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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吧。”谢逢周稍稍停顿了下,又确定一遍,“嗯,不看。”

    岑稚莫名松了口气。

    “问这个干嘛?”谢逢周用公勺给她捞了块藤椒鱼,意味不明地斜她,“找了我不够,你还想找个金丝雀?”

    岑稚差点一口汤喷出来,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这人压根不和她在同个频道上。

    估计是真不看了。

    岑稚不再跟他聊,专心吃饭。

    –

    吃完饭刚过九点,还有下一场,张冠清说在宛夜也订了包间。

    岑稚知道宛夜,挺出名的一家KTV,她只在高中毕业前跟着班级聚会去过一次,到现在都没有第二次。

    主要是她五音不全,唱歌找不到调。

    但这毕竟是他们班的聚会,岑稚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跟着下楼。

    谢逢周一眼看穿她心思:“回家吗?”

    岑稚还没答,走在前面的张冠清听见了,把头扭过来:“这才几点啊,回什么家,谢逢周你是越来越玩不起了。”

    说着又去看岑稚,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岑妹妹,我跟你说,你家这位乐坛隐藏巨星,唱歌特好听,保准你听一次为这家伙心动一次。咱们高三那年不是有个文艺汇演吗?他去唱了——”

    张冠清还没说完,谢逢周从大衣兜里抽出手,直接把他的头给转过去了,口气冷淡又不耐:“少说两句,就显得你有嘴是吧?”

    张冠清嘀咕了句狗脾气,朝岑稚递个眼色,跟旁边男生聊天去了。

    岑稚还真把张冠清的话听进去了,问谢逢周:“你还会唱歌啊?”

    “不是跟你说过。”谢逢周看着台阶下楼,语调散漫,“我会的多了。”

    原来是真的。

    岑稚感兴趣了:“那你等会儿到了地方能唱一首让我听听吗?”

    小姑娘仰头朝他眉眼弯弯地笑,眼里亮晶晶的装着星星。

    完全没了刚刚桌上爱答不理的样子。

    谢逢周也冲她假笑了下,一秒收回,面无表情,拽得要死:“看我心情。”

    岑稚:“……”

    宛夜离饭店不算近,外头还下着雪,大家商量了下,决定开车去。

    照样是岑稚当司机。

    谢逢周在她拿到驾照的第二天,就扔给她一把帕美的车钥匙,也没跟她说是什么时候去提的车。

    去宛夜的路上,为了避免重复让这少爷给仪表盘磕头的悲剧,岑稚每个刹车都踩得小心翼翼。

    好在没出什么差错。

    宛夜的停车坪要比饭店拥挤,岑稚探头瞄了一眼,果断回来求助:“谢逢周,你帮我把车停进去吧。”

    窝在副驾椅背里的人抱着胳膊,拖腔带调地问:“有好处没?”

    停个车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见岑稚无语地瞥他,谢逢周笑了下,把手放下来:“给我解下安全带。”

    反正就是得使唤她一下。岑稚有求于人,不得不听话从主驾地凑上去,摸索到安全带的搭扣,指尖按住。

    咔哒一声。

    “好了。”岑稚要退开,跟前这人忽然抬手勾住她脖颈上系着的围巾。

    微微用力一拉。

    岑稚顺着惯性往前扑,反应极快地张开手撑在谢逢周两侧的椅背上。

    原本只打开一条缝隙的车窗被他按下,降了一半下来。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

    “你干嘛?”岑稚被吹得懵了下,窗外有辆黑色轿跑停在他们旁边。

    她偏头看了眼。

    对上主驾那人琥珀色的眼睛。

    目光很冷地看着他们。

    ……程凇。

    岑稚心里紧了紧,下意识把脸转回来,谢逢周正松散地靠在她手臂圈起的空间里,微微仰头瞧她。

    见她低头看来,谢逢周隔着段呼吸可闻的距离,对她极轻地眨了下眼。

    眼里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等岑稚反应过来,他勾住她后颈,当着程凇的面,错开鼻峰亲上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浅浅修罗一下。

    ——

    第42章 楼梯间

    是个很浅的吻。

    跟前这人凑近含住她的唇瓣, 温柔辗转,没有深入,连节奏都很轻。

    车里打着空调, 窗外在落雪,半冷半热交杂混来。干净又带点轻微苦涩的木质香从谢逢周温热的颈窝钻入岑稚的鼻尖,好像青绿通透的松针和新鲜清苦的榛果一起碾碎,不热烈也不疏离,她被这种个人存在感极强的气息撩得断了思绪,意识乱糟糟地下沉。

    直到大团雪花被风裹挟着从敞开的玻璃窗扑进车内, 岑稚被冻得一个激灵, 突然想起程凇还在看,她撑着座椅往后撤开, 正要扭头看向窗外。

    谢逢周把车窗升上去了。

    这个吻是什么意图, 在升上车窗的那刻展露无遗。

    谢逢周是个很坦荡的人,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 现在也不躲不避地望进岑稚的眼里,他知道她也知道。

    但岑稚什么也没说。

    就像之前他在市医院和程凇打架那次,又或者他擅作主张替她接了程凇的电话那次,她都选择闭口不提。

    明明刚接过吻,唇瓣上还余留着对方的温度, 车里氛围却安静了瞬。

    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岑稚重新系好围巾, 推开车门:“走吧。”

    包厢里人到的差不多, 还有两个男生在抢麦,比在餐厅里更热闹。岑稚发现这群理科学霸也没一个老实的。

    圆桌边围着圈人在打牌, 张冠清叫谢逢周过去玩, 他看了岑稚一眼。

    岑稚明白他的意思:“你去吧。”

    她指了下吧台, “我想喝点酒。”

    谢逢周知道她酒量不错,说了句别喝太多,有事叫他,捏捏她的脸走了。

    吧台上摆着调好的鸡尾酒,岑稚随便挑了杯颜色漂亮的,没喝两口,干净反光的玻璃台柱上,她看见程凇推开包厢门,酒桌那边有谁对他招手,他侧头扫一眼吧台,走向那人。

    岑稚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地收回视线,将杯沿上插着的柠檬片拿下来。

    她坐的位置正好对着台柱,就算她不关心,余光也能印出酒桌的情景。

    程凇坐下之后,没再往她这边看,被人起哄着喝了两杯酒,就靠在沙发里,淡笑着听周围一群人聊天。

    过了会儿,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修瘦指尖摁着屏幕,给谁发消息。

    嗡嗡。

    岑稚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diazepam:【出来】

    他发完这条消息就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包厢门出去了。

    岑稚把屏幕按灭,坐在高脚椅上没动,不紧不慢地将那杯酒喝完,手指摩挲着杯壁,又待了会儿,也起身。

    那些盘踞深扎在她心里的快要腐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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