今天是屠丽的生日，程染之前肯定想象不到，屠丽曾经期待已久的十八岁生日，居然是在这个设施里度过的。 食堂的人给屠丽做了精致又好看的蛋糕，设施里的人也为她举行了小小的生日会，屠丽看起来很开心，可程染看着她始终苍白的脸色心情完全好不起来。他看了眼站在角落的杰，犹豫了下走了过去。“杰医生，已经快三个月了。你们还是无法提取出药剂的成分吗？”杰从侍者手上拿过一杯酒，“程先生，我相信很快了。”他破天荒地对他笑了笑，眼底涌动着奇异的色彩。“结果还需要时间验证，说不定这次就会成功。”他举杯与程染碰了碰，“您一定要有耐心，成功离我们不远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程染望着他的背影，发出一声冷笑。 生日庆祝会结束后，程染趁着换班的空挡偷偷潜入了监控室，监控室的看守已经酣睡如泥。他静悄悄地关闭了设施所有的摄像头，拿走了看守的权限卡。凭着记下来的平面图，一路来到地下的动力室关闭了电源。 据他这段时间打探的消息来看，这座设施只有少数几个房间有备用电源运行，而屠丽的房间就是其中之一。 他刚到屠丽那层，就看到有两个守卫紧张地打着手电他眼前走过。他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趁着第一个守卫走过拐角时，扼住第二个守卫的脖子让他昏迷。紧接着直接冲出去一拳将第一个守卫打倒在地。趁他还来不及反应又给了他几拳，将他彻底打晕。 程染拿走了他们的权限卡与他们的枪，他刷开屠丽房间的门。“谁？”屠丽一直没睡，突然看到黑暗中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嘘，是我。”屠丽惊讶地看着程染，“程染？你……” “我待会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出去。”她看到程染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他一把抱起屠丽，径直往设施的大门走去。 解锁权限后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天已经黑透了，他有些看不清路，只好向着远处有着微光的地方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给我站住！”“来人拦住他！” 几声枪声随及响起，“别开枪！流弹伤到那位小姐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抓活的！”杰的声音有些慌乱。 程染微微栽歪了一下，腹部涌出了鲜血，屠丽惊恐地看向他，“程染，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擦伤。”程染朝她笑了笑，撕开衬衫用布条为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他抱紧屠丽，深一脚浅一脚地快步走着。 在路上，他简单地为她解释了那些人抽他血得原因。屠丽望着露出点点繁星的天空，心中酸涩不已，“他们不会放我们走吗？” “他们只是在为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的做无用功，而受伤害的只有你。”程染轻抚她的脸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1 颊，“我答应过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可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食言，但这次不会了。” 程染听到了一阵海浪声，他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汹涌的海浪在脚下翻涌怒吼着。眼前是悬崖，悬崖下则是一望无垠的大海，他们两个在这里显得十分渺小，又可笑。 程染苦笑着跪倒在地，将屠丽轻轻放在草地上。“原来这是一座孤岛，我早该想到的。” 他突然有些头晕，腹部的伤虽然不致命，却一直在让他不停流血，简陋的布条起不到任何止血的作用。屠丽担忧地抱着他的手臂，“我们没法离开吗？我们会被这样抓回去吗？” 程染望着即使失去记忆也依旧相信他的屠丽，目光移向了被他塞在身后的两把手枪。“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离开。” “是什么？”屠丽有些疑惑，程染抽出了那两把手枪，一一上膛，将其中一把放在屠丽手上。“唯一能离开的，只有我们的灵魂。” “你是说，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屠丽没有感到害怕，失去记忆不断学习的她还没有学到要如何害怕。 “如果我们再被抓回去，他们不会让我活着，而你——”程染摸了摸屠丽，“他们会不断抽你的血去研究，又让你重新造血再继续抽血，你会变成只能躺在病床上的空壳。甚至还会——”他不忍说出更加残酷的事实。 “不要……我不要那样。”屠丽讨厌无力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触目都是刺眼的白和刺眼的红色。 “那么只有这一个办法。”程染吸着气，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腹部的伤口缓缓流失。 （三十二） 他牵起屠丽的手握住手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而他则瞄准了屠丽的眼睛。 “我很抱歉我只能这样做，我始终都在伤害你……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他，屠丽永远都不会遭遇到这些事。 屠丽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将一枚草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刚才看你发呆就揪了几根随手编的，我还有一个。” 屠丽冲他笑了笑，“你曾经告诉过我的，相爱的男女会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程染颤抖着手指为屠丽戴上另一枚草戒指。“好啦，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原谅你，你做的一切。” 屠丽恬静地笑着，她紧紧握住他握着手枪的手，“虽然我忘记就很多事，但遇到你我很开心，所以我愿意。” 程染闭了闭眼，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落到草地上。“我也……很开心，我也愿意。”他们互相抵了抵额头，程染轻吻了她温软的嘴唇。 “程染，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之吻吧？” “嗯。” “哈哈，好开心。” 嘈杂的声音与脚步声由远及近，徐徐的海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他们目光灼灼地看向彼此。 “我从三数到一时，我们就一起扣下扳机。” “三……”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二……”“看到他们了！所有人都别开枪！直升机照明！” “一……”刺目的白光笼罩了两人，两人脸上都是平静的笑容，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与坦然。 “砰——” “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归于沉寂。 “是谁开的枪？我不是说不许开枪吗！”杰边跑边大吼道。“长官不是我们开的！” “该死——” 杰走到悬崖边，沉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牵着手的两人，他们被血浸染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长官，这怎么办——”一旁的副官有些不知所措。“她死了身体里那些血也没用了，继续让他们研究之前抽来的血液。”杰脱下外套盖住了两人，“至于他们两个，把遗体送还给他们的家属吧。” “可是长官——”“我们已经做了够多不人道的事了，既然他们已经死了，就让他们回家吧。” “是。” 杰低头从衣兜里抽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那是一张B超，他掀开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真是……输给你们了。”他轻声呢喃着。 已经剪成寸头黑了一圈的程炜走进了太平间，待掀开那张白布时才终于确信，那个混蛋父亲真的死了。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程炜觉得颇为刺眼，又看了眼另一边的白布，“那个也掀开。” 白布缓缓掀开，他看到了屠丽恬静的睡脸。“该死。”他自从那之事后就没见过屠丽，但他时不时就会梦到她那张怯然欲泣的脸。 他后来一直在自责，那天被酒精和愤怒支配的他所做的事，对她而言太过残酷。他还未来得及道歉，她就已经离开了。 程炫沉默着站在一旁，发现未掀开的白布下的凸起，便又向下掀开一点，露出两人交握着的手，而他们手上的无名指，都戴着一枚草做的戒指。 “哈——”程炫长出一口气，努力压下眼中的泪意。而程炜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站在门口须隐一脸严肃地等着他。 “所以你想怎么——” “把他们葬在一起吧，就这样。麻烦您了须叔叔。”程炜大步走了出去，而程炫沉默着跟了上去。须隐看了一眼躺着的那两个人，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你还真是任性啊，程染。”他低语道。 几天后，在为两人举行的葬礼上，一个谁都没见过的高挑的精致男子走到棺木前，要求为他们洒一捧土。 所有人都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只有须隐仔细打量了他的眉眼，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你难道是——” “我是屠丽的养兄——觞镜玄。”镜玄望着棺木上的照片，眼里压抑着悲痛。 “那场车祸后我被甩了出去，后来被好心人救了收养了。但我忘记了一切，直到我前几天在网络新闻上看到了屠丽的照片，才想起了一切。” 那是之前程炜要求各大新闻在网站上刊登的讣告，镜玄浏览网站时无意中扫了一眼，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张屠丽黑白的照片上，过去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那之后他立刻动身回国参加葬礼。 须隐拍了拍他的肩，“我会跟你说我知道的有关她的一切。” 在他们后面的程炜对着程炫窃窃私语：“那个叫镜玄的长得还不错……” “哥你可消停点吧。”程炫真的没脾气也没功夫陪他胡闹了。 “我只是……啊——好烦，我急需要放纵一下缓解压力……” 几个小时后镜玄从须隐那里走出来，整个人都是木的，他没想到屠丽经历了那么多事，不过须隐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他需要知道他妹妹所遭遇的一切，他准备好好调查一下，从她接触的人开始查起，还有他父母的事。那些伤害过他妹妹，害死他父母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在自动贩卖机买饮料的程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却不知道原因。 “你好，你是程炜吧？”他转过头看到了镜玄，“我是觞镜玄，我有些事想向你请教。”程炜伸出手与他交握，“没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谈。” 想要为父母为妹妹报仇的镜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2 玄，会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吗？而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