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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爱也不可能这样包容他,那是三年的别离,不是一天,不是半会, 如果他们中间没有靳辰的插足,他云肴就是那样甩了靳泽, 不被恨死才怪呢。

    自己是怎么了, 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云肴失笑,把下巴埋进手臂里, 不再开口说笑。

    靳泽拉过一把椅子,在云肴面前坐下来,他完全明白云肴这会为什么要问这个,他昨天见过靳辰,说了什么,靳泽也都猜得出个七七八八。

    “你想听实话吗?”靳泽缓缓开口,他面前的人抬起眼睛, 靳泽叠起双腿,直勾勾地打量着云肴,他的脸上写满了疲倦, 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靳泽复杂地看着他, 说道:“我当然恨过你, 而且不止一天, 一个月,这三年,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恨你。”

    云肴知道的,他的睫毛敛了下去,为自己的问题而觉得可笑。

    “当我得知这一切真相,我也没有做到完全不恨你,你当年跟我分手的时候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给不出来,你对我这么狠,我怎么可能不记恨你?”靳泽情绪上来,瞳孔的神色深了几许,“可你得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云肴,我恨你的不够坚定,我恨你对我的隐瞒,我恨你以为我只把你当情人,你凭什么把我对你的好都抹去?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自己的弟弟无视你的遭遇?在你的心里,我靳柏川到底是什么品行?”

    他的话句句在理,云肴无法反驳,他再也做不到尖酸刻薄的质疑和回击,他对这个人充满了愧疚心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三年我想了很多的事,我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我会把你怎么样,要不要把你碎尸万段?可我想的更多的还是不可能再见到你,我费了很大的劲把你从心里踢出去,然后你重新出现了,三年的努力都成为了笑话一场,我对你冷淡,对你无情,甚至针对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他妈这么没出息,在你这么伤我之后还能喜欢你,别说你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靳泽嗤笑一声:“可是怎么办,我心里难受极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难受吗?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忍耐就那样把你据为己有的冲动,管他什么伦理道德,就算全京州都看我笑话我也无所谓,我就是要你。”

    云肴的指尖蜷缩,他的发丝被风吹地轻颤,眸子受伤又可怜,还有一点点对靳泽这番自述的惊惧。

    靳泽盯着他道:“当我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些恨都不算什么,我的心底还是喜欢你,还是想要你,而不是要去玩死你,去把你怎么样,神经叫嚣着的就那么一句你是我的人,你是我靳柏川的男朋友,三年前就是了。”

    靳泽坦诚地表白道:“你问我恨不恨你,当然,我也希望我对你只有恨,那样事情会简单很多,可后来我明白,没有人能永远恨一个人,尽管他做了伤害你的事,随着时间的消磨,你会慢慢淡化这种恨意,如果没有,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恨本身,恨持续不了经年的磨炼,只有爱可以。”

    靳泽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戒指盒,把戒指打开,同时牵住云肴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云肴白皙的手面,“我看到它躺在桌子上,有人把它拿了出来,是你对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戒指是对你新的刺激点?”

    云肴茫然:“什么?”

    靳泽说:“治你的医生说,你必须受到新的刺激点才可能恢复,你在房间里看到了我的戒指,然后又闹着让万叔给你开地下室的门,你没想过我会向你求婚,你没想过我会爱你到这种程度,是不是?”

    “我……”云肴答不上来,正是因为他心里都清楚,靳泽说对了,说透了他的心事,他才无从应答。

    “你问我恨不恨你,但现在我很想问你一句话,”靳泽放下叠着的双腿,揉着云肴手面的力气大了些,他目光灼灼,射进云肴的瞳孔里,“我问你,云肴,你到底,爱没爱过靳柏川?”

    他当然爱他。

    他当年对这个人的爱,已经到了自己都无法描述的程度,可是要他回答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云肴却说不出了,因为靳泽的话让他产生了动摇,他对他到底是不是爱?如果是,为什么要听信靳辰的话?他应该坚定地相信,靳柏川不会让他为难和失望,可靳辰的出现,让自己对他的爱不堪一击。

    说那是爱吗?貌似有些牵强,他爱他,又怎么舍得那样伤害他?说不爱吗?不爱他,他干嘛要跟靳辰玩这三年的游戏一场?

    仅仅是因为,他不想靳辰把靳泽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哪里说得过去。

    靳泽看出他神色里的迷茫,继续追问:“如果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如果再出现下一个靳辰,你告诉我,你还是会向我隐瞒吗?”

    他会吗?

    云肴竟然不能肯定地给出答案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取悦靳泽,给他好听以及肯定的答案,可他心眼里却不愿意这么做,他无法对他敷衍,因为靳泽这双锐利的眼,随时能看透他的谎言。

    就像看穿他不爱靳辰……那么简单。

    他的迷茫让靳泽更坚信了心底的想法,他问这个,并不是要为难云肴,并不是让他经历这一切后对他进行灵魂拷问,他只是有更深的目的,靳泽抬起云肴的手,微微用力道:“这个戒指是买给你的,我并不关心你心底里的答案是什么,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就跟我结婚,戴上这枚戒指,跟在我的身边,不管以后谁再出现,有了婚姻的名头,你不能再随便推开我,替我做决定,如果你不愿意……”

    靳泽长叹一口气,隔了很久才张口:“那就做我的地下情人,做一辈子,这里就是你生活的空间,我不干预你任何事,你想回家就回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要你签卖身契,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情人,而我,也只能有你一个情人。”

    所以,这两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区别就在于,他和靳泽有没有婚姻的名义?那听起来好像差别很大,可仔细想想,那根本就是扣住他,留下他的手段,就像靳泽说的那样,他就是要自己,他什么都不想,他就是要他。

    不管以什么名义。

    戒指塞进了云肴的手里,靳泽松开他的手,弯着腰,盯着云肴的脸,对方低着头凝视着戒指,他不敢想的事就发生在眼前。

    “我不执着于问清楚你心底的答案,对我来说都没差,你欠我的,云肴,”靳泽说:“你欠我三年的陪伴,你该对我有愧疚心,你赐我这一身恶疾,也该由你来弥补医治,至少这三年内,你不能从我身边离开,不管是什么名义,你都要待在我的身边。”

    他还是想娶自己,情人那句话,他说的一点也不期待,一个只跟你玩玩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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