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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出毒检。而一般来讲,是警方觉得此人有嫌疑,才会要求对方毒检。这一轮排查下来,许南珩资料充足,其实泽旺警官已经准备收拾收拾去下一个村了。

    但他这么一说……

    泽旺警官看向另一位同事,俩人电光石火地一番眼神交流后,泽旺警官扭头看许南珩:“呃,你愿意接受尿检的话,那就……做一个?”

    “可以啊。”许南珩连连点头。他哪儿懂,他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国家禁毒,在禁毒事件上全力配合。

    尿检很快,许南珩跟在泽旺警官身后,进了小医院的卫生间。许南珩这厢刚解开皮带,卫生间又走进来一个人,许南珩咻地把皮带又戳回去了:“方大夫。”

    方识攸带着样本杯进来的,见他已经准备尿了,笑着说:“许老师,你不拿样本杯,你打算……往哪儿尿?”

    “哦对哦,忘了。”许南珩伸手接过来。

    然后方识攸没走,和泽旺警官一边站一个,看着他。

    许南珩这回迷茫了:“方大夫你,不出去吗?”

    “我得看着你尿。”方识攸忍着笑,尽量严谨认真地说,“是这样的,许老师,这就像国际反兴奋剂测试,我得确认这是你亲自尿的。”

    许南珩欲哭无泪,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低声说:“这儿就警官和我俩人,我还能从哪儿偷别人的尿吗?”

    “规定嘛。”方识攸轻描淡写地说,“必须两人以上在场。”

    旁边泽旺警官问:“你们是认识的是吗?”

    许南珩扭头,凄楚地点头,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有困难找警察了。

    泽旺警官笑了笑:“难怪呢,熟人盯着是尿不出来噢。”

    许南珩继续点头。

    泽旺警官又爽朗地说:“嗨呀,你就当他不存在,眼一闭,尿!”

    “……”确实是个好办法,许南珩如壮士断腕,不再看方识攸,咬着牙完成了取样。

    话虽如此,裤子穿上的过程还是挺狼狈的,拉链第二下才拉上来。全程,方识攸都注视着。许南珩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是什么眼神。

    许南珩进来医院的时候昂扬坦荡,出来时面如死灰。

    这就是京城贵公子的短板,打小在这方面就比较羞,初高中那会儿就很少跟同学一起上厕所。后来进了大学,时代在走,大家逐渐懂得了社交距离这种东西,就更没有过上厕所的时候被人看着了。

    总之这一趟,打击不小。

    几个医生在医院的院子里聊天,护士长帮他们拿出来了要带出去义诊的药,医生们在清点,像护士在手术室里数纱布那样,两个人一起数,放进大袋子里。

    许南珩呼吸了一下,出来了就不别扭了。他抬腕看表,时间是早晨十点十五分。索朗措姆校长教的是地理物理和化学,再有个十来分钟他们就要下课了。许南珩得回去了,他想跟方识攸打个招呼。

    “这么多啊。”一个警察走过来看他们医生装了三大包药,“后备箱里有东西,未必放得下诶。”

    一位医生说:“那我们抱着。”

    警察想了想:“抱6个小时呐?”

    “6小时就6小时吧。”方识攸说,“咱们轮流抱,没事儿。”

    “开我车呗。”许南珩说,“我这阵子用不着车。”

    方识攸偏头看看他,又看看奔驰,说实话方识攸是有点舍不得的。三百多万,2022款奔驰G去跑山野土路,刮一截儿漆方识攸都觉得可惜。

    而许南珩似乎看懂了方识攸的眼神,掏出车钥匙,说:“奔驰当年做G级越野车,是打算军用,就是为了跋山涉水,没成想订购G级的伊朗王室内部出了岔子,新王室不认这桩买卖,G级越野车才流向民用车市场。”

    许南珩把车钥匙递到他手里:“就当帮我遛遛狗,随便开。”

    方识攸接过钥匙:“你台词说的,我都不知道该叫你许老师还是叫你许总。”

    “随便叫。”许南珩潇洒一笑,“爱叫什么叫什么。”

    第14章

    这礼拜就剩两天了,周五下午许南珩布置完作业,和各科老师们以及校长开了个会。

    由于学校里没有投影仪,许南珩只能把他的笔记本给老师们传阅一下,让老师们看看北京本校针对支教岗的摸底考试试卷。

    老师们看完试卷,起先觉得试卷难度有点高,但一番讨论后还是决定就考这一套。接下来许南珩又转述了一些和其他支教岗老师讨论的内容。

    开会的地方是教师办公室,两张办公桌并在一块儿,好让老师们坐一圈。

    许南珩说:“最后一点是,我们这次支教岗老师们反馈了一个统一的问题,就是学生基础太差,那么在初三阶段补基础需要太多时间,需要大量的习题和大量的背诵。但我们一致认为,可以采用高三艺术生补文化课的方式,在支教岗教初三。”

    次仁老师看着他:“艺术生补文化课?你的意思是在初三这一年,把初一初二的也带着一起教?”

    “艺术生补文化课,”许南珩笃定地看着他,“只为了文化课高考。所以不是带着一起重新教一遍,而是针对性的去对付考试。”

    这话说出来其实有点过分了,因为初中的教材不仅是知识点,还有许多塑造学生三观的内容,甚至生理卫生课也是必要的。

    许南珩这么说,是因为许南珩有着明确的目的。三千五百多公里的路,一人一车开过来,紧赶慢赶四五天就到了。三千五百多公里的路,要学到什么程度,山区的孩子才能到北京?

    索朗措姆有些犹豫:“这样学生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许南珩脱口而出:“他们目前的学习压力并不大啊。”

    “他们放学回家之后要做很多事情。”索朗措姆耐心地说,“做农活和家务,像达桑曲珍,她在学校里自己吃完饭之后,回家要给她卧病的爷爷做饭,还要做猪食、挤牛奶,现下要九月了,马上就要秋收,他们……”

    “等一下,抱歉校长。”许南珩打断她,“我明白这里的孩子会分担家务和劳作,但现在都初三了,关系到未来啊。”

    索朗措姆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说话总是温声的,也没有因为许南珩理想化的发言而急于反驳。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许老师,我很感激你的教学热情,我也很理解,你是北京来的,你看到这里的条件之后,你唯一的信念就是让孩子们出去。”

    这话没错,许南珩教养很好。这些日子里无论是教学楼打扫卫生还是厨房帮忙打下手洗锅刷碗,即便干活不那么利索,但从没露出过嫌弃的神情,哪怕是下意σw.zλ.识反应。

    索朗措姆也是真心感激他,她接着说:“但转变需要时间,他们的父母,会说汉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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