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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ts。nuts除了睾丸,还有“小勺子挖的一块黄油”或“带有姜味的小圆饼”的意思。

    南潘听得大笑,她倒来了一句balls,双关,一方面跟着何意羡起哄,一方面说他太不人道,一派胡言。白湛卿应该不会听不懂,他自幼深受校园霸凌的时候,西海岸的饶舌话从早课听到放学,受过钻胯之辱。

    见他不动,南潘又说pants,叫他脱裤子,也是说他真怂,还叫他cackhanded,笨手笨脚的笨蛋,从小运动神经不发达,与美式橄榄球棒球无缘,经常走路走着走着就掉东西那种。Cack是便便的意思,南潘笑话他便便脑袋,还故意把cack音发得像cock。

    何意羡笑得完全不装的那种,关键笑起来还带着某种天真。他把手搁到白湛卿后颈上,那儿也不知都是雨水还是汗,但是一摸一把傲骨。何意羡笑着说:“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故事的男同学。”

    白湛卿没有说话,何意羡看起来他又是陷入了装死的死循环,装聋作哑然后你就儒雅了。但也暂时放过了,跟南潘说:“先开车吧,找个地方吃饭,剩下的边走边想。半里外我就认识有一个割包皮的师傅就是个巫医,把鸡伸长,用石头加土刀一砸完事,伤口抹点草木灰,一针都不缝合的。”

    到达一个坡顶的时候,一条大蛇横亘路中央。那条蛇粗壮得惊人,因为下坡太突然,等它进入视线时刹车已来不及,惯性碾了过去。车身一震,南潘把车踩停,小憩的何意羡也醒了:“怎么回事?”

    南潘耸肩:“压了一条蛇呗。”

    下车看了一眼,那条大蛇已经是蟒了,差不多有三四米长,有四两钢化酒杯那么粗,被车轮碾了一遍,还没有完全死去,在地上痛苦扭成了一条麻绳挣扎。

    何意羡说:“怎么不注意着点。”

    南潘:“天太黑了,一下子没有看到。”

    何意羡:“出门就见血,太晦气。”

    南潘从后座拿出一把冲锋枪,枪背向着那大蛇的七寸一砸。惨象还是让何意羡有些不舒服,白湛卿凑上来,看到悍然的蛇尸,风灌进湿透了的衣服,也跟着吸了一口凉气。一癞头蟆猝然跃去。

    南潘分享轶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往前也叫蛇村呢。”

    何意羡:“我还金花银叶灵蛇岛呢,我爸怂恿的你看了多少金庸?”

    彭城村的确蛇多。上个世纪没有繁衍这么多人口时,村里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蛇鼠大战,天黑了每个地方都充满了不测,但村民也靠着蛇来发家致富。据说这里有一种变色蝮蛇,一克蛇毒液可毒死两千只兔子,五万只鸽。而且传言是他们一种另类的群居动物,蛇群得按等级顺序享用猎物,先是首领雄蛇,最后才轮到幼蛇。但是幼蛇会长大,首领控制他们的脾气,教他们生存技能,最终会将他们一个不留地逐出族群,这相当于一个人类家长把他们的儿子踢到路边,下场往往是就像这样惨死。除非他也变得强壮并好斗,成功地挑战了父亲的权威。但机会很渺茫。

    何意羡听得不屑一顾,问南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冷血动物,什么是哺乳动物,什么是客观事实,什么是神话传说。但是坐回车里时他被激发出了一个额外的灵感,毕竟普通的游戏没办法娱乐到他。这非天才之人不能为,所以他是实实在在的鬼才一枚。

    何意羡让南潘下去一会。南潘一天被指东指西地放逐了好几次,很不愉快:“说起来我可以算作你的教母。而且你也许知道,从没有谁可以请动我来过香港。在何峙之前,那迦从来没有一个共同的话事人更不可能是香港人。大家彼此各为其主,我没有必要替何峙背这个教育的责任。”

    “我打算让他脱裤子了,你也要留下来看吗?”何意羡诧异道,“你别这山望着那山高,看我的还是看他的,你只能选一个。”

    南潘笑了道:“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疑心特别重,我们之间有点信任危机。此外,我可没有像玛格丽特的品味那么差,明明是你才更像你父亲。”

    何意羡说:“对,你俩不是李秋水天山童姥爱上一个无崖子。是夏雨荷在等两个乾隆,但都以为多年因果酿成苦蜜。”

    中文世界里的人名南潘不懂,对话就卡在这里。

    这时白湛卿忽说:“Rua,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办不到。”

    何意羡好笑道:“这还有个人呢。”

    白湛卿说:“可是我其实只在乎你。”

    南潘下去了。何意羡怎么会乖乖闭眼睛,他盯着白湛卿那半张脸,德国血统的睫毛卷曲,长也浓,柔软的羽毛扫来扫去,那张脸即使卑劣也很难找到一丝的丑态。白湛卿对他笑,因为小孩子容易被打压,幼童不似成年人那样铭记仇恨,时过境迁八成就忘了。何意羡只要也一笑,白湛卿一整天的坏情绪见到他就全都没了。

    孪生兄弟的面容并不很像。五官上白轩逸满脸罪刑罚,给大家科普一下,如果在陆地上,这种生物暴怒的状态在尤其是何意羡的身边,生物电压甚至会产生静电效应让他的头发立起来。白湛卿则比较信达雅。表情更千差万别,白湛卿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不让任何人反感的真的纯真长相,他笑起来真的很干净很甜,哪怕同性见到他都想让他一直笑。只有何意羡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白湛卿除了钢琴家还是个滑雪高手,拿过州奖,他有时觉得弟弟和雪山很相似都会在转眼间发生变化。

    “真不在乎别人,我让你到村头戏台子上表演表演?”何意羡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快脱,顺手抬起来轻轻地打了他一嘴巴,“撒什么谎呀你?”

    白湛卿又静止了。何意羡说:“打坏你了吗?”

    白湛卿红着脸低下头道:“没有。不过你的手也挺重的。”

    何意羡卡着他的下巴:“说话时要抬头,别低头人云亦云。”

    白湛卿的头是抬起来了,两只手却紧紧地绞在裤腰那里。他该怎么办?是当着弟弟的面作出这么淫猥的事情,还是让这个比他生命还珍贵的弟弟不开心?不,死亡似乎比二者都好多了。他是安提诺乌斯为了罗马溺死尼罗河中,安提诺乌斯却也是基督徒,基督徒的雄性天性如果得到了和平与快乐,这就是犯下违背自然的大大罪孽了。

    好心的何意羡:“不想脱就算了。拉链解开,自己剥出来玩。我给你两分钟。”

    羞耻把白湛卿的心里碎得跟饺子馅一样。何意羡感觉今天正事指定就是办不妥,在这耗着还不如搬把椅子去跟黄昏聊一下午,尽量克制自己耐心值一降再降:“我也对你口服心服,心服口服了,求求你啦,能不能不要这么魂不守舍,玛卡巴卡,每天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这么茫然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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